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郡主难堪的放声大哭了起来,众人慌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偏偏靖南王这次只带了世子和她两个来,若是靖南王妃在,反而有个出面的人。
容安郡主下意识朝一旁看热闹的连芳洲看去,更是怒火万丈,厉声道:“拿下她给我拿下她”
连芳洲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厉声恨恨道:“你叫什么你就是装疯这事儿也没完我清清白白一个人,你便是郡主也不能空口白牙的污蔑我怎么污蔑我还不算,还想要杀人灭口吗好啊我的命就在这里,你只要拔下发髻上的金钗就能要我的命,你要啊”
连芳洲这么一喊,原本那些有些恼火想要拿下她的丫鬟婆子心中一凛也不敢动了,这李夫人根本就不是个性子软随人拿捏的郡主偏要招惹她,真正是
郡主也不想想,那朱家六小姐何等泼辣任性的脾气,却落了个那么惨的下场,郡主偏要步她后尘。
容安郡主咬着发白的嘴唇,哆嗦得厉害,恨恨的瞪着连芳洲,在她那凌厉的气势倾压之下,别说拔下金钗,便是一动都动不了。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来,众人只稍稍后退避了避,也没有离开。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况且来的只不过是靖南王世子一个。
能问出这话,又是锦袍玉带的华贵装扮,连芳洲亦看出了他的身份。
容安郡主眼眶一热,眼泪落得更欢,叫了一声“王兄”便扑入靖南王世子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不说惊天动地也是肝肠寸断。
别说靖南王世子吓了一跳,众人也都是一怔。
容安郡主听着兄长安慰哭够了,便指着连芳洲道:“王兄,帮我教训她她,她竟敢对我动手,打我耳光。王兄,叫人赏她二十下耳光”
靖南王世子立刻看向妹子的脸,看到那两边脸颊上一片红肿,再加上那满面泪痕、发髻松乱的视觉冲击效果,脸立刻就黑了,向连芳洲怒目而视。
连芳洲丝毫不躲避迎着他的目光,冷笑道:“靖南王府都是仗势欺人的东西吗世子不打算问一句你这妹子该不该打”
靖南王世子微微诧异,认真盯了连芳洲两眼,皱眉道:“你是哪家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连芳洲冷冷道:“我夫君是圣上刚封没多久的威宁侯李赋。这话什么意思,不如世子自己问问令妹吧”
靖南王世子眉头皱的更深了两分,李赋李夫人不就是那个闹得京城天翻地覆的李夫人吗
“阿钰,怎么回事”靖南王世子看向妹子。
自家妹子的脾气,他还是知晓一二分的。
容安郡主又哭了起来,跺脚呜咽道:“王兄你也看见了,我一个堂堂郡主叫她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不说帮我做主,反倒帮着外人来欺负我王兄,咱们靖南王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连芳洲冷冷看着,不说话。
靖南王世子看向容安郡主身边的丫鬟,那丫鬟下意识缩了缩,低下了头。
靖南王世子便向众位少夫人、小姐扫了一眼,拱手客气道:“今日招待不周,实在抱歉,来日再设宴向各位赔罪,各位先请把”
眼下闹成了这样,显然是没法儿再赏什么花了。靖南王世子只想赶紧先把不相干的人统统清场了,再来处理妹子的事。
“慢着”不等众人出言,连芳洲却拦了下来,望着靖南王世子道:“谁也不能走郡主不把话说清楚,谁也不能走。”
靖南王世子怒道:“李夫人,既然是李夫人与舍妹之间的问题,与旁人何干待问明了是非曲直,在下自会还李夫人一个公道难道李夫人不相信在下吗”
连芳洲瞟他一眼,凉凉的道:“当然不相信我与你素不相识,也并不了解你,这又是在你们王府地盘上,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撇开了外人,世子和郡主好仗势欺人吗到时候是非曲直什么的还不是由你们说了算一个外头的证人也没有,我跟谁哭去事情是当众发生的,为什么非要撇开众人不可世子不是想仗势欺人,莫非是心虚”
“你”靖南王世子气得脸色发白,半响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三年多不回京,没想到京中竟有了这么一号不着调的人,靖南王世子看了连芳洲一眼,七窍生烟却没法儿发泄。
连芳洲“哈”的一笑,道:“我不同你做口舌之争,多没意思容安郡主,你方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日你不说出个子卯已丑来,休想我放过你哼,别说我方才打你两记耳光,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回去便带着阖府下人打杀上门来,你看我敢不敢”
靖南王世子目光一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严重他绝对不认为这位泼辣的李夫人是在开玩笑。
“阿钰”他盯向容安郡主。
容安郡主当时那话只不过一时气不过又听到连芳洲提到孩子,满腔愤恨无处发泄图一时之快这才顺口说了那么两句。
之后在看到连芳洲那冷冰冰的神情和锐利的眼神时,心里已经虚了,此刻再被她步步紧逼,容安郡主更是花容失色,只是捂着脸哭,什么也不肯说。
连芳洲不屑嗤笑,冷冷道:“你以为哭几句就能糊弄过去我这个人最不懂怜香惜玉了,你就算哭也没有用敢做就要敢当,装这种样子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当我欺负了你呢你就算不说,难不成旁人就没听见吗”
众人忍不住或别开目光或垂头,虽觉连芳洲有些逼人,可容安郡主那话却无论如何都不该乱说,论起来,也是她自找的。
靖南王心里虽然恼火得不得了,可见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自己得妹子说话,心下便也明白几分,忍着气厉声呵斥容安郡主身边那大丫环:“还不快说再不说立刻拖下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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