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张合显威(1 / 1)

七月初九洛阳夏门大街

复道之上,一骑快马飞驰而过,马上军士肩膀插两片红旗,虽然满面风尘,却是意气风发!

“八百里军情急报!八百里军情急报!”

“邺城大捷!邺城大捷!邺城大捷!”

“叛首王芬伏诛!附逆党羽悉数落网!”

。。。。。。

喜讯不胫而走,传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

继昨日刘宏宣布巡幸临时取消之后,京城又一次陷入了沸腾!

午时天音阁

阁内人声鼎沸,无人听曲,跑堂的伙计忙得不亦乐乎。

卢植、皇甫嵩一行有说有笑进了天音阁。

甄良眼尖,老远便迎了上来,笑问:“几位大人,今日满面红光,兴致不错啊!”

“哈哈,你家太岳说是扫墓,孰知跑去冀州平叛了!回头一定让他罚酒!”卢植乐不可支道。

“子干啊,某早就说过,太岳是行伍人,你偏不信!”皇甫嵩得意道。

“各位大人,别顾着说话,请上三楼!”甄大上钱笑逐颜开招呼道。

“一楼热闹的很啊!”黄琬看着爆满的大厅,惊奇道。

马日磾竖起耳朵,略略一听,颔首说道,“好像有冀州来的商贾在说邺城平叛之事啊!”

“不错!各位,咱么今天就在一楼听听舆情,如何?“卢植提议道。

“今天酒钱算我的!“黄琬豪爽道。

“不可!今日乃是军情喜报,却当由武人请客!算某的!”皇甫嵩不依!

“哈哈!”众人齐声大笑。

“好嘞!一楼加座,四位————!“甄良大声喊道。

。。。。。。。

一楼大堂,坐着一位幽州商人,四十上下,生得慈眉善目、一团和气,一看便是走南闯北的商贾之人。

此刻他正只见他绘声绘色地侃侃而谈,吸引了满堂听众。

“。。。。。。却说初五那日,王芬引着一干叛贼入了邺城行宫,独独有个陈逸不知何故却在马车内耽搁了一些辰光。待到那厮下了马车,却见行宫大门已然关紧!他心知不妙,赶紧出城,径直逃往馆陶高干处报信!”

“那下来却又如何了?卧虎大人手中并无兵马,如何阵斩陈逸,生擒高干?”,不知何人问了一句。

“各位,平了馆陶叛兵的却不是卧虎大人!”

“那又是何人?”

“说起平叛之人,一位便是那邺城司马张郃,另一位也是大名鼎鼎的河北名将——赵郡高览!”

“邺城平叛之时,为何不见高览?”有人忍不住问道。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那商人摇摇头,继续讲道,“接着上回,张司马领了卧虎大人的锦囊妙计后,便拿着周旌的人头,单枪匹马先入内黄,再进清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劝降两地叛兵,改旗易帜,重归王化!”

“好!好个张郃,是员将才!”

皇甫嵩一口气下肚,直呼爽快,引得众人接踵而至,爆出满堂喝彩!

“到了初七卯时,陈逸那厮引着高干,率领一万五千叛兵从馆陶浩浩荡荡杀向邺城!。。。。。。”

“且慢!”卢植打断道。

“这位大人有甚疑问?”幽州商人抱拳道。

“阁下,想必张司马一定也去了馆陶,那高干乃是豫州世家子弟,奈何不降大汉却死忠于那王芬呢?他又不是陈逸,与陛下又杀父之仇?再说,高干如何能有一万五千人马?!”

“大人看来是个行家!”商人赞道。

“大名鼎鼎的大汉柱石卢尚书,洛阳城中谁人不知?”有人最快,帮卢植自报家门!

“原来大人便是海内硕儒子干大人!失敬!失敬!”那人向卢植抱拳行礼,接道,“高干受王芬差遣,统领九千人马屯驻馆陶!那多出来的六千嘛。。。。。嘿嘿,眼下各地豪族谁没个上万私兵?”

“嗯,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卢植面露凝重之色颔首道。

“那高干率兵行到邺城东门八里的时候,却在官道中央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之人,高跨烈马,手持铁枪,正是星夜驰援而来的名将高览!。。。。。。。“商人说道要紧出,停了下来。

“你这泼厮,倒是快说啊!“皇甫嵩急不可耐道。

“这位将军,小人讲了大半个时辰,委实是饥肠辘辘。。。。。。”那人苦笑道。

“甄良,你家的糕团多上些来,见者有份!算某账上!“皇甫嵩大笑道。

众人边吃边听,那商人娓娓说道:“高将军绰枪上前与高干厮杀了十余合,却故意卖个破绽,拨马往城南而走。高干眼见敌军不过千把来人,又觉自家武艺高强,便率众追将上去。。。。。。“

