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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能力测定(1 / 1)

自食蜂操祈拥有能力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得这般安稳过。温暖、祥和、安定,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光。

睁开眼,耀眼的白光晃得人眼睛刺痛。渐渐习惯了亮度之后,食蜂操祈意外地看着那个原本不在这里的人,有些搞不清状况。

“小阳,你怎么来了?”捏了捏因为睡姿不正而有些酸痛的颈椎,食蜂出声道。

“哟~小祈,你醒啦!要不要来根油条?”听到食蜂的声音,战炎月第一个反应过来招呼道。

“被这家伙抓来当苦力的。”战冰阳指了指一旁的妹妹,一脸无奈地说道。

“什么苦力?!你这家伙!从你到这的一个多小时里,所有工作不都是米奇在做吗!?”对于战冰阳的指责,战炎月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米奇是我发明的助手,他在做不就代表着我在做了吗?”战冰阳开始强词夺理。

“你这家伙真是无耻到一定地步了啊!”

“……”看着眼前两兄妹一如往常一般吵得不可开交,食蜂操祈觉得有些羡慕战炎月,有这么一个人能无视时间和地点在自己束手无策时,义无反顾地站出来帮助自己。

“话说,米奇,有破解这几股数据流的具体内容吗?”不屑于与战冰阳交流的战炎月想着电脑询问道。

作为战冰阳开发出来的超级智能,米奇的电脑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却仍不见米奇有所回应,战炎月开始有些担心了,她不想好友的希望就此断绝。

“回小姐,学园都市的网络有一个很强的防护系统,我正在试着无痕破解,时间大约还需要十一个小时,在那之前,您要来杯豆浆吗?”电脑中传来一阵很有机械质感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谄媚……

“那行,晚上我再来看一下,如果到时候还没好,你知道后果的。”战炎月咽下最后一口豆浆,语气淡然道。然后拉着食蜂便离开了这个研究所。

“是!小的必定肝脑涂地加快破解进度!”电脑中传来米奇急促的回应声。

“米奇啊,我感觉有必要重新开发一个智能啊,你怎么看?”待战炎月走远,战冰阳有些鄙视地看着眼前的电脑显示屏淡淡地问道。

“主人饶命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减少您的麻烦不是?”

“怎么说?讲的有道理的话那就不罚你了。”

“主人,您想啊,如果我刚才惹小姐不高兴了,她一怒之下砸了我原始数据存储的服务器怎么办?毁了我不要紧,但是主人您这么多研究资料也储存在那里,要是也被小姐一并毁了可就麻烦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呵~算你有理吧,先停一下,帮你升级一下处理器的算法,虽然国家规定民众使用的算法不得高于‘麒麟’,但当个世界第二还是可以的吧?”战冰阳拿出自己的袖珍云脑开始给米奇升级……

半小时后。

“米奇,你继续破解,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战冰阳交代完,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台电脑默默地工作着。

另一边。

战炎月和食蜂已经来到了常盘台,但还没进校门就被食蜂的一干部下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还是食蜂发动能力才解决了这场骚动。

在食蜂的教室前分开后,战炎月自己来到了教师办公室。战炎月和食蜂并不在同一个年级,一方面是两人的年龄差,战炎月已经十六岁了,食蜂才十四岁不到,当初两人认识的时候,食蜂就一直跟在战炎月后面混的。

另一方面则是学园都市入学比炎黄要慢,炎黄是满六岁入学,秋季开始为第一学期,学园都市则是满七岁入学,春季开始为第一学期,两相比较,同岁的人炎黄要比学园都市大上半个年级,所以现在的情况是食蜂还是初一,而战炎月如果不是因为和冥土追魂学医而办了两年休学,现在已经是高二了。而战炎月又想留久一点,所以又往前压了一个学期办理了初二的转学手续。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田中明灈老师在吗?”敲了敲门,战炎月很是有礼貌地询问道。

“哦,你就是战炎月同学吧?请进。”听到战炎月的询问一位慈眉善目快接近五十岁的女老师站起来向战炎月示意了一下。

战炎月近前和自己这位班主任聊了一会儿,之后便一起离开了办公室前往常盘台专属的能力测定中心。

将战炎月送到测定中心后,田中老师交代了战炎月几句便离开了,她的课还没备完,让战炎月测定结束后再去办公室找她,到时候再安排战炎月转入班级。

话说回来,这能力测定比战炎月想象中要麻烦不少,先是各种表格,接着是试题,之后竟然还要测她是什么类型的能力?!这些家伙是在逗她吗?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自己是火焰使啊!

