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即庞德再率兵追击一阵,却去鄂焕的队伍已经渐渐逃远,不远处并有其军在等待接应,庞德虽是惋惜,但还是下令,命大军撤走。 (.. )随着庞德号令落下,其军遂是缓缓撤回。
却说鄂焕在一众将士拥护之下回到军营时,已经是黄昏时候。忽然,却见鄂焕庞大的身体一晃,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鄂焕麾下将士见了无不大惊失色,纷纷围上其中一员将领更急命人去唤行军大夫前来救治。不一阵,一个行军大夫急急赶到,先替鄂焕检查伤势,众人替鄂焕卸了铠甲后,那行军大夫拨开鄂焕战袍,遂是检查起来。却那皮肤黝黑肌肉凹凸有致,犹如天神一般的身材上,大大小小纵横交错,有着许多的伤痕,其中有不少还流着鲜红的血液,一是今日厮杀所添的伤势。众人见伤口不少,不由紧张起来,所幸的是这些新伤大多集中在手臂以及肩膀一带,一干重要部位少有伤及。不一阵,那行军大夫检查完毕,又替鄂焕把了脉后,遂是起身,与众人答道:“诸位不必担心,鄂将军伤势不重,多数都是皮外伤,只要敷些药膏,不日即会痊愈。至于鄂将军为何会昏厥过去,乃是他强耗体力,最终无法坚持,才会忽然失去知觉,从马上摔了下来。诸位且扶颚将军到帐中歇息。”
行军大夫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长松了一口气。这时,一员将领不由紧张地问道:“那颚将军何时能够醒来,如今可是大战在即,若是被那赤脸鬼发现鄂将军体力不支,昏死过去,恐怕一定会前来偷袭。虽然不想承认,但那赤脸鬼确实厉害,若无将军前往抵挡,我等恐怕不是那赤脸鬼的对手!!”
就在此人话音刚落,后面的人忽然大喝起来,却是有人人在营前鬼鬼祟祟地探头疑是细作,遂是大喊,惊起了不少人,也一并大喊起来。
“不好!!万万不可放那细作回去,否则一旦让那赤脸鬼得知,那可就完了!!快快追去,务必擒住那细作!!”
随着这话音一落,鄂焕军顿若猛虎饿狼一般,纷纷急涌杀出。果不其然,正见营外有一人慌不择路地立刻逃奔起来,不过不得不惊叹的是,那细作的速度实在是快,好像是有一条飞毛腿般,不一阵就跑飞去了。鄂焕麾下将领听闻,不由又慌又乱,正欲纷纷赶回骑马,然后去追时。
“哎!快给我回来!”这时,忽然听得那行军大夫喊了起来。距离他不远的一员将领听了,不由皱眉赶来,瞪眼道:“我等要抓拿那细作,你为何阻拦!?”
那行军大夫面色一紧,虽见面前的将领有些凶神恶煞,但还是提起胆子,在那将领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阵。
“什么!?你的意思莫非是!!”那将领听到一半,反应极大,不由惊呼起来,同时下意识地朝着鄂焕望去,转即又速速往行军大夫处望了回来。行军大夫对他点了点头,这将领才恍然醒悟过来,连忙急呼众人回营。
不一阵后,此时却见在鄂焕的帐篷内。只见鄂焕盘腿而坐,拿着一个木盆子大口吞水,只听一阵咕噜咕噜,强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众将都阵目瞪口呆。
“啊~!”忽然,只听鄂焕发出一声痛快的叫声,旋即把木盆丢到一边,睁大那双骇人的凶目,愤声喝道:“该死的赤脸鬼,竟如此地狡诈!!哼哼,不过他却别以为我只是空有蛮力的莽夫,今夜何以牙还牙!!”
却精神虽然有些萎靡,但却也不像是不久前才失力昏死过去的人。原来鄂焕料到庞德定会派细作前来打探,却是故意装的,那行军大夫替他把脉时,他偷偷用手指点了点那行军大夫的手,那行军大夫却也聪敏,立即醒悟过来,遂故意说鄂焕失力昏死过去。
“可是鄂将军也未免太可怕了吧。我等见你来回于敌人军中厮杀,还与那赤脸鬼有过一番激战,都想你恐怕体力难撑,因此听到那行军大夫的话都无怀疑,殊不知鄂将军体力竟如此的厉害!”
