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纤纤暴走,舞唯昕添堵的心总算舒畅了些。手探进衣袖,指间撩拨着发蔫的食肉兽,刚想专心看比赛,耳畔响起清冷的声音,“过来,在吊楼上。”
舞唯昕嗤笑,腹语了不起啊。她才不是他的奴隶,再说兽兽跟在身边呢,见面不打死才怪。
“不想让它死,就过来。”某人不悦,下了命令,“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舞唯昕那个怒啊,不是答应做他的女人么,又不是暖床的那种,神气啥啊。卑鄙,现在都用上威胁的伎俩了,也不嫌掉价。
“豁”一下站了起来,舞唯昕紧咬着牙,转身就走。忍,她忍还不行!
“去哪啊?”舞遥胜问道:“这么多门派在使出绝技比武,如此难得的机会你想错过?”
“我肚子疼。”舞唯昕用手捂着肚子,“今早可能吃坏肚子了,唉哟……不行了……”
舞遥胜满脸黑线,对她不雅的动作很生气,“姑娘家这般粗俗模样,成何体统?将来还能嫁得出去?”
“人有三急,实在忍不住啊。”舞唯昕捂着肚子,火烧屁股般的走了。
“两个女儿,何时变得这模样了?”气不过,舞遥胜质问旁边的程媚音,“回去以后,好好教养。”
程媚音委婉道:“纤纤我可以调教,不过唯昕是大姐的亲生女儿,何时轮得到我这个二娘说话。”
“舞唯昕这一年多来野了,翠烟的性子太软弱根本调教不了她。”
程媚音颌首道:“老爷既然说了,我尽力便是。”仅仅一年,舞唯昕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初唯唯诺诺的深闺女子,她手段相当毒辣,连自己都亲妹也敢毁容。老爷话的她都权当耳边风,何时轮得到她这个做二娘的来管了。
出了人山人海的武场,舞唯昕抚摸着衣袖之内的蔫货,安抚道:“兽兽,一会你得忍辱负重。无论段连城说什么,你都要忍着啊。等你哪天伤好了,再教训他也不迟。姐姐知道你不服气,可咱现在技不如人,只能缩紧脖子做人。哪怕是受胯下之辱,都得忍啊。像我,不也在舞家忍着十几年,终算等到出头之日了。总之一句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食肉兽慵懒地用犄角顶着她的手臂。
舞唯昕忐忑不安,“我算你答应了啊。”
食肉兽依旧没有动静,舞唯昕趁着四下没人,将它掏出来一看,没精打采的。
“是段连城。”舞唯昕试探道。
食肉兽翻了个身,合眼睡觉。
“……”莫非,它真认输了,这个不像它的性情。
吊楼的门紧锁,舞唯昕施展轻功跃上二楼,推开窗户钻了进去,再沿着木梯一直往上,直到爬了十五层。段连城站在栏杆前,偌大的武功,数万人的浩瀚场景尽收眼底。
“找我干吗?”舞唯昕走向前,郁闷地站在他身边。
“你是我的女人,来陪我看比武,怎么了?”段连城蹙头紧蹙,鼻子灵敏的他,已到嗅到食肉兽的味道,眼眸一敛,语气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