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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江有汜(1 / 1)

秦玉少年心性,童心未泯,也不计较那木屋有何凶险,径直走了过去,原来在木屋的前面有一片空地,周围用竹子简单搭了一座围墙。

行走渐近,忽听得琴声一转,一女子的声音唱道:“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歌声婉转清扬,悦耳动听。哀切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动人之处,直听得秦玉双耳发热,神思倦慵,暗暗痴想道:“此人定是一位风姿绝代的美貌仙姑,可怜我自幼失了母亲,倘若能有这样一位妈妈,那该是多么惬意之事,”

他年纪尚小,自不解男女情愫,然自幼丧母,对所见的心仪女子,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种母亲般的温暖柔情,却也是常理中事。如今但听了这一段唱词,秦玉打小文武兼通,听出这一段乃是《诗经》中的名篇《召南?江有汜》,再加上那女子声情并茂的一番演绎,不免令他陶醉其中,竟忘了身在何处,一步步走近,偷眼窥去,见院中果然坐着一位女子,却在二十七八岁上下,生得面似芙蓉,娇靥如花,矜持中犹含飘逸之象,果然美似天仙,艳绝天下。

秦玉一望之际,心中一惊,忖道:“怎地如此的面善,相似在梦里见过一般,真真的令人费解。

正在这时,忽听东南方向,远远地传来一声长啸,啸声浑厚雄壮,声如奔马,啸声甫歇,跟着又传来数声长啸,此次却是自东北方向传来,啸声虽没有先前那人刚猛,然尖利异常,刺人耳膜,竟把先前啸声压住,那妇人乍闻啸声,面上登时流露出不安之色,双眉紧皱,起身抱起瑶琴,急步走进屋去。

秦玉正感疑惑,忽见两条人影,同时飞步奔近,也就在眨眼间的工夫,已跃到围栏之中,秦玉见他们身法如此之快,惊得张大了嘴合不拢,甚为罕疑,但见两人都是三旬开外,俱都生的猿臂蜂腰,身材剽悍,一着青衫,一着黑装,着青衫的皮肤较白,两条剑眉斜插入鬓,豹头环眼,望而生畏,另一人面如重栆,腮下留着短须,天生一副傲气,见之忘俗。

二人来到屋门外,并不敢擅进,反而各退三步,青衫汉子对屋门一拱手道:“师妹你还好吗?为兄看你来了。”红脸汉子也不落后,亦道:“师妹,这一向可好?你倒是见我一见,为兄就是立刻死了也是愿意的,”。

半晌,方听屋内那妇人的声音道:“难得二位师哥如此厚爱,小妹近日身体欠安,不能聆听二位师哥教诲,你们这就回吧,”言下之意,自是不愿与二人相见。

二人满脸沮丧之色,那青衫汉子叹道:“师妹,我找到那个人了,你听不听?”屋内“啊”的一声,问道:“他在哪里?”青衫汉子一脸的凄苦,喃喃道:“十年了,你还是放他不下,”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方听到屋内那妇人幽幽叹道:“你不说也就罢了,我就算知道了他的所在,又能怎么样呢?”青衫汉子道:“他在……”忽听那红脸汉子大叫一声道:“诸葛良,你敢告诉她,我管叫你立毕当场,”青衫汉子大怒,用手一指红脸汉子,叫道:“黄岳,你最好不要插嘴,我告诉不告诉她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那黄岳亦大怒道:“废话,师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如今你又要让她去找那负心汉,如何就不干我事了?”诸葛良冷笑一声道:“纯属放屁,谁说师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就凭你这模样之人,还妄想吃天鹅肉,真是大大的不要脸,”黄岳气得脸色发青,嘶声道:“当年师父临终之际,亲口将师妹许了给我,当时咱们三人俱都在场,师妹虽然恋着那个姓费的,但见师父垂危,也就答应下来了,当时你也是喜欢师妹的,心中虽然不忿,但见师父如此安排,也不是没有说什么不是?怎么师父一死,你就给我抢起师妹来了,”

诸葛良脸色一变,愤然道:“师父他老人家太也糊涂,定是被你花言巧语所骗,何况师妹并不喜欢你,你再强求也是没用,为兄劝你最好还是离开,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黄岳气极道:“诸葛良,你有什么了不起,别忘了我是你的师兄,论武功你未必是我对手,居然与我争夺妻子,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我不共戴天。”说着双拳一分,一招“风卷残云”,直捣黄岳左右双肩。

诸葛良也不示弱,大叫道:“好,今天不死不休,”不闪不避,双拳依样葫芦,也是一招“风卷残云”,迎了上去,但听“彭”的一声,四拳相交,两人各退两步,跟着各展所学,斗在一起。