“话虽如此,但鄂将军也不可勉强。今夜那赤脸鬼若中计前来,就由我等来厮杀罢!”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应和起来。鄂焕听了,一摆手,神容一震,沉色而道:“诸位不必多虑。鄂某在越巂出生,在那里几乎都是深山野岭。因鄂某从小长得可怕,父母又在我很小的时候都不在身边,村里的人都不愿意接济我。因此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入深山野岭里面打猎,甚至有时候还不得不与一些凶猛的野兽搏杀。我很记得,那年我只有七岁,有一回我迷了路,在深山野岭之内待了足足七天七夜,当时都记不清遭到多少的猛兽毒蛇的攻击,幸好当时遇到一个老人家把我救了,并带我回到村中,说也奇怪,自从那回生死经历后,我的力气和体力都大大增加了不少。那老人家当时说我是在险难中,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如此机遇是千载难逢,许多武人名将终其一生努力都难以做到,却被我机缘巧合遇上了。因此我的力气和体力都远远异于常人,诸位也不必担虑,我只要歇息到今夜,就能恢复体力再和那赤脸鬼厮杀。”
虽然鄂焕说得是轻描淡写,但此时众人不由都在脑里想象这若是在深山野岭内待上七天七夜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尤其据鄂焕所说,当时他仅有七岁,这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这下子,众人也不免释然,想着鄂焕为何能够拥有如此多过人的天赋,这可都是用性命去拼出来的!
“将军竟然执意如此,我等自当万死而效之,辅佐将军左右。不过适才我军已经发觉了那细作,并把他惊走。那细作回去肯定会禀报给那赤脸鬼。赤脸鬼若知我等或许有所提备,很可能不会前来偷袭,那又如何是好?”
“不管如何,先是准备一二。那赤脸鬼若是来了,我等便杀他个措手不及,若他不来,我等屡日争赶厮杀,也好趁机歇息。”鄂焕沉色而道,原来他却是已经察觉到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半个时辰后,却说庞德此时正听细作禀报,听罢,庞德却不见喜怒,又问了几句后,遂教那细作下去领赏。那细作听了,自然欢喜不已,连忙领命退下。
“军师觉得若何?”庞德微微肃色,向一旁的逢纪问道。逢纪听了,一皱眉头,好像有些诧异庞德为问如此明显的问题,遂是答道:“那鄂焕小儿体力不济,甚至耗竭而昏死过去。如此一来,彼军群龙无首,并且再也无人能抵挡将军。将军自当趁胜追击,今夜就发起奇袭,若能一举攻破彼军,却也不必执意去依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可是我军细作已被彼军发觉,难免彼军会有所准备。”这时,正于逢纪对面的一员将领不由喊道。庞德听了,把头一点,道:“此言所说是理。且不论那鄂焕小儿今夜到底能否作战,但眼下彼军恐怕已经在开始准备,我军若去贸然前去,恐反遭敌人所设计。”
庞德此言一出,不由是沉吟下来。这时,逢纪忽然震色喊道:“竟是如此,我军何不将计就计。将军今夜先率骑兵前去,但若遭遇彼军伏击或者强攻,立即率兵便退。我则在后接应,自能反将其杀个措手不及!!”
逢纪话音一落,庞德不由双眸猝地射出两道精光,抖数精神喊道:“逢先生所言,实乃妙计也。”
“哈哈,当年主公就曾说过,逢先生才高八斗,乃天下奇人也,今日见之,果然如此。”庞德扶须盈盈笑道。
逢纪听了,却是淡然一笑,拱手应道:“庞将军谬赞了,逢某才疏学浅,还得在庞将军身旁多多学习。”
“哈哈,逢先生谦虚,你博学多才,我一介武夫,恐怕反而是我要在你身旁多多学习哩!”庞德震色而道,一副虚心求学的样子,逢纪见了,暗暗诧异,同时也越加钦佩庞德起来。
于是到了夜里三更时分,庞德此下正依计行事,率领数百轻骑往鄂焕军营靠近,却见其营中灯火昏暗,庞德见了,不由暗暗冷笑,若是换做当年,他或许还以为敌军并无准备,故而急于冲杀,如今他却万万不会如此认为。
当然,为了让计策得以行事,庞德倒也不惜再做一次莽夫,遂是下令命众人立即加速冲往敌营。
不一阵后,眼快要冲到鄂焕军的营前,并挑开了鹿角,正要闯入时,蓦然一道喝声乍起,陡然间更是举火如星。
“赤脸鬼,这回你还不中计!?众人听令,给我射!!”突兀之际,猝然一人飞马赶来,竟赫然正是鄂焕是也。庞德以及他的麾下见了不由都是神容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只听道道弓弦震响一连迭起,夜空之上正有大片的火箭坠落下来。
“有伏击!!众人快快准备!!”紧急关头,庞德很快地回过神来,并纵声喝起,其身后的数百轻骑连忙纷纷震色,随着犹如流星雨般的火箭纷纷坠落,各是挥舞起手中兵器拨开射来的火箭。虽然庞德的麾下都早有提备,但这下箭势颇急,再加上鄂焕的出现,吓了众人一跳,因此有不少人反应不过来,纷纷中箭落马。
“嗷嗷嗷哦~~!!赤脸鬼,给我死来罢~~!!!!”鄂焕切,蓦然浑身气势迸发,一面紫色修罗相势霍而显现,转即便往庞德杀了过来。
“这鄂焕小儿武力惊人,众人速速先撤,我来断后!!”庞德见状,不等其麾下喊话,争先怒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