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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失宠暗斗(1 / 1)

自猗兰馆之事后,南懿轩便再也未出现过,皇上,也再未来过离尘轩。常来的熟面孔,恐也只有夏亦墨一人了吧。现在的我,与那些入了冷宫的妃子,已无任何区别,只是我不会做那“深宫怨妇”,毕竟,我曾拥有过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皇上近来很宠唐雪芸,几乎每晚每夜都宿在她的“同顺斋”,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呀,她唐雪芸,终于获了盛宠。可奇怪的是,一向善妒的靖妃不仅没有想尽法子的刁难唐雪芸,反倒是与她走得近的很,颇有一副谄媚的样子。这倒不经令人生疑。说完宫里,再说说萱儿。近来那孩子倒是时常春光满面,特别是见着夏亦墨时,夏亦墨倒也没辜负她这一番好心情,时常找她去太医院玩耍或是教她学做药膳,不知道的,恐还真以为他俩是对神仙眷侣。由于我失宠,内务府那些见风使舵的便经常克扣我的我的分例或是生活用品,最可恶的还是克扣我引以为乐的“文房四宝”,特别是墨汁,简直少得可怜。不过怪事也就从这里展开了,萱儿见我墨汁没了,便常常端出她自己做的墨汁,好家伙儿,这浓稠调的,怎一好字了得。我也曾问过她,这技艺是谁教她的,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啊!她竟然特豁达的回我一句,好像从生下来起便会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这也引我深思,萱儿的父母,究竟是谁?

在白茉曦的记忆里,关于萱儿的只有这些。额娘在她三岁时将她捡回府中,不论问她什么她都不知道,除了晓得自己名为萱儿以外。从她身上,额娘找到的唯一有点价值的线索,也只有她左肩上那块墨色似黑牡丹的胎记。安佳毓婉本说将萱儿扔出去的,要不是额娘拼命力保她,现在或许我的身边就没有她了。从此,她在我家成了我娘的丫鬟,好歹,也有一条活路。只是她的父母,我娘打听了十年也未曾找到,终于在萱儿十三岁那年,我娘放弃了。

现在我只希望萱儿好好的,以后能找个好婆家把她嫁了就是。其实我也曾想过把萱儿托付给夏亦墨,他俩年龄相仿,一个十六,一个十八,正值韶华。不过转念一想,萱儿还小,不急。我也就放下了。我站在那棵木樨树下,想着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转眼,日子已到了腊八这一天了。再过几天,就该过年了,只是我怕到时候只有我一人在这里守着。想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夏亦墨,还是那套官服,那顶官帽,那依旧阳光的气质,只是在手里多了一副手套和一个纯木的药箱。他见我站在雪中,边走过来,先向我行礼:“下官见过希小主,小主万福金安。”见他如此多礼,我便俯下身子,抓住他的袖子扶他起来。这刚一上手,一股刺骨的寒气便钻入皮肤,他的袖子,就像是抹了一层霜似的,凉透了。

我逗趣他道:“明明拿了双手套,却不知道戴上,瞧把这手冻得,萱儿看见可该心疼了。”

夏亦墨听了,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解释道:“下官与萱儿姑娘不过朋友,朋友。小主说笑了”

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我不禁掩面一笑。看他带个手套又不戴,我问他:“这副手套是要送给那位佳人啊?”

“下官只是见这手套式样新颖,颇适合萱儿姑娘。才准备带来送给她的,并无别意。”夏亦墨一提起萱儿,便紧张了起来。

“你是来为我请平安脉的?哦,我正要跟你说呢,我这脖子上的伤倒也好的差不多了,恐怕不需要再服药了吧。”我见他提着个药箱,问他道。

夏亦墨听了,思量些许,便回我:“小主虽已调养了许久,但因为上次小产,身子虚弱。下官开的都是些补药,还是多服几剂吧。”

见他不允,我也就罢了。“既然你是来为我请平安脉的,快到请安的时辰了,你快些吧。”我说着。

他迟疑了一下,向我请求道:“小主可否让下官送了这手套,再为您请平安脉?”

