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露华浓(1 / 1)

当天中午,小溪勉强起了床,死活不肯让祁越扶着,双腿直打颤,神色微妙地出了房门,来到羊圈前。

“这就是那下药的人?”他指着羊圈里脏兮兮的男人问祁越。

祁越脸色微沉,“就是他。”

“可我和他素不相识没什么恩怨,他为啥要这样?”小溪看了眼羊圈里衣着凌乱面容污浊的男人,喃喃道。

那男人虽说之前被抓到时打晕了放在羊圈,可小溪睡了太久,那人早就被羊圈里浓郁的膻气熏到不行、醒了过来,刚醒没多久就挨祁越一顿胖揍,本就面目模糊的脸愈加难以辨认。只是,从他的衣着言语,大致可以推断这厮并不是什么好人。

“小溪,你还记得之前早上,咱们在溪边远远看见的那几个流浪汉么?这下流东西就是他们中的一个。”祁越面色愤沉,狭长的黑眸满是幽深,“那会儿我看他们几个看你的眼神,黏糊糊的,就让我很是反感,却不想,这家伙会使这么下三滥的招儿。”

说着,他又踹了那流浪汉一脚,而那流浪汉虽被油腻腻的头发盖着脸,却发出呼哧哧的怪笑,牙齿尽落的嘴中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听不甚清。祁越却脸色一变,眼神瞬间变得阴狠,沉声道,“青磊,把人带下去,怎么狠怎么来。”

青磊一怔,随即把人拖了出去。小溪闻言,想上前阻止,却在看到祁越的表情时,忍住了动作。

在院中只剩下他跟祁越时,他来到祁越跟前,扯了扯他衣角,“至于这样么?”

“要是你没有及时赶回来,你觉得你现在会是什么样?”祁越语气冷冽,言辞间不容拒绝。

小溪一愣,仍带些红晕的脸色一白,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忽地抓住了祁越,低低道:“麻烦你了。”

祁越先前听到那流浪汉的话后很是气恼,想他小侯爷捧在手心里的人儿,怎容其他人这般诋毁?他望着小溪低垂的眉眼,心中闪过一抹疼痛,这次是自己给拦着了,以前呢?以前这孩子又被人这样说过多少次?是否也被人这样羞辱过?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祁越轻叹,“傻子,你跟我还说什么麻不麻烦。”他伸出双臂轻轻揽住小溪,见他没反抗,心中更是软成一片,“再说,你舒服了,我也很舒服啊。”

他附在小溪耳边,对着那已经微微泛红的小耳朵吹了口气,低醇呢喃,“舒服到,感觉我都快要死在你身上。”

小溪面皮一红,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又要激跳到不行,他微微侧了侧头,远离那人作怪的嘴唇,咬着唇没搭理那人的秽语。

祁越却丝毫不介怀,自家娘子平日里虽像个姑娘家家的特容易害羞,可在床上,咳,欲拒还迎水嫩鲜美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身子可还好?”祁越柔声问。

小溪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了。”

“那今晚再来一次?”跃跃欲试摩拳擦口水。

“……突然间又有什么了!”小溪脖子都红了,水润眼睛闪躲地瞪着眼前的狼。

祁越低低笑,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啊,弄得他分分钟想把他压倒吃掉!他抚着小溪滑腻的脖颈,慢声道,“那……要沐浴么?”嗓音低沉醇厚,一点儿都不像平日里那大咧咧的二货。

小溪被他粗指摩挲的很是舒服,猫一样哼了声,“要啊。”

“我来伺候你怎么样?”祁越继续放低声线,低醇诱惑道。

小溪抬头瞟了他一眼,面色染红,小声道:“我可以反抗么?”

“你有权反抗,但我会选择继续镇压。”

“……”霸权主义!

**

话说,自从那春.药之夜后,绿珠对苏少爷的态度就有了极大的转变——以前是对待一贵少爷,现今可不同,得以小侯爷夫人的规格对待才是。这不,一听说小溪要沐浴,还是和小侯爷一起,那可是使足了劲儿才把脸上的表情给控制好——

不许笑!虽说是小侯爷夫夫的初次共浴,但再高兴咱也得在心里憋着呀!就这样以一种特别诡异的表情啪嗒啪嗒跑去厨房烧水去了。

小溪望着她的背影,问祁越:“绿珠姐这是怎么了?”

“思春。”

小溪一惊,瞪大眼望着祁越,见他满脸正色,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呃,上次你问她可有心上人……后来呢?绿珠姐的终身大事要怎么办啊,总不能让她老待在这儿吧,这多耽搁人家。”

祁越揽着他腰,神色悠哉,“这个你哥哥我自有安排。”

小溪:“……你不许随便把她许配给谁谁谁。”

祁越挑眉,满脸傲然,“你哥哥我是那样的人么。”

小溪小声,“谁说不是呢……”

祁越作掏耳朵状,“啊?大点儿声,风大,咱听不清。”

小溪嗤嗤笑,捶了他一拳,歪在他怀里没说话。

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碧空如洗,春风和煦,春风暖人怀,风里满是春天的味道。

是该给绿珠那丫头找户人家嫁了,顺便还得把青磊那家伙给处理出去,祁越揽着怀中美人望着天边的悠然的白云,心中琢磨着,听赵四大娘说,春生哥在外面做生意好像要回来了,不,就他了?

