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敖心怡站起来的那个简单的动作之中,她骇然发现,她用不出一点法力,她的法力竟然全部消失,她现在甚至比一个普通的凡间女子还要虚弱。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这怎不叫她惊骇到了极点,法力消失对于神仙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这种处境。透骨入髓的恐惧迅速腐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使她瞬间变得麻木,这才是真正的恐惧,真正的绝望。她忽然想起黄风怪对她做的那个双拳叉胸的动作,忆起了那团打进体内的黄光,然后,她就一切都明白了,她的法力并不是凭空消失的,而是被黄风怪强行禁锢住了。她发了疯似地又猛然爬了起来,冲向门口,可是,她的身体刚接触到门的位置,就被挡了回来,她竟然出不了那道门。门口同样被黄风怪做了手脚,他用法力和咒语布的那道门是看不见的,但对付失去了法力比凡人还要脆弱的敖心怡却绰绰有余。她猛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尖叫,绝美的面庞刹那间变得狰狞可怖,这一声尖叫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极度压抑的情绪得到宣泄,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酥胸急剧的起伏,娇躯也在不受控制的瑟瑟抖动。然后,她就变得很安静,都到这种地步了,她还能做什么?但她仍没有完全死心,因为她还有一个希望,所以,她在耐心等待。
黄风怪果然说话算话,果然没有与她拜天地入洞房。等待中的时间如同千万年般漫长,正在她失去耐性变得焦躁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如同大海涨潮一般不受控制,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心跳也骤然加快,呆滞的眸子也骤然变得清澈起来。她终于等来了他,但她却做了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动作,她快速的退回原处,以原来的姿势迅速躺下,在那个人走到门口的一刹那,迅速的闭上了眼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变得微弱,就像又昏迷了过去一样。做完了这一切,一个人也正好走了进来,那道无形的门好像对他构不成任何影响。
来的人绝对够得上标准的彪形大汉,一身玄衣,虎背蜂腰,黝黑的面庞,浓眉大眼,颔下一抹短髯,五官长得很有气势,说他相貌堂堂绝不为过。那人一看到“昏迷”在地的敖心怡,脸色立时一变,明显有种关切之情,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种如同身受的痛苦。他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快速来到了敖心怡身边。
然后,他的动作就变得很轻很轻,就像是生怕将敖心怡从“熟睡”中惊醒一般,他的身体慢慢俯了下来,单膝跪地,目光停留在敖心怡那张春花明月般美丽的面颊上。他的目光已变得温柔无比,疼爱之情毫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他看到这张往昔灿烂明媚的美丽容颜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才会如此憔悴。他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抽搐,当他看到敖心怡胸前衣襟上的血渍之时,瞳孔中明显有两团东西熊熊燃烧了起来,可是随着身体一下剧烈的颤抖,那两团东西就被内心深处的另一样东西猝然熄灭了。他也骤然清醒了过来,从冲动中恢复了理智,他的表情又变得如他的五官一般的刚毅。但他的目光却没舍得离开敖心怡的身体,他的姿势也没有改变,他居然又这样默默地注视了敖心怡良久、良久,直到他的意识又被另一种东西唤醒。他忽然闭上了眼睛,他的表情也变得很痛苦,在他的内心深处正在进行着一场手足亲情与自己前途利益的激烈交锋,正义和罪恶到底谁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他的身心正因此承受着一种痛苦的煎熬。
他终于缓缓喷出一口气来,虎目倏张,温柔已经不见,一种邪恶的戾气倏然闪过。任何一种成功的背后都要付出牺牲,他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刹那间,他看敖心怡的眼神已经没有了疼爱和怜惜,而是充满了愧疚,敖心怡在他眼中已经成了铺垫他锦绣前程的一件商品。他的道德和良知正被正在膨胀的欲望所取代。
他的双手伸向敖心怡的身体,连他自己都觉出他的手臂没有了往日的坚定沉稳,在微微颤抖,这令他感到很吃惊,但他却控制不住。双手终于伸到了敖心怡的身体下面,将她托了起来,她的身体还是以前那么轻盈,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肌肤的丰腴滑腻,她真的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这个想法在心头冒起的时候,嘴角不自禁浮起一丝甜蜜的笑意。他是看着她长大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人一天天的长大绝对是一种幸福,这种感觉使他暂时忘记了罪恶带给他的良心谴责。
石室中没有床,但他抱起敖心怡之时已经用腰间的玉佩变出了一张十分舒适的雕花大床。厚厚的真丝床垫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躺上去能把整个人都陷进去,比躺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不知舒服了多少倍。龙凤呈祥和鸳鸯戏水的大红锦缎棉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随便曳过一床来盖在身上,那种柔软如美人肌肤般的感觉绝对是一种天堂般的享受。但这种布置无论怎样看上去都太喜庆了,好像另有深意,看来,这个创意他一定费了一番心思。
走到床边,将敖心怡轻轻地放在床上,伸手拉过一床刺龙绣凤的被子轻轻地给敖心怡盖上。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在这一刻,他又流露出了刚进来时的那种温柔和疼爱,他也又有了那种刚开始时的纯洁感觉。做完了这一切,又注视了敖心怡片刻,在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之后,他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悄然往外走。他终于没有将敖心怡弄醒,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自然醒来吧。
两颗泪珠从“昏迷”中的敖心怡的眼中缓缓溢了出来,她虽然闭着眼睛,可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却感觉的清清楚楚。此时,听到他要离去,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掀被子猛然坐了起来,在胸臆间充塞了许久的那两个字终于如脱缰野马般冲口而出:“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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