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柏卿月满脸惊讶,没有马上回答,神瑶子无奈,“也罢,反正我是来帮忙的,忙完了还得回去看着我的道观呢!”
神瑶子洒脱一笑,一扬手,“北边儿还有不少妖兽的气味,我先去那儿帮忙了!”
说罢,他再次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冲了出去,根本没留给柏卿月等一些反应的时间。
枢黎看着那一道金色的光芒远去,说道:“果然,他还是一贯的急性子啊……”
柏卿月听着枢黎的感慨,突然笑出了儿来,“也好,多个帮手,我们能轻松许多。看来,神瑶子的速度应该最快的了吧!或许它还可以援助其他几国呢!”
“可不是,它可是先解决了黎国与琏国的燃眉之急才来的梦国。我估计……”白泽仰起头,看着柏卿月,“他是算准了哪儿的麻烦最多就先去哪儿帮忙吧!”
“的确。走,我得去央国看看状况如何了!”
回到了皇城之中,才发现,各处的警醒鼓声已经没有了,许多冒着黑烟的地方,烟雾已经消散。柏卿月一回头,看向了城池北面的方向——最后的那一片喧闹之地,也开始逐渐平静了下来。她舒了口气,总算露出了些许笑容。
踏进了那扇小门,柏卿月打开了隐藏在衣柜里的那扇门。
“枢黎,你先留在这儿吧!如果神瑶子来了,你们也可以叙叙旧!”柏卿月突然说出这么句话,让枢黎哭笑不得。
“行吧,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来找我!”
柏卿月与三只随行神兽一同穿越了那扇门后,枢黎将衣柜门再次合起。
来到了央国之后,让柏卿月意外的是,鹤云都的上空,竟然也出现了蛊雕的身影!
“真是奇怪了,帘洞门早坏了,这央国的边境应该不那么容易被突破吧!”
尔勋提着剑,赶了过来,看见柏卿月道来,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梦国的情况如何了?”“尔勋!放心吧,现在一切都安稳了!”
“可是,天后,我们央国却有麻烦了!”尔勋的脸色很难看,柏卿月猜不到发生了什么状况。
慕顺也一同向自己这里赶来,只听尔勋言道,“我们正想着,是不是要去梦国联系天后。只是,我们也吃不准梦国的状况,生怕你无法顾及两边……”
“尔勋,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柏卿月紧张地抓住了尔勋的一只衣袖。
尔勋紧蹙眉头,说道:“陛下因为担心边境被突破,干脆亲自前去应战。虽然,这里留了阿拓帮忙,可没过多久,阿拓就说陛下有危险,也急忙赶去了西边的边境……”
慕顺喘着粗气,站在了一旁,他赶紧稳了稳气息,开口说道:“天后,我们相信陛下一定能安全回来!只是,这皇城之中,竟然也不知从哪里混来了妖兽,这不,军队正在抗击呢!可是,没有神兽相助……”
慕顺的话还没说完,天上的蛊雕已经掉在了地上。
慕顺看着地上被烧焦成了黑炭的蛊雕,憨憨地笑了一声,“还好,天后赶到了啊!”
“云初那里我也不放心。这样吧,小九小凤随我一同去西面的边境看看,小泽,这里交给你,可好?”
“这儿的妖兽不多,有我足够了。你们放心去吧!”白泽的身体顺势变大,干脆停留在了广场之上,如同镇国神兽一般站在那儿,光气势就能够压倒一片。
赶到了西侧边境,这里的情况,竟然比柏卿月想象的糟糕了许多。
眼前,她光用肉眼都能够看得见,这国家边境的结界就像是玻璃一样,如今被打破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小九下降到了地面,柏卿月看着这四周,矿石散落了一地,没有人烟,但却感觉得到不久之前应该有生物存在的痕迹。
面前的一处山坳,似乎有石砾散落的声音。柏卿月骑着小九跑了过去,“阿玉?”
她认出了这如同独角兽般的妖兽,尚云初曾经一直让阿玉留守矿山驻扎于此。
“阿玉,尚云初在哪儿?”她冲了过去,走到了阿玉面前,完全不担心阿玉会攻击自己。
但是,当她凑近了才发现,她不仅不用担心阿玉会攻击自己,反而是更得要担心它会不会伤重而亡!
“天呐,伤得这么重……”柏卿月从怀里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药散,赶紧抓住了阿玉的一条腿,对着那伤口边洒药边吹着气。
阿玉看着她,忽的,眼底似乎溢出了泪水来。当柏卿月一抬头,刚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阿玉竟然落泪了。
“你记得我,是吗?”她伸手去,抹干净了那一道黑色的污迹,重新将那白色的毛色抚平。
阿玉点了点头,“陛下……他追着王母往南去了!”
“阿玉,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等我找到了尚云初就来接你回去疗伤!”
说完,柏卿月再次跳上了小九的后背,小凤首当其冲先行一步,想要赶紧找到尚云初的踪迹。
可是,掩着边境,一路寻到了海岸线——柏卿月带着小九和小凤,一无所获。
腾空在那岸与海的边缘,海水拍打着岸边的岩石,一阵阵浪涛声如同炮火一般响彻天际。
“云初,你到底在哪儿……”柏卿月想调转过头去再找一次,可是,小九却没有动。
小九从来不会忤逆柏卿月的意思,它不肯转头,明显是有原因的。
“卿月,王母,王母的气味!我确定!”
柏卿月一惊,“在哪个方向,你可否能确定?”“等一等……这里的风大,确定方位我需要点时间!”
小九落在了一处崖巅,站稳了脚跟之后,小凤也落到了一旁,为了不让自己的翅膀扑腾得让风向肆意变化。
“卿月!”小九一睁开眼睛,喊了她一声后,目光看向了那一望无际的海面。
“怎么了,小九,可是确定了那王母的气息到底在何处?”
柏卿月焦急地问着,而小九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它迟疑了片刻后,回道说:“风是从海上刮来的,所以把气味往另一边吹。气味更浓的地方,是在那里——从我们这儿再往西十里的位置。”“走,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