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飞行课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故,所以,在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两个孩子都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西弗勒斯就已经帮他们做好了免修飞行课的手续。**在两个孩子从医疗翼出来的当晚,西弗勒斯在他们俩回斯莱特林的路上截住了他们,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你们的免修文件,在这里签个名。然后就可以了,下周的飞行课你们就可以不用去了,明白?”西弗勒斯把两份文件放到孩子们面前。
“好的,但是,这样就可以了吗?”阿波罗一边签名一边问。
“是的,这样就可以了。”西弗勒斯看着男孩漂亮的花体字,“有庞弗雷夫人和我的证明,就可以生效了。”
“谢谢您,院长。”阿尔忒弥斯也签好了名字,“为了您给我们做的一切。”
“哦,”西弗勒斯把孩子们签好的文件收好,然后对着两个孩子露出一个探究的表情,“我以为站在我面前的是两个斯莱特林,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格兰芬多?你们应该明白,我一向以扣格兰芬多的分数为乐,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小小乐趣了,不是吗?”
“好吧,院长。”阿波罗笑了笑,“那么,晚安。”
“等等,关于你们上回说的那个魔药学的问题,我这里有点资料,或许你们会感兴趣。”西弗勒斯很想多看几眼孩子,要不是这样,签名什么的,他明天正好给他们上魔药课,到时候一起做也是可以的。
“嗯,真是麻烦院长了。”阿尔忒弥斯对西弗勒斯也是很亲近的,这一点常常让阿波罗都有些奇怪,当然,他不否认自己也喜欢和这个严厉的老师呆在一起。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私下就这个问题聊过,他们都觉得对这个教授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总觉得他们应该是更加亲密的关系。当然,他们俩分析过这个原因,在他们俩看来,斯内普院长是他们见过的和爸爸口中描述的父亲最最相似的一个存在了。所以,他们认为自己只是把斯内普教授当成自己心目中的父亲形像罢了。只可惜父亲已经死了,并且斯内普院长的伴侣是那个令人尊敬的波特先生。尽管他们非常希望斯内普院长能够是他们的父亲,因为这样的话,父亲就是活着的了,但他们并不想换一个爸爸。他们觉得即使波特先生再好,也没有爸爸好。他们想,自己的父亲是牺牲在十二年前的那场战争中的间谍,爸爸常常说,父亲是为了和平而牺牲的,所以,他们尊敬结束了战争的波特先生。为此,他们也尊敬波特先生的伴侣。
“……就这个……你们在走神?怎么了?”西弗勒斯拿出自己整理出来的笔记时,就看到孩子们怔忡地看着自己。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了。”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低下了小脑袋,一副失落的样子。
听到孩子们说出这样的话,西弗勒斯的心里五味杂陈。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了呢?”西弗勒斯话出了口才惊觉不妥。
“爸爸口中的父亲和院长您很相似。”阿尔忒弥斯说道,“一样是间谍、一样是魔药大师。”
西弗勒斯突然想知道哈利是怎么说自己的,于是,他说道:“如果不介意,你们可以说说这个,也许……说出来会好很多。来吧。”他带着孩子们坐到沙发上,与他们面对面坐着。
“院长,您真好。”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看到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两杯柠檬水,“不过,事实上,爸爸说的都很琐碎,我们也只能够通过他说的猜个大概……呃,爸爸有很多朋友,但是,他是真的很爱父亲的,他常常说,我们值得最好的,因为我们是他和父亲的宝贝儿。”
“爸爸说起父亲时,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凝重,后来,我们知道了那是思念。每年一月九号,爸爸都会静静地在早晨多泡一杯咖啡放在餐桌上,然后一直到吃完早饭之后才倒掉。记得很小时候,哥哥有一回吵闹着要尝一口,爸爸没有拦着他,于是,尝了他一小口就喷了一桌子——非常苦。于是,我问爸爸为什么泡这一杯咖啡。爸爸只是一边笑一边说:‘我今天早晨也只喝它。’后来大了一些,我们又发现,爸爸经常在这一天晚上倒两杯酒,然后一边听一首名叫《Tears》钢琴曲,一边狠狠地灌酒,醉了之后就呢喃着父亲的昵称。再后来,我们知道了,这一天是父亲的生日。”阿尔忒弥斯的绿眼睛里透出几分忧伤,“嗯,爸爸从来不告诉我们父亲的全名,也从来不说起他自己的过去。但是,从爸爸说过的只言片语中,我们知道,他很爱父亲。不然,他不会一直用着父亲的魔杖,他说,父亲的魔杖就像是父亲本人陪伴着他一样。”
“我想,院长应该是最能够理解我们爸爸的人了。因为,院长和爸爸的心情应该差不多吧?院长也一定很爱波特先生吧?”阿波罗问道。
“是的,那个人,一生都难以忘记。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我总是想他。”西弗勒斯的唇角轻微地勾起了一丝弧度,他的哈利啊……
“波特先生,他一定会回来的吧?”阿尔忒弥斯看到西弗勒斯的表情无意识地都变得柔和了。
“我在等他。很快他就会回来的,我知道。”有你们在,他会回来的,不是吗?
“真好……爸爸却永远等不到父亲了。”阿波罗低头失落地说道,阿尔忒弥斯也是一副情绪低落的表情。
看到孩子们这样,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于是他试探地问:“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的父亲还活着,你们会原谅他十二年不曾陪伴你们吗?”
“只要他活着,院长,他活着就是最好的了。”阿尔忒弥斯小声说道,“可是,他没有院长的好运气……”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于是,他立即转移了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倒是你们的爸爸,让我很意外,上次你们说过他什么都不隐瞒你们的,可是,看起来不是这样啊?”