一通折磨下来,终于到了最后环节,能力等级测定。

站在常盘台的操场上,战炎月安抚着内心的躁动,酝酿着接下来的爆发。

在远处的老师喊出开始之后,战炎月体内的灵息奔涌而出,在战炎月头顶形成了一个直径五米的巨大的火球,火球中散发出来的能量使得整个常盘台的空气都为之一暖,至于热源附近,那橡胶跑道已经开始融化了!

火球消散,战炎月满意地看着远处一脸惊恐的检测员。向来都她指挥别人,今天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指使了,要说心里没点意见,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刚才向哪边偏移了那么一点,不多,就十几厘米(-v-)……

又过了十几分钟,那个检测员一脸惊异地将鉴定报告的书面文件交到了战炎月手上,战炎月看着看着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姓名:战炎月

性别:女

年龄:16岁

能力:火焰操控

能力检定概况:火焰凝聚程度五米,火焰温度3500摄氏度,强影响范围30米。同时伴有强烈电磁干扰。

综合评定:大能力者(level4)

能力代号:日冕(SolarCorona)

……

自己的能力只有等级4?不可能!

就在战炎月要发飙的时候,一道铃声让战炎月压下了疑问。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低调一点比较好”发件人是战冰阳。

既然搞清楚了是有人从中作梗,那战炎月自然是很好地转移了发泄对象。

……

至于刚从学园都市中心的奇怪大楼出来的战冰阳,脸色却难看起来,看来被盯上了呀。

在那奇怪的大楼中,倒立于巨大的生命维持装置的学园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此时正向一个声音交流着:

“那个小家伙怎么样?”

“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虽然还不是很强大,但既不属于魔法,也不是超能力,和炎黄的道术也有很大差别,完全不像这个世界应该有的力量,但又和这个世界相互融合,换句话说,他被这个世界庇护起来了,如果可能的话,尽量不要与他产生矛盾。”

“哦?评价很高啊!既然如此那就暂时顺着他吧!毕竟还不到时候。而且同为异能侧科学家,我还挺欣赏他的……”

结束了交流,整幢大楼蓦然沉寂下来……

走在有少量积雪堆积的街道上,战冰阳正在为自己未来四个月的生活费而苦恼,虽然大概还有两百万炎黄币,换算成学园都市的货币也有将近两千万了,但算上场地的费用,还有器材、材料的费用,两百万连点毛毛雨都算不上,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饿死街头也说不定,话说自己真的是亲生的?这种时候老爸老妈竟然都没支援一下,简直了!

刚刚因为战炎月的事还送出去一个研究成果,本来还打算没钱的时候换点研究经费的,没想到一分钱没捞到就送了出去,新的研究也还没有定论,需要继续投钱进去,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开始省吃俭用了。

“就没那种来钱快的活儿吗?”战冰阳一边抱怨一边浏览着网页,然后就被一则奇怪的新闻,不,与其说是新闻不如说是讨论帖给吸引住了。

“多胞胎无表情少女?”本来只是闲暇之余浏览一下八卦论坛放松下心情,没想到却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看着ID叫做“新闻操纵”楼主贴出的图,战冰阳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云脑的全息屏幕上赫然便是三个一模一样的少女,而这三个少女都像极了一个人!昨天晚上与自己还有上条当麻起了冲突的少女!但图片中的三人,眼神中却少了昨晚那个少女的灵气!