秦玉在一棵大树后观战,但见两人拳法精妙,打斗中但闻拳风呼呼,此起彼落,四周沙石,溢于言表,那女子凄然一笑,哀声道:“二位师兄待小妹之情意小妹焉能不知,但小妹之心,早属他人,二位师兄岂有不晓,难不成非要小妹血溅当场,以死明志,”

说着语带哽咽,几不成声,眼中早已潸然泪下。

黄岳性子较为耿直,自然心肠忒软,见不得这凄楚模样,先是败下阵来,把脚一跺,回转身去,流泪道:“也罢,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最见不得你流泪,先前师父将你许配给我,你就是这般哀求我的,自小我就让着你,不论是什么事,从来就没有违过你的意,你求我,我就只好去求师父,暂时把婚期延后,不想这一拖就是十年,师父临终之际,一再嘱咐,要我好好照顾你,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惦念着那个姓费的,也便死了心,拿你做亲妹妹一样看待,谁不料你与那姓费的先时恩爱,不过一年光景,竟成劳燕,我虽替你惋惜不平,可不知怎地,内心深处,却暗暗地欢喜,庆幸老天待我不薄,居然又把你还了给我,这才来此相会,不曾想师妹仍是芳心不改,也罢,也罢,为兄这一去,定要替你寻回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押到你的面前,他若肯和你好也就罢了,他若有半点异意,为兄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说到这里,再不多言,亦不回头,脚下如飞,飘然而去。

那女子早先听他诉说往事,只听得泪水盈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后来听他说要把那人寻到,又要逼他与自己要好,不禁面色一变,羞得什么似的,暗怪师兄鲁钝,说话做事太也荒唐,欲待阻止,已是不及,黄岳早已飘身去了,那女子心口一疼,泪水越发留得急了。

诸葛良见黄岳去了,自己也是呆若木鸡,二人各怀心思,相对而立,半晌无言。

还是诸葛良打破僵局,两手一合,拱手为礼,双唇蠕动,未语先是一阵泪下,先时不觉,后来泪水流到唇边,方才察觉双眼泪落,不由面现窘态,伸袖一揩,袖口竟被泪水侵透。

那女子把这一切尽都收在眼底,不由芳心大恸,泪水扑簌簌滴个不住,哽咽道:“二师兄,是小妹的不是,”说完这一句,竟呜咽而不能言。

诸葛良也是一脸的苦闷,叹道:“师妹不必多言,你的心事,为兄早该知觉,只是对师妹之心过于沉缅,今日听你这一番话,我也就折服了,但为兄之心,好比日月,只要师妹一天未许,为兄就等你一天,此生永无二心,”说到这里,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形一纵,已在两丈之外,复一纵,不见了踪影。

那女子呆立良久,只是无言泪流,湿透了衣襟,对风而长叹,对月而怅怀。

秦玉躲在树后,不知不觉,也是泪水盈眶,无以遏制,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方才回过神来,再见那女子,仍是屹立不动,面上表情呆板,双目无神,犹如木雕泥塑一般。

秦玉心头一惊,暗下猜度,莫非是她过于悲痛,变得傻了,竟不觉这夜里的风冷,尚一转念之间,忽见那女子身子一晃,摇摇欲倒,秦玉吓了一跳,不加思索,挺身跃了出来,一把扶住那女子娇躯。

赵征提着大枪出了山洞,先看了看周围地形,见左右都是树林,树上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无,夜风吹来,吱吱乱响,远处山峰之上,偶尔传来一两声的狼嚎,赵征艺高胆壮,毫不在乎,迳往树木茂盛之处走去,寻了半天,并不见有什么野兔,山鸡之类踪迹,正感沮丧,忽觉眼前一亮,竟有火光,

赵征年纪虽轻,行事却甚谨慎,看到亮光,先是一愣,暗道:“如此深夜,在这荒山之中,怎么会有人迹,莫非是这山上的寇贼,在此巡山,还是莫要招惹的好,”想到这里,放缓了脚步,就要走开,刚迈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张望,毕竟少年心性,好奇心盛,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于是蹑手蹑脚,向那火光慢慢移近。

走到近处,果然听见有人说话,赵征躲在一棵树后,探头出去,往哪火光处定睛观瞧,只见离自己一箭之地,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两旁,面对面坐着两个人,趁着火光,赵征见两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壮汉,左首那人面似黑锅底,豹头虎目,一脑袋红头发,火光下甚是骇人,另一人更是长得怪异,满脸的紫青大癣,头上鼓起一个大包,周围竟没一根头发,远远一看,竟活像长了两个脑袋一般,端的吓死活人。

二人正谈得兴起,只听那黑脸红发的人说道:“嗨,我说老二,能不能说明白点,大寨主派你出去,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要不说,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那长了两个脑袋的人脸上一红,急道:“大哥,不是小弟不告诉你,大寨主吩咐的,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怕的是让祖奶奶知道,坏了他的好事,如今我给你说了,万一让大寨主知晓,非杀了我不行,到时候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还是别问了吧?”