“小溪,春生哥人怎么样?”

“嗯?春生哥?他人很好啊,很善良很勤恳,对人很好的。你问这干嘛?”

祁越心里酸了酸,看来分别十年,小溪心里果然还是闯入了许多闲杂人等啊,看来自己得加把劲儿,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清理出去才行。

“没什么,只是听说他好像快回来了。”

“嗯……是呢,我也听赵四大娘说了,春生哥也离开家好多年了呢。”小溪感叹。

祁越没说话,只是把他抱的更紧。

**

祁小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跟小溪洗鸳鸯浴,因家中来了个男人。

——一个高大帅气却又陌生的男人。

在绿珠把洗澡水备好,还格外体贴地把门窗都关了个严实,棉团儿都塞耳朵里了,正准备出去溜达几圈儿呢,就听的院中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千吾?!你小子怎么来了。”是小侯爷惊喜的声音。

“想你了呗。”语调虽痞痞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却很是温润,让人如沐春风。绿珠心中不禁惊叹,竟还有人把这两种气质结合的如此自然。

绿珠忙去厨房泡了茶,准备给人端去,却在刚准备出屋时,撞入了一个人宽阔的胸膛里。“这位小娘子,这般着急做什么。”那人温声道,手臂虚扶了她一把。

绿珠一惊,匆忙间只瞟了那人一眼,急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奴、奴婢知错。”

那人朗声笑了,“祁越,你家家法这么严哪?一个小丫头竟吓成这样儿。哎,想想我们家,那帮猴崽子,我是怎么着都压不住他们啊。”

祁越对绿珠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和那人分坐会客室上座两边。

“千吾你就别挤兑我了,我们家丫头笨手笨脚的,哪里有你们都尉府的家丁婢子利索能干呢,哎,你还没说,你跑到我这穷乡僻壤,是有何贵干哪。”

杜千吾轻轻吹了吹茶,笑道:“我是在郡里待久了,眼瞧着春天来了,想着来这秀山丽水间放松放松,怎么,你不欢迎?”他挑了挑眉,妖娆的桃花眼眨了眨。

“怎么可能不欢迎呢,咱们可是做了十年的兄弟。”祁越笑嘻嘻道。

“哼,亏你还记得咱们是十年的兄弟,不知是哪个混小子把什么都抛下,不顾一切跑来这小村庄一去不回呢。”杜千吾阴阳怪气地翻眼觑他。

祁越一愣,随即一脸满足地在那傻笑起来。杜千吾一看,哎,咋?这家伙本来不挺聪明的嘛,怎么这一两个月不见,人就傻成这副德行了?

“祁越,老实招来,你是不是来找你的小情人的?”

“没有呀,我没有小情人。”祁越笑呵呵道,“我只有媳妇儿。”

杜千吾立马来了兴致,朝他凑了凑,手抓着他手臂,挤眉弄眼道:“哟,你小子不错啊,竟还藏了个姑娘在这山水间,漂不漂亮?快带来见见我这做哥哥的啊!”

祁越一把拍开他攀上来的爪子,眯着眼笑眯眯道:“漂亮,非常漂亮,我每看一次都会心跳好久。”

杜千吾乐了,哎——这家伙一脸春心荡漾是要怎样?忍不住发情么?亏得他以前还担心这小子那么久,以为他,咳,那方面不行呢。

“你别光在那儿自我陶醉啊,快带出来让我瞧瞧,急死我了都。”杜千吾催促,祁越好容易回过神来,“噢——你等会儿啊,我去看看他洗好澡没。”

杜千吾闻言,冲他异常诡异地笑了笑,祁越也笑,耳朵微微泛红。

哎呀!邪恶暗示什么的,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呢。

当祁越一脸餮足地回来后,杜千吾已经有些暴躁了,他语气阴测测,不怀好意地道:“我说,你们不会在里面……”

祁越正色道:“怎么会?”他顿了顿,嘴角弯起一抹羞涩的笑,“我很持久的好吧。”

杜千吾:“……”谁管你持不持久!

“小溪马上就出来。”祁越喜滋滋道。

“小溪?这名儿不错,爽口。”杜千吾含笑点评道。

爽口?祁越皱了皱眉,这词儿,他怎么听的有点儿不爽呢?正想着,房门一推,吱呀一声,外面走进来一人——

身材修长,外形清瘦,一袭青色长衫,乌发微湿,垂在腰后,眉眼明媚,妖冶又清纯,他冲祁越微微一笑,眼波含蓄却蕴含无限深意。

“喏,这就是小溪啦。”祁越边说着,边过去把他拉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小溪因顾及祁越在他友人面前的面子,虽有些羞窘,却并没有反抗,乖顺地坐在他腿上,对对面那蓝衣男子有礼地笑了笑。

杜千吾瞬间就石化了——

祁越的媳妇儿……是个男的?!

还是个如此俊俏妖媚的男的?!

好嘛,这可比他爹他娘当年的□□还囧囧有神啊!

他望了祁越一眼——很好,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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