“果然,这个学园都市真是让人火大!”战冰阳攥紧拳头,险些将手中的云脑捏碎,继续浏览着那个讨论帖,战冰阳很快就顺着楼主说的位置找到了图片中的位置。

看着面前幽邃的小巷,战冰阳没有一丝犹豫就走了进去。

随着逐渐深入小巷,一股奇怪的味道引起了战冰阳的注意,不是垃圾的臭味,也不是潮湿的土腥味,而是一种淡淡的咸腥夹杂着铁锈的味道,战冰阳总感觉在哪闻到过这种气味,可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战冰阳继续向前深入,看着两侧墙壁不自然的剥落痕迹,以及墙上斑驳的弹孔。极不自然的碎裂突起的地面,以及不远处那快黑褐色的土地,战冰阳才想起那股奇怪的味道是什么。那是血腥味!

“呕!”被血腥味刺激,想起之前被妖兽袭击的画面,想起那遍布四肢百骸的痛楚,想起那孤寂无声的世界,战冰阳崩溃了。虽然他平时表现得很成熟,但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面对死亡,身为人类的他,本能地畏惧着,逃避着……

“在第8031实验场发现未知人员,请输入工作编号确认身份。Do,御坂惊讶地看着少年想要确认少年的身份。”就在战冰阳倒地干呕时,一道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在战冰阳身前响起。

……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个声音见战冰阳不回话,再次开口道:“少年,是我的问题没有表述清楚吗?Do,御坂疑惑又很有礼貌地表达着自己的疑问。”

“喂……一般会有人在毫无情绪地说完话之后才表达自己情绪吗?”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此时的战冰阳已经从那种恐怖之中清醒过来,虽然依旧手脚酥软,但已经有了说话的闲暇。

缓缓地靠着墙壁坐下,战冰阳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人。茶色披肩发,昏暗小巷中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夜视镜,以及手上的自动步枪,一起的一切都在向战冰阳诉说着少女的身份。

“我叫战冰阳,不知道这位实验体小姐怎么称呼?”战冰阳一边向少女搭着话,一边平复着体内接近暴走的天苍能量。苍白的脸和密布的细汗都显示着战冰阳内心的不平静。

“御坂的名字就是御坂。Do御坂虽然不想回答,但还是出于礼貌告知了少年。”自称御坂的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战冰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地回答道。

“你是来回收物品的吧?”感觉出少女在警惕着自己的战冰阳开始了套话。

“少年没有输入正确的工作编号,御坂不会泄露任何有关实验的具体情报。Do,御坂坚定着自己的立场,并对少年低级的套话技巧表示鄙视。”

“……呀,被你识破啦!那算了,就不问你了。”战冰阳故作惊讶地说道。没有否认自己是实验体啊。

“能请你离开吗?御坂接下来的工作不适合让计划外的人员知道。Do,御坂用不耐烦的语气和表情对烦人的少年驱赶道。”

“对了,你知道桃莉吗?”身体已经恢复过来的战冰阳站起身准备离去时,突然想起了实验室中那具躯体,询问道。

“桃莉是谁?Do,御坂疑惑地问。”

“是吗?不知道啊,那算了。对了,这个送给你,就算是你刚才拯救了世界的报酬。”说着战冰阳便将一块天蓝色玉石扔给了这位自称御坂的克隆人少女。然后便离开了这个充斥着血腥味的小巷。

“8031?意思是这种实验已经进行了八千多次了吗?可恶!”战冰阳一拳打在身旁的墙上,留下一个几不可查的拳印。

少女那种没将自己生命纳入视线的行动方式让战冰阳都感觉无从下手,但既然被自己撞见,那一定得将那种态度矫正过来,首先就将少女那被自己抛弃掉的生命夺取过来吧。

正在处理试验场的少女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超级麻烦的家伙盯上了。处理完现场的少女掏出少年送给自己的宝石左右打量起来,这是身为实验体的自己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抚摸着这块蓝色玉石,一股股暖流从指尖流入心脏,让少女感觉到一阵舒适。