那红发大汉大怒,伸出手来,重重掴了他一个耳光,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回山的事,有谁知道,还不是我在这里巡山,先碰见的你,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你给我说了再上山,有谁知道,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寨主那里晓得,我看还是你不愿说,看我是二爷的人,对我不放心是不是?”

那两个脑袋的汉子像是对红发汉子颇为忌惮,被他打了一个耳光,不但不气,反而更加恭敬,对着红发汉子连连作揖,苦笑道:“大哥,小弟哪敢存这个心,果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好出口罢了,”话音未落,红发汉子又是一个巴掌打了过来,骂道:“妈的,你到底说不说?你一个贼,有什么不好出口的”那人急道:“好好,我说,我说,”回头拿眼瞟了瞟四周,见无甚动静,方才压低声音道:“大寨主叫我出去,是追查一个女子的下落,一旦有了信息,回山向他禀明,他好下山擒她。”

红发大汉挠头道:“什么女子,大寨主为什么擒她?”那脑袋上长了雹的汉子白了他一眼,诡笑道:“这你还不明白,咱们大寨主是出了名的色中鬼,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天我跟大寨主下山游玩,在平安镇遇上两个女子,一个穿蓝,一个着白,别看两人有一个是女扮男装,可那逃得过大寨主的那双眼,一眼就看穿了,大寨主一生如命,一见那两名女子,眼都直了,对我说,他长了这么大,从没有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那女扮男装的主虽穿着男人的衣服,姿色也不在那白衣女子之下,于是我们就一直跟着她们,一直走到华山脚下,大寨主见四外无人,就动上了手,”

赵征听他所描绘的二人,不觉大吃一惊,他说的二女,莫非就是自己前些日在平安镇酒楼上所遇的那两个女子,如若真是二人,落入贼人手中,自己说什么也得设法想救不可。

只听那人又道:“还真没想到,那白衣女子竟是个练家子,剑法高明的很,大寨主给她打了半天,竟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被那女子一个劲的步步紧逼,累得他满头大汗,后来大寨主急了,冲着我就喊上了,“两头熊,的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个擒住,带到山上去,不许让老太太知道了,”当时我一听,不敢违拗,背起那女扮男装的就跑,幸亏她不懂武功,我这才一路顺利,直接把她背到寨里,就藏在大寨主厢房里了,”

红发大汉道:“你不是说那白衣女子剑法很厉害吗,她怎么不追你?”那两头熊笑道:“你也太小看咱们大寨主了吧,咱们大寨主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湖上提起“劈山寨”大寨主“只手擎天一条龙”宇文承志,谁人不晓,还能挡不住一名少女,那女子自然是让咱们大寨主打退了,要不还能怎地?”

红发大汉微微点点头,问道:“后来呢,大寨主怎么回的山?”两头熊道:“前天大寨主回山,你又不是没看见,还问我,”红发大汉沉吟半晌,道:“我自然看见了,大寨主是带着伤回来的,定是在那白衣女子那里吃了亏,你说是不是?”两头熊只好点头道:“可能是吧,当天大寨主就让我再下山一趟,一定要我查清那白衣女子的底细,回来向他禀报,说是不但要那人身体,还要她性命呢,”红发大汉道:“你查到什么了,非要晚上上山?”

两头熊道:“我查到那女子正往咱们这边赶呢,所以快马加鞭,一路都没敢歇着,赶紧回报大寨主,让他做好准备,下山堵截那女子,要不然让她追到山上来,被祖奶奶知道了,可不是耍的,”说着站了起来,道:“大哥,你巡你的山,我先上去了,”一整衣袖,迈步就走,红发大汉起身拦住他道:“二弟,不瞒你说,我是奉了二寨主所差,特意在此侯你,大寨主屋中藏有女子之事,已被二寨主发觉,他又不好当面质问大寨主,所以叫我找你问明情况,既是如此,咱们一同上山吧。”

两头熊一听,大吃一惊,叫起撞天屈来,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如今可叫我怎么办,若被大寨主知道是我透的风,还不把我杀了不可,哎呀呀,你可把我害苦了,”红发汉子大怒道:“放屁,懂什么,到时候大寨主捅了漏子,你知情不报,非治你的罪不可,如今你漏了口风,还能令大寨主悬崖勒马,不至酿成大错,也能减轻一些你的罪愆,你懂吗?”两头熊忙点头道:“是,是,小弟明白了,”

