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超出杂族部落族人意料的事情,这事情本身就不是那么简单,更不要说在他们这么兴师动众之后还找不到半点影子的情况了。
一个阴影在这时候笼罩在了众人的心中,微风阵阵,但却又那般想叹息之声。是在倾诉一个强者的销声匿迹,还是在品阅众人的心绪呢?
众人安稳的坐在它宽广的背上,感受着迎面的风,他们不知不觉间,竟是有了一种清明之意。
似乎也是感觉到背上众人的变化,大杂不仅愣了一愣,“你们收到那个诅咒的影响了?”
“诅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知情它所说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见他们这样,大杂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它知道,这些人或许知道这个异地的存在,但是对于里面的变化种种都不曾知晓。
幽幽叹了口气,它缓缓的讲述道:“在这块土地上经历的那一场大战,英魂陨落太多,煞气杀气死气尸气阴气怨气太重。之后又因为在这里封印了那东西的一部分,所以就行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况,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变质了,变得已经不同寻常了。”
“这又是为何?”众人眼中露出疑惑,有些不解的看向望着它的脑袋。
“哎!”
大杂悠叹一声,“这事儿其实还是出在被封印的那一部分身上。”
“那东西具有不死之身,不过究竟是不是不死不知道,也许暂时我们都无解就是了。在那东西的身上,从封印至今一直都在往外拍防止东西,不知是消散出来还是分化出来。”
“不仅是土地还是晴空,总被那些诡异给笼罩。若是从远处看去,就嫩看出哪一片地域跟其他地方的不同。”
大杂那般说着,众人忍不住的回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却是让他们的面色又紧了紧,不过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感觉到他们身子的颤动,大杂没有再说什么。巨大的翅膀用力的震了一下,而后巨大的身形瞬息间就出去了好远一段距离。
这段时间里它们这个部落实力也是突飞猛进,因着血脉的越来越高,精纯程度也是日益见长。现在就杂族而言,里面的随便一个族人都可以在一个渡劫初期下不落败绩。
这是一个很惊人的成绩,要知道在之前它们可是面对一个金丹期都相形见肘。这一情况别人自然看在眼里,但是他们奇怪鬼奇怪,但却不知道人家大杂跟人类有什么不同,所以就是没有多想。
实际上自家人只自家事,这些只不过是假象罢了。虽然有提高,但却并不是自我提升,而是一种串联型的提升方式。
在大杂的血脉之中具有共享的作用,也就是说在一个族人血脉精进之后,一些吸收不了的或者已经吸收剩下的那些会共享在别的族人身体中。也就是这样,强大的族人在进化自己的同时也让族人都跟着喝了很多汤。就这样,一部分带动另一部分,然后让另一部分带动其余部分。这样分级分层的带动下去,全族的实力自然是突飞猛进。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清泉镇附近的拿下强大点儿的野兽根本就没有一只。
作为清泉镇的守护兽类,他们自然是有义务保障镇子里面的安全的,那些野兽的存在也是对立面人类的威胁。就这样,一举两得的情况之下,那些强大的兽类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反正是没死的也离开了。
依着这样,他们的血脉也就越来越好,只是随着那些兽类的离开,他们也遇到了瓶颈,血脉已经不能在精纯了。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刺激一样,让即使让他们无奈的事情,又是让他们自豪的事情。
不过事情可不能一直这样,所以在经过商量一番后,他们决定族人分成小组,每天一个小组出去,只留下维持每天族里必须必须留下的人头数。
这也是为什么再出事之后他们匆忙赶回的原因。
不一会儿后,他们都回到了青云门之前,而出乎青云道长的预料之外,三大门派的所有管事儿的人以及杂族一族都聚集在了这里。就这么一看,貌似这里缺的还就是青云道长自己一个人了。
从大杂的身上落下,青云道长对那些人做了个戢,道:“各位,对不住,对不住。”
这时他也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火烧云,只是他的面色有些萎靡不振,好似收了不清的伤势。
在他看着的时候,夏斯仁他们也是都看到了火烧云。没有丝毫犹豫的,夏斯仁走到了火烧云的身前,有些关切的道:“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火烧云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歉意,“让你们担心了。”
夏斯仁对此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问他道:“师父,之前我们以为你出事了,然后师叔用罗盘找你的时候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方去了。”
“什么!你们也去啦?”