“哈哈,高干中计了!”皇甫嵩咽下吃食,抚须笑道:“此必是张郃诱敌之计!“

“皇甫将军果然是员宿将!那高干追了十余里,只听身后金鼓齐鸣,杀声大作!又有一彪人马掩杀而来!为首那将,生得面如淡金,目若星辰,端的是威风凛凛,宛如天神啊!此人正是张郃!他横戟勒马,挑眉喝道:‘高干,本将再次恭候多时!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高干怒不可遏,大吼道:‘张隽义,庸主无道,奈何冥顽不灵,做那桀纣之犬,愚忠至死?!’。。。。。。”

“然后呢,然后呢!”众人齐声催促。

那商人一口点心下肚,接着讲道,“张将军冷笑一声,纵马出阵,径取高干!两马交错,张隽义天生神力,右手舞戟,荡开对面兵刃,俯身紧贴马背,左手拔出佩剑,照准高干坐骑奋力一刺!那大宛马‘聿——!’的一声,轰然倒地!高干跌落尘埃,如痴如醉!张将军大喝一声,‘来啊!将叛将高干绑了!’,接着对着叛军冷冷说了八个字‘首逆已擒,缴械不杀’!那帮叛军几时见过如此威猛的神将?当下便有三千余人丢弃兵刃,跪地请降!这,便是张隽义单骑擒高干!。。。。。。”

“好!“众人异口同声又爆了一个彩!

“。。。。。。再说陈蕃之子陈逸,他藏匿阵中,眼见军心浮动,又道一声‘不妙’!忙催余众,继续南向而逃!张将军亲率两百精骑,纵马急追,将剩下叛军赶入一片旷野之中!那野地旁边东面是山岭,西面却是一大片松林,唤作黑松林,唯有南边一条官道通向河内郡!正当陈逸一伙惊魂未定时,东面山谷之中杀出一千骑兵,为首一将面如重枣,虎背熊腰,手提开山刀,乃朱儁大人帐下大将韩浩;西面林中亦杀出一千骑兵,为首之人却是个潇洒书生,生得俊目修眉,手摇羽扇,腰悬酒壶,只是不知姓甚名谁!此二人各自率军突击叛军左右两翼,将叛军阵型绞得七零八落!张隽义一看战机已现,急忙催动攻势,从正面径直撞入敌阵!张将军将一支月牙戟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进!戟影到处,那是尸横遍野啊!三支兵马在叛军阵中纵横驰突了半个时辰,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留下了四千多具尸体!。。。。。。”

“呼——!“皇甫嵩听完长舒口气,叹道:“那帮叛军从馆陶怀怒而来,日夜兼程杀到邺城,再被张郃追了十几里,已是强弩之末!此时如果两翼再被突击,乃必败之势!这个张郃深谙用兵之道啊!只是,那个书生又是何人?”

“哈哈,如此妙计定是出自太岳家那个鬼才——郭嘉之手!”卢植拍案下了定论,又问道,“三千多人请降,四千夺人被歼,应该还有残部啊!”

“嘿嘿,尚书大人果然是个精细人!”那商人拱手接道,“陈逸欺负邺城兵少,想突袭邺城为王芬报仇,哪里料到卧虎大人安排了如此的天罗地网?他眼见胜负已分,败局已定,便领着残军欲往河内郡方向逃窜!张将军也不追赶,鸣金收兵。。。。。。”

“难道南面官道上还有人马?”黄琬问道。

“正是!领军之人便是开头诱敌的高览将军!他诱敌之后,便在南面十里处设伏!那陈逸逃至此地,只听一声梆子响,官道两旁闪出数百弓箭手,万箭齐发,一阵乱射,当场射死了两千余人!高览将军再率数百骑兵杀了回来,陈逸连遭重创,心胆俱裂,居然慌不择路逃到高将军马前!高览将军手起枪落,将其挑于枪刃之上,狠狠掷于马下!陈逸当场气绝而亡!王芬之乱终告平定!”

“好!”

众人喝彩之后,马日磾起疑道,“如此恶战,为何不见太岳踪影?你又是如何能够知晓得如此详尽?”

“大人莫非不信在下所说?”那商人不悦道。

“听而不思则殆嘛!哈哈!”马日磾笑道。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哀胡尘;可怜漳水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那商人抑扬顿挫念了一遍,振振有词道,“卧虎大人与张将军事迹传遍邺城,便是三岁小儿也是如数家珍!纵算小人之言虚妄,却诌不出这般的好诗吧!”

卢植、黄琬、马日磾三人口中念念有词,相视一笑,相信了大半。

“那太岳人在何地?”皇甫嵩急问。

“卧虎大人斩杀王芬之后,与童大家、王大家,三人三骑,径往无极而去!”

“不好!”卢植眸子一亮,拍案惊道,“中山定有战事!”

“啊?!叛乱还未平复?!”

满堂之人齐声惊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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