驻足一会儿之后,少女脑海中响起了关于下一次实验的指示。不舍地将玉石收入口袋,轻抚着手中的自动步枪,少女无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蓝芒。

“最后再去吃一次香草冰淇淋吧。Do,御坂喃喃自语道。”做出决定的少女很快消失在小巷中。

另一边,正在常盘台上课的战炎月正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讲台上的教师正在讲解着关于大脑开发的知识以及注意事项,这些知识对于战炎月来说不过是重新复习一下以前的知识点而已,有些地方,老师的讲解还不一定有战炎月熟悉。

好在常盘台虽然纪律严格,但课程却是宽松地让人嫉妒,上午一小时的课程转眼间便过去了,本以为解放了的战炎月却转眼间被班上的同学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静!”被同学的问题搞得烦躁不已的战炎月一声怒喝直接让全班人闭了嘴。

“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有什么问题咱们之后再聊吧!”趁着众人被震住的空当,战炎月一溜烟冲出了教室,并留下一句让众人为之气结的话。今天的常盘台可没有下午的课程!

出了教学楼,战炎月才狠狠地松了口气,刚才差点就忍不住爆发出来了,刚刚那种恐惧和焦虑并不是自己的情绪,是战冰阳出什么问题了吗?战炎月回忆着刚才的情绪,眉头不自觉间紧了起来。

“战同学!”在战炎月纠结着要不要去看看战冰阳情况的时候,一个招呼声在她耳边响起。

“哦,御坂同学,你好!”见到眼前的少女,战炎月心中暗叹一口气,将多余的情绪收拾了一下,同样回应道。

“下午有什么打算吗?战同学?”御坂美琴走在战炎月身边,有些期待地问道。

“倒没什么计划,御坂同学呢?”

“我听说最近第八学区新开了一家和式甜品店,战同学要一起么?”御坂美琴两眼放光地说道。

“第八学区啊……好吧,正好我也要去那里找一个家伙。”

“诶?谁啊?熟人吗?”

“没谁,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而已。”

“嚯~有恩怨?”御坂美琴饶有兴致地问道。

“嗯,说恩怨的话是有不少,不过不会打起来的,把你那兴奋的表情收起来。”战炎月一脸无奈地看着一脸“感兴趣”模样的御坂美琴道。

……

“呕~!”刚回到住处的战冰阳终究还是没办法从那种对死亡的厌恶中解脱出来,刚回到居所便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虽然没吐出什么,但还是让战冰阳难受的不行,这也让战冰阳意识到,光修炼灵气,是不行的,心理不过关,修为再高也只是枉然。

在战冰阳尽量不去回想自己死亡的情形之后,身体迅速地恢复了状态。但就此放弃,把自己死亡这段经历深埋心底,战冰阳又觉得不甘心,因为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挖掘出来。

在知道这个世界会牵扯到科学无法理解的力量以后,尤其是知道世界的一角封印着一个可以毁灭世界的种族之后,战冰阳便预想到自己以后也许会去战斗,杀戮……因为,身为战家的子孙、炎黄的子孙,战冰阳不允许自己未战先怯!这是铭刻在骨血里的骄傲!死亡这道障碍,自己必须跨过去!

伴随着无名法门的运转,战冰阳开始回想自己当初死亡的情景……

有如利剑的尾巴贯穿身体的痛苦、犹如蛆虫般啃食着神智的恐惧、还有最后那如泥沼般吞噬了自己的黑暗……战冰阳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自己的死亡……

不知不觉间,无名法门进入了一种奇妙的运行之中,战冰阳体内的灵息瞬间失去了约束力,还原成了最本质的灵气,开始从战冰阳体内逸散出去,与此同时,战冰阳头顶开始喷涌出一道蓝色的细小喷泉,从头顶开始浸润战冰阳的身躯……

而微不可察的一部分泉水开始向周围逸散,在以战冰阳为圆心半径十米的范围内形成了一层淡蓝色薄雾。

而沉浸在死亡回想之中的战冰阳对自己身上的异变还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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