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约翰回到店里,赵三依然有点失落,是啊,就算我想要一个安逸的生活,可那不是爱丽丝想要的,虽然以前的夏佐一直喊着要提母亲报仇,但是拥有那个小贵族所有记忆的赵三很明白,这个小贵族已经被吓破了胆!
试想,当着一个不到十岁孩子的面杀了他的母亲,而这个孩子还活着,不是被吓破了胆,就是让这个孩子变成一个冷血动物,因为在一个孩子心中的美好已经被鲜血浸满。
而夏佐是前者,比起早早就见识了人情冷暖的爱丽丝,这个少年还是太单纯了,母亲的被害,让这个少年的人生完全被毁了,在他的心中有了一大片被阴影包裹的地方,剩下的只有仇恨和对鲜血的恐惧。
爱丽丝则一直在隐忍,其实少女早就看出了夏佐真实的想法,但是少女依然没有怪罪夏佐,默默地照顾着他,因为在这个世上,夏佐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直到昨天晚上…两个人之间的分歧终于爆发了,或许是现在的夏佐能够照顾自己,或许是少女受够了这种毫无希望的生活,所以少女离开了。
无精打采的趴在柜台上,赵三望着手中的笔出神了。
与此同时,落日林海中部的一个水潭附近,大批的冒险者聚集在这里。
“巴克,这里就是你说的地方?”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阴霾的中年男人,标志性的就是他右手带的那双血红色的手套,据说那是请魔法师给他做的义肢,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
“是的,尼古拉斯大人,我亲眼看到那条龙就落在这个地方。”
看了看四周被压得东倒西歪的树木,这个脸色阴霾的男人挥了挥手让这个叫比巴克的男人离开了。
“既然巴克都说了在这里,我想应该问题不大,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找这个大家伙藏在哪里了。”与血红之手团长并排站着的是勇气佣兵团的团长,七级剑士,萨尔·安德斯。
说罢,尼古拉斯就给自己的人招了招手,“让鹰钩鼻带着他的人,在这附近散开,要是发现了那个大家伙就给我们信号。”
一会就有一个长着十分夸张鹰钩鼻的年轻人,带着一队人离开了营地。
看着自己的人已经出发,这个一脸阴霾的中年男人转过头来,对萨尔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萨尔团长,我们就先在这里原地修整吧,待会对付的可是一个大家伙。”
萨尔点了点头,看着走回自己营地的血红之手团长,眯了眯眼睛,“这个家伙身上毫无斗气波动,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法门…”
面对这个有着‘血手’之称男人,萨尔也不想太过得罪,传言这个家伙以前干的竟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心狠手辣在佣兵界可是出了名的!
回头看了看营地上那些想要来捞一笔的冒险者,这个长相硬朗,颇有点少女杀手形象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今天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冲着那条扁毛畜生来的,而人多了自然就不好办,每个人都像分一杯羹,不过…哼哼,一条龙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而和赵三有过一面之缘的丹尼尔也在这里。
“真是见鬼!勇气和血红之手这两家混蛋!”那个叫丹尼尔的中年男人这会在营地里是大发雷霆。
“丹尼尔,你就别发牢骚了,当初还不是你提议要来这里,现在呢?又是你一直在抱怨。”说话的是那个背着弓的女人。
“那帮混蛋,我是明白了,到时候让我们这些人先上,等我们死的差不多了,他们两家可是好坐收渔利,既不用有太大的伤亡,还能多分点战利品。”中年男人十分的语速很快,说明他的内心很焦虑,“现在整片区域都被两大佣兵团封锁了,看看在附近警戒的佣兵,见鬼,那是在警戒我们逃跑吧!”
这时,坐在地上的一个小个子开口道:“停下你无用的牢骚吧,丹尼尔,要不是你提出这个见鬼的注意,我这会还正和漂亮的莎拉快活呢。”说完,扶了扶头上的皮帽,“哼,倒是看看你这家伙,除了会抱怨,就不会提出一点能够改善目前境地的建议吗?”
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抽出了挂在腰上的长剑,“怎么,小子你想打架吗?”
小个子也毫不示弱,掏出自己的匕首对着中年男人,“打就打,我还能怕你!”
“好了,你们两个都住手吧!”那个背着弓的女人站了起来,“我说,你们两个都冷静点,现在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们这么做有意义吗?”
看到女人开口,中年男人和那个小个子撇了撇嘴,把武器就放回了它本来该在的位置。
看到坐回原位的俩人,女人叹了口气,想起了那天杂货店老板给自己等人的忠告,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让人恐惧的念头。
天色渐晚,出去搜寻的那队人终于发出了信号!
看到飞上天空的红色光点,整个营地都动了起来。
站在营地中的尼古拉斯团长,指挥着血红之手的人。
“凯特,带着一队全速赶过去。”说话间,一个穿着银亮锁甲的年轻女人领命出发了。
“二队三队四队跟着我,五队给我盯紧了那些不老实的家伙。”
而萨尔也在指挥着自己的人,不过比起来,萨尔的人可就没有对面那帮家伙的人多了。
“雷欧,你带着马库斯,罗伯特和斯考特先去,我随后就到。”说着还将那个叫雷欧的男人叫到了自己面前,捂着耳朵,“记得提防这点血红之手的人,那帮家伙可不老实。”
“放心吧,团长,我们了解那帮红手套是什么德行。”
“知道就好。”萨尔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出发了。
而此时的尼古拉斯正站在营地中间的一块石头上。
“各位!别的我不说,只要各位参与了这次围剿巨龙,那么战利品我绝对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说到这,尼古拉斯环顾了一下营地中的众人,“但是要是让我看见临阵脱逃,扰乱军心者,就不要怪我血手尼克不讲情面。”
营地中则是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哼,这个红手套我看就是这么说说,要是咱们真的伤亡惨重,我看,能保条命都要谢天谢地了。”
“可不是吗,这血手尼克当年能把那么一直小小的佣兵队发展到现在,凭的可不是什么运气,那是裸的杀戮和凶名!”
看都营地里众人都在窃窃私语,尼古拉斯大声喊道:“有任何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什么,我们就出发!”
当然,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不缺脑子不够用的蠢货。
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年轻人跳了出来,“你凭什么对我们发号施令,我们每个冒险者都有着一颗向往着自由平等的心,我们可不是你的部下,任由你呼来喝去。”
看了看四周看向自己的眼神,打扮的像一个花公鸡般的年轻人用力挺了挺胸膛,“我的名字叫高登·弗里曼,一名贵族,我认为你这无权干预我们的行动。”说罢,这个年轻人似乎觉得自己是一个捍卫了自由的勇士,脸上写满了骄傲,却不知周围的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