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不要,昭阳她怀孕了,她不能……”云梦夫人死死抱着上邪,“你要我的血吧,我都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走开!”上邪狠狠地将云梦推到地上,身未动,抬手就是一道寒光,朝着白绮冲了过去。
这寒光太突然,白绮和九儿等人刚刚在上邪对云梦的温柔中放松了警惕。
噗嗤一下,寒光正对白绮的胸口,白绮后退了几步,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九儿上前扶住了白绮:“你没事吧。”
“你快走开。”白绮话音未落,上邪的第二道寒光又冲了过来,一道比一道狠。
噗呲又一下,寒光袭到九儿的后背,撕拉一声,九儿的背上的衣衫破了一道口。
九儿在第二寒光袭来的时候从正面抱住了白绮:“你流血了。”
白绮抱住九儿,两人同时后退了几步:“让你躲开怎么不听话。”
白绮正要将九儿推倒身后,一阵黑风极快的从两人身边略过,脸颊和手臂如同被刀片硬生生的刮过:“上邪!”
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上邪的钢爪已然朝着昭阳的头颅砸去……
突地一阵婴孩哭声响起,锦瑟抱婴孩就在昭阳旁边,大概是被这凌冽的刀风伤到了,大哭不止。
上邪无意中瞥了一眼婴孩,心中一动,手顿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白绮将昭阳公主从上邪的魔爪下拉了过来。
然而,上邪瞬间转身,一手用钢针扯住了昭阳的衣衫,另一个手再次朝昭阳袭来。
刺啦,衣服扯破了,昭阳的胳膊上现出五道血红的伤痕。
昭阳的鲜血,刺激了上邪,上邪红着眼,不留半点喘息的机会,疯了一般,用那钢针耙子一下又一下打下去。
距离太近,白绮被上邪缠的无法脱身,双手抱着昭阳,又使不出攻击性的招数来。上邪的速度飞快。
噗嗤,是钢爪没入肉中声音,一个身影应声倒下,那身影倒在上邪脚下,接着颤抖着抱住了上邪的腿。
给上邪拖后腿的女子并不是昭阳,而是云梦,刚才上邪那下是打在了云梦身上。
可是此刻上邪已然杀红了眼,看也不看,抬起腿踢开脚下的羁绊,举起钢爪再次朝着昭阳身上的打去。
嗤,又是一声,钢爪再次深深地嵌入**中,却仍是打在云梦身上,透过狂乱的头发,上邪终于发现眼前的女子是云梦。
“怎么是你?”上邪怒道,但他的眼中只有他的目标——昭阳公主。上邪拔出钢爪,正要挥出去,云梦夫人却一下次扑向上邪,紧紧抱住了他。
云梦肩膀血流如柱,染红了上邪的衣衫,她轻轻靠在上邪耳边道:“上邪,我会让昭阳给你血的,你不要伤害她……你相信我。”
云梦说完便失了气力,顺着上邪的胸口往下滑去,上邪放下了攻击,抱住了云梦。云梦满脸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又想起多年前的那晚,她也是这样哭着,让自己心疼。
但是,那天上邪当真十分愤怒,他知道自己修炼的内功,必然会带血腥味,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云梦还是没有适应,竟然在他亲吻她的时候作呕。
“上邪……”云梦断断续续地道,“是我,是我,对不起你……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
“云梦夫人当时是怀孕了。”白绮插了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上邪瞪着白绮,手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白绮指了指锦瑟怀中的婴孩道:“她,应该就是你和云梦的女儿。”
云梦夫人身受重伤,气息短促,听到白绮的话,使劲张嘴,却说不出话,她神魂只是被身为少司命的豆丁暂时固定在身体中,如今又被上邪误伤,命若游丝。
上邪并没有去看那婴孩,只紧紧抱着云梦,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惊喜,又是悲愤……各种情绪强烈到让他都想撕破自己。
那晚云梦作呕的反应,原来是怀孕了么?自己竟这样粗心,还打了她,如果当时冷静点,那么自己也不会枉死。
原来,当日,上邪离开云梦后,回到了自己的洞穴,见紫衣正在熟睡,他轻轻的帮紫衣盖上一层薄被,就在这时紫衣却醒了。
见上邪回来,紫衣显得十分吃惊,自从上邪遇到云梦后,几乎没有怎么回过这个蛇洞,偶尔回来也是匆匆离去。
紫衣慌忙起身,上邪将她按住了:“不用起来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下就走。”
“走?”这个字还是让紫衣心寒了一下,刚刚还神采奕奕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
“你是不想和我做夫妻么?爹娘死的时候,叮嘱过我们的。”紫衣垂头丧气道。
上邪并不喜欢紫衣,年幼的紫衣持宠而娇,仗着父母对自己的喜爱,谁都不放在眼里,包括她的哥哥。
上邪从来没想过要和这个妹妹有什么纠葛,尽管她是自己的亲妹妹。直到有天他们的父母被天神夺去性命,这世间的修蛇留下他们兄妹二人,他不得不肩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但是,紫衣虽然没有了父母依靠,性情确是没怎么变,对于上邪她全然无法控制,只会大哭大闹,那些在父母身上用的招数,在上邪身上一点不起作用,反倒让上邪对她越来越冷淡。
渐渐地,紫衣意识到上邪的阴狠,再也不敢招惹自己这位大哥。上邪摸了摸紫衣的头,觉得自己对紫衣过于苛刻了。
紫衣惊讶于上邪的温柔,在她的记忆中,她的哥哥从小到大从都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自己,难道是因为那条白蛇吗?
上邪则并没有意识到紫衣心中已然炉火中烧。
紫衣起身走到石室的深处,打开石壁机关,拿出一壶酒来:“哥哥,这酒是爹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埋下的,和人间的女儿红一般。”
紫衣打开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袭来:“爹娘说,这壶酒在你我成婚时才能打开,可是我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嫁给你。”
紫衣取了酒具,为上邪倒了一杯:“今日哥哥既然回来了,我们兄妹就喝了吧。”
上邪好酒,这酒果然留住了他的人,可是他没想到喝完了这壶酒,自己的命也跟着去了,更没想到杀害自己的竟是自己的亲妹妹。
在床榻上,胸口的剧烈的疼痛感迫使上邪睁开眼,紫衣扭曲的脸映在他的眸子中:“为什么?”
紫衣衣衫不整,眉毛倒立,面容狰狞:“为什么?你问为我为什么?那个白蛇有什么好的?我那里比不过她!将让你为了她要打我,你还在我的床上还喊她的名字!”
上邪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失,他苦笑了一下,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自己还真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女人的恨意。
原来,在酒精的作用下,紫衣大着胆子将喝醉的上邪拖到了床上,上邪恰巧也将紫衣当成了云梦,翻身搂了过来,几下就扯掉了紫衣的衣衫。
紫衣并没有拒绝上邪的亲近,可是上邪一遍和自己欢好,一遍喊着云梦,让紫衣很愤怒。
加上,上邪粗鲁的动作,始终没睁眼看她一下,让初为人妇的紫衣倍感屈辱。
“云梦”二字像是咒语一般萦绕在紫衣耳边。最终,紫衣推开了烂醉的上邪,拿出青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