于是二人并肩向西首山峰走去,赵征正感犹豫,不知自己该不该跟踪他们上山,见机营救那少年女子,忽见眼前白影一闪,正是前些天在平安镇所遇的白衣少女,此人身法奇快,蹑足潜踪,紧随在二人身后,向那山峰而去。

赵征暗想:“听那二人话头,大概这西峰上有一伙强人,势力当真不可小觑,那白衣少女只身去救人,岂不凶多吉少,”一念到此,再不多想,抽身出来,跟在少女身后,他知少女武功不俗,哪敢跟的过紧,倍加小心,幸喜那少女一心关注着前面两个人,浑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约莫行有两个时辰,正是夜半十分,来到峰顶,但觉朔风呼啸,寒意正紧,“劈山寨”出自当年二郎神劈山救母的典故,寨门口立着一块硕大巨石,正是华山西峰的劈山石,“劈山寨”依山势而建,房屋坐落有致,自成一格,与中州平原房屋自是迥然。但环境幽静,天然的风景,若论此理,中原之地自不能望其项背。

那两头熊两个人来到寨门,见了守门的喽啰,招呼道:“兄弟们辛苦了,”守门的喽啰一见二人,忙哈腰行礼,笑嘻嘻道:“原来是阎三爷,归四爷回来了,昨个祖奶奶还惦记着问二位呢,说二位哥哥忙得很,天天不沾家,”二人一听显是一惊,忙道:“小兔崽子,祖奶奶真是这样说的,你要敢蒙我们,小心你的嘴,”那小喽啰“啊哟”一声,说道:“吓死我也不敢欺瞒哥哥不是,你若不信,尽管去问大寨主,”说着一脸的惶恐,加着几分的委屈。

那红发大汉名叫阎罗,因他自幼生就一脑袋的红头发,江湖人送绰号“赤发太岁”又因为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又称“赤发阎罗”与他那阎罗的名字刚刚对上,所以“赤发阎罗”这四个字比他长相还要吓人,华山境内百姓,无有不知他的,若有那家小孩啼哭,一说赤发阎罗来了,当时就能止住,端的神鬼都惧,在“劈山寨”中坐第三把金交椅,而“两头熊”本名归元孙,因他头上长着包,又因他生性鲁钝,是以江湖上送他一个绰号叫“两头熊”,至于他的本名,倒很少有人知道,在“劈山寨”中坐第四把金交椅。

这二人原是这华山西峰的的首领,手下聚集着二三百个小喽啰,在周围一带十分的猖狂,后来来了三个人,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与她的两个儿子,自称其子乃是前朝宇文氏之后,妇人乃是赵王宇文招之妾室,两个儿子大儿子宇文承志,二儿子宇文承业,三人都有过人的武艺,与赤发阎罗,两头熊一番拼斗,两人大败亏输,甘愿把华山西峰让与三母子,三人也不谦让,用了“劈山寨”三个字做了寨名,那老妇人号称“劈山老母”,宇文承志为大寨主,宇文成业为二寨主,劈山老母退居后寨,但寨中一应大事,还是劈山老母做决断。

赤发阎罗,两头熊名义上虽是三四寨主,实际上赤发阎罗做了二寨主宇文成业的心腹,两头熊却做了宇文承志的长随,只把二人当下人看待,二人自知与宇文兄弟武功相差太远,只好认了倒霉,昔日不可一世的两个杀人魔王,如今竟成了任人驱使的下人。世事之无常,大抵也不过如此。

二人见话头不对,心头惊慌,忙弃了两个小喽啰,直奔聚义厅去了。

赵征随在白衣少女身后两丈远近,见少女等了片刻,想是正寻思进寨之计,赵征正猜度着她如何进寨,忽见她俯下身,在地上捡起一块山石,随手丢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一丈开外,那两名守门的喽啰一惊,都扭过头去看,就在这一刹那间的功夫,就见那少女身子一飘,已自二人身后掠过,身法灵巧之极,待二人再回过头来,少女早进了寨,赵征不禁暗喝一声彩,甚觉钦佩。

见他们都进了去,自己该如何进去呢,想了半天,抬眼一看,见寨门上挂着两盏灯笼,不觉计上心头,也捡起一粒石子,抖手甩出,灯笼登时就灭了一盏,;两个小喽啰嘟囔着骂道:“真他妈的见鬼了,这灯可从来都没灭过,今个这是怎么了,快,还愣着干什么,点上呀,”趁着两人忙乱的功夫,赵征一耸身,施展“燕子翻云”的绝顶轻功,飞身进了“劈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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