火烧云一听夏斯仁的话,当即大惊失色,不过在看到夏斯仁他们没什么事之后才叹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夏斯仁皱起了眉。
要知道师父以前的时候虽然不着调,但是却很靠谱,而且虽然人老,但是很精神,啥事儿也不怕。但是现在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有些畏惧呢?他到底在畏惧什么?
夏斯仁不知道,也不明白,但是他却想要快些的去了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师父现在很不正常,也许是因为受伤,但更多的应该是因为别的。
火烧云的脸上露出苦色,蠕动了几分,最后却是只落得一声幽幽叹息,“算了,这个待会儿再跟你说好吧。”
“嗯。”夏斯仁点了点头。
也就这个时候,青云道长他们也都各自做好了准备,一个个的看着场中被围绕着的杂族族长。
在这里实力最强的就是杂族的族长了,不过他从来不会干涉三宗的事情。要不是这次事出突然且极其严重的话,只怕他也不会这样突如其来的到这里来麻烦他们。
“三位宗主以及三宗的各位长老,今日在此实乃有一件要事跟大家商议,希望大家可以各出己力尽力而为。”大杂说到这里,对着众人抱了抱手。
样子虽然很滑稽,但是众人却都没有笑,反而气氛有些紧张。
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其实他们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只是这件事情真是太过严重,就算是在这里的所有人连和也不一定能从那人的手中强到人。
其实想来也是这样,一个强大的人呗一个更强大的人劫走,不管那连个人怎样,他们都是没法对其中任何一个人动手的,根本就没有把握。这不是在高台别人贬低自己,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看着他们犯难的脸色,杂族族长也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不过并没有明说,倒是给他们留住了面子。
“我知道,大家或许有点为难,不过我想大家应该多虑了。”他说到这里听顿了下,扫了众人一眼后轻言起来,“我们一族的人手有些不够,所以大家只需要派人提供消息就是,至于执行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时间紧迫,希望大家现在就发号施令吧。”他说着,从手中拿出来一个不知道啥玩意儿的个东西,看着好像是好多毛给搓起来的绳子,形似一个大毛笔,但是通体却是只有毛。大小倒是不大,托在手心的话也就是两寸左右长度。
它一下子就拿出来了三个,分别交到了三位宗主的手中,“这个东西你们守好就是了,如果有消息,只需要将消息放倒上面即可。”
三位宗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
大杂点了点头,既然事情都完成了,那他也就没有继续在这里的理由了。事情已经发出,之后只需要等待结果就是了。
在杂族之内,真正能出去搜索的也就一半族人而已。可是一旦那一半全部出动,组内就没有了保护的力量,所以这是一个很难办的事情。要想万全,就只能网络三宗的人手去查探消息,最后再由他们出动,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方便自然不必多说,时间更是大大的缩减了下去。就三宗虽然说收到了重创,但是底蕴还是都在的,一些下面都有很多人脉,眼线也足够的多。
“多谢。”杂族族长点了点头,转头对一众人都示意了一下,“叨扰了。”
说完之后,他闪身离去,跟着离开的是他那一大群的族人。
等到杂族消失不见,众人也才静下了心,相互看了几眼。
“这样,我们将孔瞑的画像画下来散播出去,让天明前去找寻,假若找到了就给我们用传音符传回来。”青云道长这样对众人说着,抬头看起了他们,想要看看他们几人是否答应,“你们看这样如何?”
