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0年秋,深夜,细雨,德国汉堡港。
漆黑色的翼雄展而开,人类的面庞下是铁青色的鳞甲。
有人说地球上有一种伟大的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只是为了归来而已,那是什么?对了对了,那是——龙!
他是一个裁决者,一个来自地狱的裁决者,他是被上帝关押了千年的撒旦,他是被囚禁被钉在十字架上却任然傲慢着的路西法!现在他重回四方列国的土地,他将带来血腥以及恐怖的征战!
他笑了,真像是天真的孩子,看着那卑贱的种族的东西一个一个的在他面前倒下,他给予他们的只有嘲笑。
“你只有具备我族身躯才有资格与我族对抗,卑贱的东西。”那声音就像是奏起了一个奥古森严的梵音……令人畏惧而又胆寒。
他舔干了手中的鲜血,那样子就像是在一位爱酒到极点的专业品酒师尝到了1787年拉斐酒庄葡萄酒一样,不断的允吸着回味着那份美妙,不肯留下一丝一分。
金发的男子站在他的对面。
错了错了,是跪拜在他面前,就如同败军之将朝拜帝国凯旋的帝王。
血不停的流淌,金发男子身体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那头秀美的披肩金发也染上了半边的殷红,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如果不是睁着眼睛,就像是死了似的。双手支着地面,他想起身,却无能为力,他是败军之将……
金发男子的身后半跪着一位褐发青年,手中持着一把折刀,就像是一把全新的大马士革花纹钢折刀。
“你问了我的名字,现在我问你你的名字。”他发问了,就像是一个命令,胜利的皇在审判敌国的领袖一般。
名字?就像是中国人所说的大侠不杀无名之辈么,那是不是不告诉他名字就不会死了呢,稀奇古怪的理论吧?金发男子笑笑,他喜欢中国文化,共事的人中也有中国人,不过是中国维新会的人,算是先进分子了。
金发男子抬头看着他那双瑰丽的恐怖的黄金色眼瞳,表情却没有一丝的波动,也完全美哦与畏惧的意思,好像他才是获得胜利的家伙似得。
“梅涅克·卡塞尔”金发男子回应。
“言灵·苍雷支配,你这个走上了半条封神之路的家伙,能够伤到了我,也配死在我的手中,按你们的规矩,我该和你说再见了,梅涅克·卡塞尔先生。”他笑着说,瑰丽的黄金瞳似乎泛起了死神一般的光芒,有略带些涟漪。
他走上前,那感觉就像是帝王登基时走上红毯一样,庄严肃穆,安然静谧。
他以伟岸的力量彻底摧毁了这个自称梅涅克·卡塞尔的金发男子的心脏,简单的就像是撕破一张纸,梅涅克·卡塞尔就这样死去了?就这么死去了?这个传说中的新时代屠龙的领袖,这位即将上任的秘党首领。
卡塞尔家族核心卡塞尔庄园的主人梅涅克·卡塞尔先生。
四度暴血的时效过了之后这卑贱的混血种对天空与风之王李雾月来说已经完全不足挂齿了,梅涅克不再具备一丝一毫能与初代种抗衡的能力,他不过是一个窃取了龙族血统之人,怎么配与伟大的君王抗衡,蝼蚁的命运就是永远被踩在脚下,看着伟岸的家伙,然后疲于奔命才对啊!
他贴着梅涅克·卡塞尔的脸颊,梅涅克整个都瘫倒在他怀着,此时他的目光却在注视着那个褐色头发的青年,目光似乎是温和的,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那一分来自血统的嘲笑,那一分来自实力的不屑……
怒火在褐色发的青年心中燃烧,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狮子,但却是一只受了重伤的狮子,并且非常可惜的是它的对手是龙!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
他起身了,并且准备离转身去,并没有选择去杀死那个褐色头发的青年。
因为青年还不配死在自己手里,君王,不是谁都屠戮的,他屠戮的,只有配得上他屠戮的人,以贱民之血染红银白王座,听起来或许不错,但是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
“杀了我!”褐发青年大声。
“杀了我!!”褐发男子愤怒的吼道。
他并没有回头,因为王不必理会贱民所说的每一个字。
血丝充满了褐发男子的眼瞳,铁青色的鳞片出现在褐发男子的脖颈之上——龙化!铁青色的鳞片就像是呼吸一样一张一合,褐发男子看着屠戮完成后转身离去的王一字一顿道:“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没有杀死我而感觉恐惧,记住我的名字希尔伯特·让·昂热,被你杀掉的男人给我取的名字。”
王停下来,停留了一秒,谁都不清楚在那一分钟这位君王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又笑了,但这一次似乎不是那轻蔑不屑的笑,那样子好像是妖冶而又张狂的。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一位刚刚睡醒的缓缓的站起身来,摇了摇略显沉重的头抚了抚太阳穴,身边是一堆喝干了的红酒瓶,拉斐、拉图、奥比康、玛歌、柏翠,这些所谓的名贵红酒在这里似乎都能找到,并且这个老人喝起来就像是喝着普通的餐酒似得。
老人从一边拿起啦一种淡黄色的烈酒直接往嘴里狠狠的送去,然后将喝干的酒瓶一下子丢到地上,看来他的酒品不是怎么好啊。
“还是龙舌兰对我的口味,这不是你以前最爱喝的酒么,怎么不出来和我一起喝一些,梅涅克公爵。”
老人看了一眼教堂圣殿中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就特别想把酒瓶子砸到耶稣的身上,但却没有这么做,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既是英国国教的礼拜堂,又是历代国王举行加冕典礼、王室成员举行婚礼的大礼堂,还是一个国葬陵墓。他还是要估量一下这里的价值和自己的身份的。
“叮叮。”电话响起的声音。
老人从怀中取出手机,是一部iphone5s,看来这是一个时髦的老头。
“没错,我是希尔伯特·让·昂热。”老人说。
“我知道了,英国分部的事情我解决了,我马上回学校开会,就这样吧”老人说完就把手机挂了,将iphone5s放回了自己的怀中,从教堂的地上拾起他那件深黑色的西装,将他穿上。摆弄了一下领口中插着的那一支如血色浓郁红色玫瑰花,踢了踢那些酒瓶子,脸上略显一些无奈的表情。
老人大步的走出了教堂的大门,教堂外停着一部银色的玛莎拉蒂总裁,那样子就像是一只狮子端睡着。
老人走上了玛莎拉蒂,而后玛莎拉蒂就像是一颗炮弹一样,又如离弦之箭一般,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