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赤裸裸的恐吓,众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满脸乞求之色,纷纷道:“阁姥,我们该怎么做,全听阁姥裁决!”
“嗯,为今之计,则是做好充分准备,奋力厮杀,唯有如此,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将是万劫不复!”秀儿严肃道。
“我等唯阁姥马首是瞻!”众人俯首道。
“好,有此态度,加上好好周密部署,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天香阁的!”秀儿大笑道。
之后,众人便各自回去,秀儿看到卓亦凡和司徒玉儿的亲密举止,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拳头甚至攥得紧紧的。
她缓步起身,走了出去。
少顷,她来到一座戒备非常森严的屋子,屋子很大,有很多房间。
她还是一脸的不快,径直走进一间房子。
房子不是很大,一进去,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淋的人就映入眼帘。
他此时斜躺在地上,地上全是茅草,手上脚上全是锁链。
随着脚步的临近,那人唰的一下睁开眼睛,“不要打我!不要再打了!”
他抬起头,看到秀儿的面容。
“秀儿,秀儿,你放了我吧!”那人赶紧跪地哀求道。
“哼!”秀儿白了他一眼。
“不,阁姥,阁姥你放过我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狗命!”他慌忙改口道。
“段子雄,吃了我的毒药,你纵有你爹的内力,又如何,还不是被乖乖的锁在这里?”秀儿一脸愉悦道。
“是是,我这点武功怎么可能跟你相比。”段子雄满脸赔笑道。
“嗙嗙嗙!”
秀儿扬起鞭子,往段子雄身上不停地抽打着,看到他身上越发的血淋淋,她脸上的笑意更浓。
“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段子雄开始叩头,惨叫声不止。
秀儿止住了鞭子,笑道:“我们西鹞寒冰派的门主,当年何其威风,怎么现在变成哈巴狗了,竟然学会摇尾乞怜了,哈哈哈……真是笑话!”
“嘿嘿,我知道我爹当年杀了你的爹娘,但那都是他个老匹夫做的坏事,跟我无关啊,况且他都被我杀死了,也算我为你报仇了不是?你就放了我吧。”段子雄乞求道。
“老匹夫?你叫你爹老匹夫?”
段子雄满脸笑意,道:“他本来就是老匹夫嘛,不光是你吃了他好多苦头,就是我这个亲儿子,他都随意辱骂责打,其实我对他的恨,一点都不比你少。叫他老匹夫,也是正常的。”
秀儿撇了撇嘴,对段子雄的这幅嘴脸着实感到恶心。不过,想到段亦峰当年对她做出的种种残忍之事,她恨得牙根直响,只是没有机会将其千刀万剐,眼下也只有通过他儿子的谩骂,才能让她心里面舒服些。
“段子雄,我可告诉你,不要以为骂你爹两句,我就会放了你,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当初是怎么对待我的!”
“我当初对待你没有那么差吧,给你吃好的,穿好的,比其他下人的待遇好多了。”段子雄笑道。
“你怎么不说,我几次差点都被你给杀死?”
“你记错了吧,我哪舍得杀你呢?”段子雄一脸赔笑道。
“哼!那次你认为洛思明得到了我,差点杀了我。还有一一次,我偷偷放走卓亦凡,被你发现,你竟然将我送给你的那些下属们,让他们好好发泄一番,若不是天香阁派人将我救走,我早就不在人世了!”秀儿愤怒道。
“唉,那几次不也是因为我吃醋嘛,害怕你落入洛思明和卓亦凡手里,给我戴绿帽子,嘿嘿,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
“不说这,我还不生气,你一直强迫占有我的身体,当你泄欲的工具!”
“不要说这么难听嘛,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能说是强迫呢?再说了,你当初……”
段子雄欲言又止道。
“我当初怎么了?”
“你当初……你当初不也是很舒服,很享受的嘛。”段子雄一脸色相道。
“你……”
秀儿满脸的尴尬,却又没有合适的话去驳斥他。
“你强迫我还有理了,你可知道,你让我从此失去喜欢之人的好感!”
“你是说卓亦凡吧,他就是个小白脸,不值得你去喜欢,他嫌弃你,你就应该杀了他,你得不到的东西,还能让别人得到吗?”
段子雄反问道,一脸的为秀儿鸣不平,“况且,他和好几个女子不清不楚,他凭什么嫌弃你,如此不珍惜你的男人,就该死!”
“你不要乱说,他没有,他只是和司徒玉儿现在交好。”秀儿辩解道。
“哎呀,你还被蒙在鼓里,据说他已经和几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并且还都是被迫的,是被几个漂亮女人给睡过了。他有什么资格嫌弃你!”段子雄义正词严道。
这点事情,秀儿当然听说过,只是不想将其当成真的。
“你闭嘴,若不是你玷污了我的清白,他怎么可能会嫌弃我?你才是该死之人!”说着,秀儿朝他身上又抽了一鞭子。
段子雄痛得龇牙咧嘴,辩解道:“你这样说其实是不对的。即使我没占有你,你以为你还是清白的吗?洛思明不同样占有过你,卓亦凡还是会嫌弃你。所以,问题的症结不在于你的清白有没有被玷污,而是卓亦凡是否真的喜欢你,如果他不喜欢你,即使你是清白的,他也不会看上你的。”
段子雄的话,让秀儿朝后一个趔趄,心里面更是痛得无法呼吸,因为他的话直戳她的痛处,让她痛不欲生。她此刻甚至有点不确定,卓亦凡是因为不喜欢她,还是因为嫌弃她,才不愿跟她在一起。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秀儿使劲呼吸一下,不让它们掉落下来。
少顷,她对着段子雄黑着脸道:“我差点被你给绕进去了,并不是卓亦凡不喜欢我,而是因为我被你糟蹋了,他嫌弃我,这是两码事!”
见自己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能够将秀儿对自己杀戮之心,扭转回来,段子雄显得有点害怕,他谄媚的笑道:“我觉得吧,事已至此,不应该再纠结于过往,而是放眼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