见他思“友”心切,我便点了点头,允了。他见我如此通情达理,作了作揖后,便开开心心地往后院去找萱儿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想着:他比我还大一岁,可我表现的远比他还老成许多。这就是后宫的能力。

鸢儿拿了件披风出来,为我披上肩头。边我系上系带边说:“这到了腊八,天气也越发的冷了。小主还是要注意身体呀。”我看着她,说:“行,以后我注意便是了。行了,我们走吧。迟了,指不定又要被别人在背后说多少闲话呢。”我接过她手上拿着的手炉,往门外走去。起步,踏着雪,木樨花再也不会落了,应是早已落光,散落红尘。

一路上,这宫女太监们必定对我指指点点。“她就是曾经最受宠的希嫔呀?瞧着也不是很受宠呀。”“你可不知道,自从有了唐贵人,她的福气可用光了”……我听着,只盼这些流言蜚语能如过眼云烟,快些散了。不过,它们还是久久驻足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鸢儿见我神情有些凝重,便小声安慰我道:“小主别理他们。”我看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忽然,从我身后来了一台轿辇。行到我身旁时,便停了下来。从轿子里走出来的正是视我为仇敌的唐雪芸。她一袭大红色滚金丝盘扣镶边旗袍,看上去甚是喜庆,不过做工如此精细的衣裳,恐是皇上赏她的吧。

她见我不坐轿,就这样走着,故意嘲笑道:“哟,这不是昔日受宠的希嫔吗?怎么?已经寒酸到无轿可乘了?哈哈哈哈……”

鸢儿听她这话,气愤极了,说:“贵人怎敢对小主出言不逊?”

唐雪芸立即止了笑声,喝道:“主子的事岂容你一个贱婢多嘴!”

说着,她便向鸢儿挥去了手掌。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贵人若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岂不是失了您这贤良的名声?再说了,若是闹到皇后那里去,贵人这不尊上妃之事,对皇后娘娘也不好交代呀。”说着,我故意扬了扬嘴角,以笑颜示她。她见我如此淡定,毫不气愤,便愤愤地说:“我看你能装到几时?”说着,她挥挥衣袖,进了轿辇,扬长而去。鸢儿看着我,问道:“小主为何不闹到皇后那儿去?好好惩治惩治这个恶人!”。我回过身子,对她说:“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不就是罚她几个月俸禄吗?要看她的好戏,就得看场大的,若是就这样便宜了她,难消我心头之恨。”鸢儿思虑几番,便不说话了。

进了这景仁宫,早已不像原来那样了,众星捧月的日子早已与我无缘。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无人理会,就像是透明的一样。宁妃依旧是那么孤僻,她见我来了,怕我无人说话,便招了招手唤我过去。

“臣妾见过宁妃娘娘,娘娘万福。”我向她行礼。

“起来吧。”她淡淡地说,“近来的日子定不好过吧?”

“承蒙娘娘牵挂,还行。”我用着“面具”回答。

“在我面前,你也要行使那副伪皮囊吗?”她端起茶杯,悠然。

“不错,臣妾的日子是不好过。”我放下一切,回答。

她轻瞥我一眼,微微笑了:“既然现在不好过,那就让它永远成为过去。记住,无论富贵贫贱,恪守本分才是你该做的。放心,这日子,你不会过得太久。”。我抬起埋下的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依旧是那样清高,她捋了捋头发,对身边的宫女陵素说:“告诉皇后一声,本宫今日身子突然有些不爽,先回宫去了,还请恕罪。”,接着她便在其他宫女的搀扶下大步迈出了景仁宫。看着她,我心中,忽然有了些许暖流。宁妃虽然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这心里,恐怕还是不愿意如此吧。我随便找了个靠边上的座位坐下,既然她们不待见我,我又何必在乎她们呢。

许久,皇后终于到了。这迟到的人,果真还是靖妃。皇后坐了下来,对我们说:“今儿是腊八,皇上准备请王爷们和镇国公一家来用午膳。这时间还早,你们回宫去打扮打扮,切莫在宴上出了洋相儿。”这话音刚落,嫔妃们(除了靖妃)便异口同声地说:“臣妾谨记皇后教诲。”。讲完了这事,皇后又说:“最近这唐贵人倒是深受皇上喜爱呀。”,唐雪芸听了,这立刻阿谀奉承起来:“嫔妾全以皇后娘娘和靖妃娘娘做典范,由此,才得皇上欢心。”皇后听了这话,倒也高兴,她便说:“本宫近日得了几匹新料子,唐贵人便拿两匹去做料子吧。”说着,遗韵便将布料呈给了她。这唐雪芸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见这么好的布料,不高高兴兴的接了便是。还故意说些话让我出丑。她抚着这几匹料子,说:“嫔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只是嫔妾见着希嫔,希小主这身上的料子还是几年前的料子,实在于心不忍。娘娘可否恩准嫔妾送些料子给希小主?”。靖妃也随声附和,大肆赞扬唐雪芸说:“皇后娘娘您看这唐贵人如此宅心仁厚,实在是不可多得呀。”皇后知道我该有多难堪,她沉思了许久,说:“唐贵人有这等心思也是极好的,不过这料子是本宫送给你的,你若转送他人,实在有些不妥。”反正她唐雪芸想要羞辱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就顺着皇后的意思说:“臣妾愚钝了,娘娘英明。”。而后,皇后与我们聊了几句,也就散了。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唐雪芸,竟已经如此不顾姐妹情分。