“嗯,此意不错,就这样办吧。”
青云道长说的其实也跟他们想的差不多,总之只能这么找了,毕竟他们没有那种监视之类的法宝。
定下来后,他们也都纷纷散去,最后只剩下了凤羽夏斯仁青云道长还有火烧云留在这里。
火烧云的惨样子青云道长从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而且他能够察觉到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在这段时间里还越来越严重。只是他想不通,火烧云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老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青云道长看着火烧云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火烧云听到他这话,也是忍不住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抓到了一个地方,在那里被困住了一段时间。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就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之后就被带了出来。”
“这两次我都一点防备都没有,那抓我的实力比我搞出要三级至少。至于我这一身伤,也是在之后他离去的时候附带上的。”他说到这里,脸上忍不住露出苦笑。
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实力就算不是最强,想来穿行天下也可以来去无阻。但是今天的事情让他知道,自己的世界还是太小了,小到了一种让人无奈的地步,让人绝望的地步。
最强者他从来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但是在他的认知里,似乎没有那么强大的存在。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的那些坚持那些轻狂,再则一天被击成了碎粉。
听着他的话,青云道长也是愣了半响。
在之前,青云道长只是想着火烧云是自己去的那个地方,而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目的。但是现在一听,事情全然不似这个情况。就此,他也沉默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怎么做,就自己跟火烧云不相伯仲的实力,在那人的面前似乎也是一个结果。不知不觉,两人都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一种奇妙的氛围就此弥漫开来。
夏斯仁跟凤羽站在两人的身边,看着沉思中的两人不知为何,竟是也有了那么一点点共鸣之意。在这广阔的苍穹之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强者,他们终究还是太局限了,太过敝帚自珍。
良久,两位老人长叹了一口气,相视一望,苦笑了一声,“老了,现在的世界该是给年轻人的了。”
青云道长苦笑的摇了摇头,“你还能有个中意的徒弟,但是我呢?哎!”
他叹着,缓缓的往后退去,“不管如何,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先找到那人,我相信,他能够带着他们走出去,见到外面更广阔的天空。”
火烧云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笑的这么轻松,这么发自内心。
“老箐头儿,我们两个较劲了这么久,你总算是有不如我的了。”他笑着,转过了身子,轻轻拍了拍夏斯仁的肩膀,“好了,我们回去吧。”
夏斯仁轻轻点了点头,“嗯。”
“师叔,再会。”
他们走了,凤羽却是并咩有离开。直到夏斯仁师徒俩离开后,凤羽才转头看向了青云道长,“我想你应该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吧?”
“哦?”青云道长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转头看向了凤羽,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你很细心。”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凤羽没有再说其他,只是眼睛直盯着青云道长。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青云道长这时候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信。”凤羽依旧不为所动,眼睛紧紧的盯着青云道长,不放过丝毫细节。
\"我真的不知道。\"青云道长轻笑了下,“因为我根本就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原因。”
似乎凤羽有些惊异他的回答,微微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真是跟他有关?”凤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紧紧盯着青云道长的脸色上不知觉的有了一丝紧张。
“我不确定。”青云道长摇了摇头,“这个只能够问他。”
“好了,你要的答案你也得到了,我也该回去传令下去了。”青云道长说着就转过了身,没有再去看凤羽。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整个场中就只剩下凤羽站在那里。抬头看了周围一眼后,她幽幽出了一口气,眼中有种莫名的情愫闪过,最后都消隐了下去,仿若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凤羽终于也是离开了,整个青云门的门外再也没有人影,就连那守门的弟子也都被带进了门内。
在这边大肆动员的时候,在不知道哪个地界之上的一座城外,一个衣着极为邋遢的人出现在那里。衣衫褴褛,但却并不肮脏,脸面虽然蓬头,但却没有垢面。
在他那被迷茫占尽的眸子之中,有着时隐时现的淡金色雾芒。一阵阵的眼光略过,应起阵阵昏黄。
那双眸子之中没有丝毫神采,但是在那深处,却又仿若透露着一丝挣扎。这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任凭这那种直觉走在路上。
他的气息就像是这世间的一部分,在他周围的那些人仿若看不见他一般,就算是在他面前经过的也没有注意到他分毫。而在他的走动之中,看似随意,但每次都是卡在了别人移动之前要么就是移动之后,竟是没有出现一点碰撞。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那么的让人不自知。随着他的行走,影子渐渐的拉长,不知道要延伸向去远方何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也不知道他究竟走了多久,更不知道他究竟要走向哪里。
缓慢的移动着,一步步的行走着,在这广袤的大地上。穿梭着一座座城池,翻越着一座座山,绕过一片片海。
四季仿若都在他的行走中变换,春来秋去,冬去春来。这并不是在行走路途,则是在行走轮回。
或许变得并不是周围,变化的始终只是他自己罢了。他已然出现在了另外的一个阶段,一个超乎平常却又在情理之中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