“是吗。”
孟昆仑笑了笑，依旧没有立即回答。
韩朔雪这边也轻摇了摇头，转过餐刀就开动了起来。
等到一餐结束之后，孟昆仑才笑道；“周先生的提议确实不错。”
周戬笑道：“孟先生能理解就好。”
话音落下，他又看向了韩朔雪，笑道：“听说韩小姐与沈家还有亲属关系，不知道韩小姐入股ai的事情，沈家怎么看？”
韩朔雪眉毛一挑，笑问：“周先生这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周戬笑道：“ksir一直都很期望能和沈氏达成合作。”
“那这件事，与沈家与ai有何联系？”韩朔雪佯装不知，笑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周先生现在已经在……”
说到这儿，韩朔雪偏头看了看淡然的孟昆仑，笑道：“你现在是在我们boss不在的时候撬他墙角，沈家作为ai的合作伙伴……你是觉得我舅舅或者我表哥很好糊弄，才会跟一个习惯撬墙角的公司合作？”
沈氏前段时间才出了个内鬼，现在再让周戬搞合作钻了空子，是嫌钱赚得太多了吗？
韩朔雪想到这儿，看向周戬的视线就不由冷了下去。
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周戬听见韩朔雪的话就是脸色一变。
但也只是片刻他就恢复了平静，笑着打趣道：“韩小姐多虑了？”
“多虑不敢当。”韩朔雪轻笑：“只是本着一个商人应有的心态说话而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韩小姐现在也才刚刚结束大一的课程。”周戬忽然有些失笑，说道：“像你这样的年纪，应该在学校里……”
“这与周先生无关。”
“好吧。”
周戬无奈地耸耸肩，末了笑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作为沈家的外甥女，手上应该也掌握了沈氏集团的股份，还另外在ai入股，不会生分了你和沈家的关系吗？”
“这个，就不劳烦周先生关心了。”韩朔雪说着，又轻笑着道：“更何况……沈家和晏家一直以来都并非敌对关系，我选择合适的商业项目投资，对于我舅舅和表哥而言，他们只会表示支持。”
周戬听到这儿，竟也觉得无法反驳。
人往高处走，并不为过。
沈家与晏家，确实没有多少商业冲突，虽然偶有竞争，但却没有太多明显的冲突。
在同样的利益面前，他们会合作，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想到此，周戬就微微点头，忽然问道：“那……不知韩小姐有没有考虑过再入股ksir？”
“……”
韩朔雪显然没料到周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有些好笑。
笑过之后，就轻笑道：“ksir现在发展正好吧。”
“确实如此。”周戬没有否认。
韩朔雪笑了，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ksir的商业底蕴还是很丰厚的，且不说你们在h市本就有着一部分的商业资源，单单你们背后的kzero都是一座雄厚的靠山，每年的流动资金不下于十几个亿，会差我这一点点的股资？”
周戬闻言，垂了垂眸子，忽然笑道：“看来韩小姐还是内行人。”
“内行人不敢当。”韩朔雪轻笑道：“不过是恰好懂一些罢了。”
周戬轻笑：“你这懂的，恐怕不止一些吧。”
韩轻烟摇头，“只能说kzero对外的资金和项目比较透明，有心人想要了解，实在是轻而易举。”
周戬微微错愕：“韩小姐这是在讽刺？”
“不敢。”
“但愿吧。”
周戬轻笑着，末了将视线重新看着自己对面不知何时玩起了手机的孟昆仑，随即神色就有些绷不住了。
他们在这儿说正事，孟昆仑居然拿着手机在玩……推箱子？
还是这种老土的游戏？
是不是太不重视了？
周戬脸色顿时沉了沉，声音大了些，问道：“那么，不知孟先生对于周某之前的提议，有什么看法没有？”
“看法不敢。”
孟昆仑看着手机界面，轻笑道：“但是，我觉得周先生有个很明显的缺点，我想周先生自己应该还不知道……不过，周先生生在生意场中，而且在ksir里面职位不低，相比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周戬微微蹙眉：“你之前所说的缺点……又是什么？”
孟昆仑收起了手机，轻笑道：“道理就是……既然咱们都是做生意的，偶尔对客户都会有些要求，也偶尔会降一降自己的要求……毕竟合作方看着顺眼，也要自己的boss和下属互看不碍眼，而周先生的这个缺点在这方面实在是个比较大的瑕疵，恕在下难以从命了。”
周戬闻言，顿时神色一愣，眯了眸子问道：“你什么意思？”
孟昆仑轻笑着道：“我的意思是……周总您太过刚愎自用和过度自负，这对于没有主见的或者是习惯随大流的下属而言，你这样是挺好的，毕竟绝大多数人只要听命行事就行了，但对于我而言，这有些多余。”
“呵，这只是生意人的野心罢了。”周戬不负孟昆仑刚刚的评价，轻笑道：“还是说孟先生不敢尝试？”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我跳过槽，现在的职务同样是我的老板重金聘请，以诚相待。”
孟昆仑轻笑着说着，看着周戬微微挑眉的神色，又继续道：“我的boss给了我足够的拓展空间，也没有要求我必须完成什么业务或者定性的好处……这听上去可能不如周总提出来的好处令人满足，难道我并非是缺财之人。”
面对周戬的激将，孟昆仑显然要比周戬更加坦然。
周戬作为一个挖墙脚的专业人才，对这项工作无疑是专业的……只不过，他对孟昆仑的调查并不全面。
而面对孟昆仑的淡言淡语，周戬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但想到他们出来这趟的目的，还是沉住了气，问道：“孟先生当真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