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还敖顺以颜色,同样他的对手也恨不得将他乱刃分尸,当他被黄光包裹的拳头与沧海棍幻起的一片湛蓝光芒接触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之时,他也成了众矢之的,在劈、砍、砸、戳向他的十数件各式各样的兵器之中,就有敖心怡那杆冲满无边恨意的银枪。
空中入眼尽是刀光剑影,纵横穿梭的人影以敖顺为中枢织成了一张巨大的人力网,将黄风怪团团围困。黄风怪仅凭着两支拳头迎拒着八方之敌,毫无惧色,他的拳头上各有一团黄光,就像是舞动着两柄金色大锤,而且,黄光还可以随意变换形状,或圆或方,或长或扁,有时狭长如刀剑,有时平扁如盾牌,每一种变化都会产生一种不同的效果。以臂运拳绝对比使用任何一种兵器都要灵活,其实这就是他的兵器,他的拳头加上他千年修炼而成的黄光,就是一件无坚不摧的利器,他给这件独特的兵器取名叫做“如意”,这也的确是一件随心所欲的兵器。
这场空中之战堪称一场视觉盛宴,视觉上的震撼令观战者的情绪随着战场的变化二而起伏,全身的神经都为之绷紧。古菁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原来喉咙已经又干又涩。瞄了眼身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孙悟空,暗忖:“猴子就是猴子,果然没见过世面。”见龙炎也是两眼发直,抬胳膊杵了他一下。
龙炎“呀”了一声,觉得软肋上火辣辣地疼,这丫头片子,下手怎么这么狠。眉毛一拧,一丝愠色闪过,道:“你要是有劲儿没处使,就去陪黄风怪练练,你师兄我可不是靶子。”
古菁菁不以为忤,低笑道:“碰一下就大呼小叫的,你是纸糊的不成?”
龙炎道:“我是纸糊的就好了,顶多被你戳个窟窿,可我是血肉之躯,疼啊。”
古菁菁道:“那我回头求师父用纸给你做个身子,太乙真人不是给他的徒弟哪吒用莲花做了个身子吗,师父比太乙真人可强多了,他要是答应用纸给你糊个身子,呵呵……龙炎,你可就有了大造化了,要脱胎换骨了。”
“我呸!”龙炎猛啐了一口,道:“咱们无怨无仇,你干嘛咒我,太乙真人为什么要用莲花给哪吒做身子,那是因为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一命呜呼了。你要我跟他学,不是咒我死吗。”龙炎气势汹汹地,搅住理就不饶人了。
“你想的倒美,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你割肉剔骨还给谁啊。”两人虽然是忙里偷闲斗嘴,可想起龙炎自幼是个孤儿,这话终是太伤人,不过是在脑中闪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口。龙炎见她被自己犀利地言辞驳的哑口无言,不禁有些得意,刚想趁机再教训她几句,摆摆做师兄的谱。古菁菁却忽然“咦”了一声,道:“龙炎,你说龙宫能不能挡住黄风怪?”
龙炎道:“龙宫的优势在于人多势众,若黄风怪技至于此的话,必然是个败局,要是他还有更厉害的后招,而北海技穷,则龙宫危矣。但现在是旗鼓相当,胜负实在难料。”
古菁菁狠狠白了他一眼,敢情什么也没看出来。她又想起了孙悟空,用胳膊肘一捅他,没话找话去了。
敖心怡恨极了黄风怪,必欲诛之而甘心,一有机会就寻黄风怪正面决斗,黄风怪每出杀招往往目标就变成了敖心怡,他怎人心对她痛下杀手,只能被迫临阵变招。他想抓她,但敖顺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奇兵突至,救敖心怡于危难之时。敖心怡“以身做饵”在黄风怪眼前晃来晃去,竟使他大受掣肘,畏首畏尾,武力大打折扣,他被敖心怡气的就差吐血了,但除非狠下心来伤了她,否则,对这位蛮不讲理,不知深浅的女人,他还真无计可施。这也叫“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吧,因为他的“感情用事”,在龙宫人马的全力攻击之下终于被迫到了地面。
将黄风怪迫到地面,显然是敖顺的人海战术起了作用,龙宫占了上风。但黄风怪同时也少了来自下方的威胁,压力同样减轻。只要对方不是敖心怡,管他是“大舅子”、“大姨子”还是“老丈人”,他是六亲不认。同时,由于空间的局限,龙宫一方虽然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但真正与黄风怪正面搏杀的也就十来个人,其他的人也就是在外围打转,以壮声势,随时做替补。敖顺居高临下,纵控全局,见与黄风怪已成相持局面,大局将定,再难有变数,不禁有点好整以暇起来。有龙炎等人旁观,自己若连个上门寻事的妖怪都收拾不了,这人就丢到方寸山去了,再就敖勇之事与他们交涉之时,就更没底气了。他可不知道龙炎他们扛着菩提祖师的大旗堂而皇之而来,其实是自作主张,但因此又想起了那个不务正业的逆子,一股无名之火直撞顶梁。
久战不下,如此吃瘪,全都是因为敖心怡碍手碍脚,黄风怪胸中的怒火都快赶上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了,若此时将孙悟空投进去,保准灰飞烟灭,绝对炼不出火眼金睛来。眼看着敖心怡被挤倒了外围,不由得两眼放光,心里比吃了顺气丸还痛快,憋屈了半天,总算可以轮到他发威了。把这帮可恶的兔崽子都揍的生活不能自理他才解恨。他也不想想,他把敖顺骂成兔崽子,那敖心怡更板上钉钉是小兔崽子了,他要娶一个小兔崽子做小老婆,那他自己又是个什么崽子?
五太子敖雷抡圆了狼牙棒搂头盖顶打将下来,口中是舌綻春雷一声暴喝,显然卖足了力气,那架势,分明是在说:“小样儿,敢打我妹子的主意,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看爷一棒子砸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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