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
这是一个乳臭味干的毛小子对李家长老的称呼。
台下的众人纷纷惊愕，真不知道该说秦笑是持才傲物，还是狂妄自大。
“好个不懂事的小子，完全没有悔改之意！”
薛长老也是被气的吹胡子瞪眼，见过嚣张的晚辈，却是没见过这般狂妄的。
秦笑舞动斩无重剑，在狂风中咧咧作响，脚下步子迈开。
破！
大喝一声，秦笑扛着重剑前冲，笨重的斩无重剑朝着薛长老当头砸去。
“雕虫小技。”
薛长老完全没有把秦笑放在眼里，不屑的撇了撇嘴，身体微微一侧。
可是，疼痛之感依旧从自己的胸口传来，薛长老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只见斩无重剑扎在自己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也是薛长老轻敌的关系，根本就没有把秦笑当一回事。
“你阴我？”
薛长老阴沉着脸，在看到伤口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刺中了。
秦笑原本就知道自己第一击是打不中的，所以斩无重剑只砸到一半就被收了回来，几乎是同一时间改变轨迹从正面刺击，正好薛长老微微侧移的身子，就对上了剑尖。
当然，秦笑有赌的成分，他并不知道学长老会往那一侧躲，所以秦笑只能预判。
庆幸的是，秦笑赌对了。
“这小子的应变能力倒是不错。”鹤发老人似乎也没有制止的意思了，轻抚胡须赞赏道，“心境也不错，即使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能冷静应对，现在看来，这一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台下观战的众人也停止了起哄，纷纷捏了一把冷汗，这可不单单是越级挑战啊。
“这是你倚老卖老的结果。”
秦笑大笑一声，完全没有因为薛长老受点小伤而自大，拔出斩无重剑，身子连着几个跳跃后退，使自己和薛长老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丈左右。
胸口的伤对于薛长老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两脚划开，一个稳扎扎的马步展开，薛长老大喝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说着，薛长老的气势再一次升华，是一股比秦笑的修罗之力更为霸道的气势。
“老薛，不可！”
鹤发老人在薛长老动真格的同时，察觉到了薛长老的一丝丝杀机，出言制止。
但是，鹤发老人的嘴巴终究没有薛长老的动作快，话没说完，薛长老便第二次迎了上去。
相比上一次，这一次薛长老的攻击更具威严，更加霸道。
纵使秦笑将斩无重剑护在胸前抵挡，也被薛长老的余力震得脑子晕眩。
斩无重剑的剑身被薛长老的拳头轰的嗡嗡作响，握着的双手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斩无重剑在微微颤抖。
面对薛长老的强悍，秦笑甚至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单膝跪地，勉强借助斩无重剑才能撑住身体没有趴下，口中更是接连喷出了几口浓郁的鲜血，染红了擂台中央的一大片。
薛长老见状，动作也缓了几分，毕竟自己是长老，出手本来就是不对，何况现在秦笑的伤势明显比金耿要严重很多，也算是出了一口闷气。
“老薛，还是就这样算了吧。”
这时候，鹤发老人又一次出言劝阻道，本想看看秦笑到底有几斤几两，但是现在看来，事与愿违啊。
薛长老看了看远处两眼空洞的金耿，心里莫名的一阵揪痛，但是鹤发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阻，他也不能无视鹤发老人，咬了咬牙，便退开一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秦笑毫无预兆的动了起来，一个弹腿扫出，接着小腿的爆发力，只一个呼吸的时间，整个人便出现在了薛长老的面前。
横剑扫堂，斩无重剑带着呼呼风声从薛长老的面前划过。
浓浓的煞气和一抹嗜血的味道在薛长老的视线中画出了一道轨迹。
下一刻，薛长老感觉到自己的双眼火辣辣的疼痛。
“少年，住手！”
鹤发老人也是被秦笑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吓到了，不得不出手，挥手间就将秦笑推开数丈远。
鹤发老人的实力，远比薛长老强大！
这是秦笑的感觉，因为自己就这么简单的被鹤发老人推开，然而一口鲜血却怎么也按捺不住，喷薄而出。
“老薛，你没事吗？”
鹤发老人无心再跟秦笑纠缠，扶着薛长老，满脸担忧。
“老大，我……是不是瞎了？”
薛长老不可置信的问道，自己堂堂李家长老，竟然被淬体境界的小子废了双眼。
台下也是一片哗然，公然挑衅长老席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现在还废了一位长老的双眼，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此刻的秦笑在大部分的人眼中，就是一个暴戾凶恶的修士，但是只有一小部分人认为秦笑是够胆魄、够强悍，进而成为膜拜的存在。
“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老叶，赶得及的话，你的双眼应该还有得治。”
鹤发老人抄起薛长老的胳膊，作势要离开。
“来不及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个小子存心要废我双目。”
薛长老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已废，但是心里还是很理智的，清楚明白自己看到斩无重剑在自己眼前划过的时候，自己的这一对眸子已经再也睁不开了！
回想起自己废去双眸的前一瞬间，薛长老也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口中喃喃道：“这小子……留不得！”
“老薛，你……”鹤发老人张了张嘴，却被薛长老伸手打断了。
薛长老缓缓起身，双目虽已睁不开，但是依旧能感知得到秦笑的李位，口中喃喃自语，“金耿败于你手……不冤，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废了金耿，废了老朽的双目。”
“老薛，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你要慎重啊。”鹤发老人似乎是知道薛长老接下来要干什么，心里一跳，出言说道。
“老大，我现在很冷静，就算今天抛掉长老席的位置，我也不可能放过这小子。”薛长老的语气很低沉，但是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