“不,爸爸同样说过,关于父亲的事,他会找一个机会和我们说清楚的,现在我们还太小了。爸爸说,我们还不适合听那些战争的事,所以他不说。我们信任他。”阿波罗说道。
“爸爸说,他自己在战争中的心灵创伤都还没有好,如果说父亲的事,会很疼。我和哥哥是大孩子了,应该体量爸爸。”阿尔忒弥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的确。”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孩子们真的很出色,哈利把他们教得很好。
“好了,院长,要宵禁了,我们先告辞。谢谢您的资料和柠檬水。”阿波罗很懂事地说。
“晚安,院长,早点休息。”阿尔忒弥斯也说道。
然后,地窖办公室很快就又变得空荡荡。
“哈利……”西弗勒斯拿出了冬青木魔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带着体温的杖身。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已经对这把魔杖的优越性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不愧是救世主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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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总是一天冷过一天的,又干又冷的清晨,一顿美味而热乎乎的早餐显然是最好的礼物。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在晨读之后走进霍格沃茨礼堂,迎面而来的是食物诱人的香味和热气,礼堂里已经有不少学生了,教授们也已经来齐。西弗勒斯看到孩子们如同往日一般与他们的拉文克劳好友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坐到斯莱特林长桌边,他们俩今天有魔药学,这意味着西弗勒斯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他们呆在同一个空间中,看他们熬制魔药。
“西弗勒斯,身体感觉还好吗?”庞弗雷夫人问着西弗勒斯。
“还好,我有给自己制作药剂,不用担心,波比。”对于庞弗雷夫人,西弗勒斯给予尊敬的方式就是不对她喷毒液。
“我想,你是一个成年人了,又是个魔药大师。好好调理自己,我想你应该可以做到的。”庞弗雷夫人叮嘱道。
“我以为你知道我不是那些毫无大脑的蠢孩子了?”忍无可忍的西弗勒斯不想继续听医疗翼女巫的唠叨了,终于还是打断了女巫的话。
“哦,好吧,西弗勒斯,但是如果你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我。”最后庞弗雷还是这么叮嘱了一句。
早餐很快到达了尾声,猫头鹰们带着包裹蜂拥而至,无论看过多少次,即使现在的学生还远远达不到过去的水平,但是,这的确是霍格沃茨最壮观的一幕。也许是因为万圣节就在下周未,所以,不少学生都收到了家人的来信,以及为万圣节而提前购买的玩笑商品,甚至还有玩笑店、糖果店为他们的老顾客派送的各种商品宣传册。
在包裹和信件所形成的“阵雨”中,西弗勒斯注意到,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也收到了一个包裹和一封信件。并不是那只黑隼鹰送来的,而且,包裹上明显的标志让西弗勒斯明白是丽痕书店的送书业务。孩子们又买了什么书?会是关于魔药的吗?还是关于别的?西弗勒斯猜测着。
“咦?今天还有包裹和信?”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有些意外地看着掉落在眼前的东西,小心地施放了两个咒语确定了安全之后,才抓过信件。
信封上的字体很陌生,不过也足以让孩子们明白这不是弄错了人。于是,他们打开信件,凑在一起读了起来。
“哦,原来是那本《救世主》啊。看来真是非常好卖的书,总是供不应求的。”阿波罗笑着说道。
“我都差点忘记了呢,哥哥,上面说这个版本是用波特先生的肖像做封面呢。你说,波特先生是不是非常帅呢?”阿尔忒弥斯开玩笑地笑道。
“怎么?我的小阿尔,这是准备见异思迁了吗?爸爸和我会难过的。”阿波罗逗着妹妹。
“哥哥坏,和爸爸一样喜欢逗人家。”阿尔忒弥斯和自家哥哥撒娇,“再说,人家波特先生可是有伴侣的。”
“哟哟哟,我的小阿尔,波特先生要是没有伴侣你还想怎么样吗?”阿波罗取笑着妹妹,“那我可不依哦,就算是波特先生,也别想占我家小公主的便宜。”
“可恶的阿普!欺负我,回头我找爸爸告状去。让爸爸少给你寄点材料。”阿尔忒弥斯半是玩笑半是恼怒地说。
“好了,说实话,院长的眼光应该不会错的,所以,我猜波特先生应该还是长得不错的吧?”阿波罗笑了起来。
“我想也是,拆开看看就知道了。”阿尔忒弥斯拿过包裹,开始拆,而阿波罗则笑着埋头吃完最后一口早餐,“哦,梅林!”
阿尔忒弥斯在看到封面上的彩色画像时,发出一声尖叫。引得不少学生和教授都看了过来,她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就算波特先生是个丑八怪你也不要这样夸张吧?”阿波罗向看过来的学生们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对妹妹打趣。
“哦,哥哥……”阿尔忒弥斯把书的封面转向阿波罗。
阿波罗看到封面的一刹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
画面上的男人带着老土的圆框眼镜,穿着金红色的长袍,一头乱七八糟的短发,特别是额角上还有一道被流海遮得若隐若现的闪电形疤痕——这一切召示了他就是传说中的救世主。但那双漂亮的绿眼睛,还有那张熟悉的面孔,让双胞胎感到不可思议——
爸爸!
他就是英国消失了十二年的超级英雄?!
一直被隐瞒的答案仿佛已经呼之欲出,但是……
他们僵硬地将目光转向教授席上的那个黑袍男人,在目光相对的一刹那,他们突然生出了一种被欺骗了的委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