我与鸢儿回了离尘轩,萱儿煮的腊八粥也好了。我筋疲力尽的趴在桌上,什么也不想做。回想着,回想着进宫前我与唐雪芸的点点滴滴,那时的我们就像萱儿一样,单纯,赤红的血液里没有一丝杂质。可现在呢?她处处针对我,我为自保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些重话。为什么?难道长大了,情,变淡了吗?如果我从来没有进宫,从来没有得宠,我与她,会不会全如当初?所有人都在蜕变,蜕变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势利,狠毒,阴险,没有人能逃过这场洪流。所以我宁愿让萱儿的世界里少一些杂质,虽然我不能阻止她长大,但是至少,能让她的心纯洁的久一点。就这样,我想着,然后不知怀着什么,睡了。人,只有在睡梦中,才会真实一点。

过不久,唤月便将我摇醒了。她对我说:“小主,赴宴的时辰快到了。由我服侍您梳洗吧。”我懒惰的站起来,面无精神的说:“去吧。”说着,又伸了个懒腰。我任由着唤月摆布,她明白我的要求,所以我还是很放心的。过不久,她又将一个翩翩欲仙的白茉曦还给我了。她给我挑了件雪青绣幽兰白玉滚边镶银丝的旗装,样子颇美。一弯柳眉画的也极好,淡粉的胭脂抹得均匀,丝毫不显浮夸。看来唤月不仅略懂岐黄之术,就连梳妆之事也颇有造诣呀。这收拾一番,人倒也清爽了许多。我依旧是老规矩,走路去,我何必在乎她们的眼光。

走到了这太和殿外,我这身子骨倒也累坏了。刚刚踏进去,只见宁妃、皇后、靖妃已到了,我竟还算早,是第四个来的。闲暇无事,这可把我闷极了。想出去走走?怕自己玩心太大,误了宴席;呆在这里?实在太闷,除了靖妃一个我答不上话的话痨,实在不知道找谁说话去。就在我陷入两难之际,镇国公一家到了。听说镇国公佟佳书爵是皇上最敬佩的人,这我可得好好瞧瞧。皇后一见他们的身影,立刻迎上前去,我们在座的嫔妃们也忙不迭的向门口走去。镇国公只带了他的夫人和女儿两位家眷。不过听说镇国公家的女儿可是一个大美人,我得看看。

就在我迎上去的那一刹那,我惊呆了。镇国公家的女儿确实是个美人,只是,她的脸,竟与我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这“模子”出了点故障,让她的眉心间,有颗美人痣。我吓坏了,皇后等人也与我是一个表情。不过,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这惊讶之色我们很快便收敛了起来。只是,我这心里,依然乱乱的。镇国公向我们行礼道:“老臣见过皇后娘娘、各宫小主。”皇后听了,立即将他扶起。“谢皇后娘娘。”镇国公说,“忘了介绍了,这是老臣的福晋。”说着,便将他的福晋往前推了推。福晋必定也是大家闺秀,她向我们问好:“老妇见过各位娘娘,小主。”接着,镇国公又说:“这是老臣爱女,唤作慕澜。”说着,那位“慕澜”格格对我们行礼:“小女子见过各宫娘娘,小主。”。话音刚落,她又对我说:“我们似乎长得很像。你好,小女子‘佟佳慕澜’,敢问小主芳名?”,说着,她便向我伸出了手。我被她这一大家风范彻底吓呆了,这手,我握,还是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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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璃子我又回来啦!在这里小璃子要先跟大家说声抱歉,由于电脑故障,小璃子我偏偏又懒,迟迟不修。害得大家等急了,对不起,求大家别赏“一丈红”。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蝶舞茉澜》支持小璃子我,谢谢了。对了,今天的古风段子,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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