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眼看凿子将要毁去,额头上的蓝色血液瞬地飞出,穿过火焰,印在凿子之上。凿子发出一片蓝色的光芒,直直突破火焰的包围,飞向蚩尤,蚩尤面不改色,狂吼一声,两只手臂陡地暴涨,刹那间已是足有数丈长,五指齐张,一把抓住该隐的凿子,双臂一使力,那凿子便被握的向下弯曲,竟是想要将凿子折断。
该隐的凿子猛地爆发出一团蓝光,将蚩尤的手臂震开。蚩尤不相信地望望自己的手臂,满眼疑惑,似是极为不相信自己会被这小小的凿子所挣脱。
那凿子脱离了蚩尤双臂的束缚,继续朝前冲去,蚩尤此时的头颅猛地暴涨,数丈方圆头颅与身体的比例极不协调。大口一张,咬住飞来的凿子,钢牙一咬,‘嘎嘣’一声,那凿子竟被蚩尤钢牙咬断。
该隐的法宝被毁,面色又是蓝了几分。瞬地,该隐大口一张,两颗尖牙自口中飞出,正是吸血鬼吸食人血时,将人的脖子咬破的那两颗牙齿。谁也料不到这该隐竟将牙齿祭出,反观蚩尤却是显得从容无比,头一低,黄金铸就的魔盔上,那一个盔缨中藏着的‘百宝盒’瞬间开启,那两颗牙齿被‘百宝盒’所收,瞬间已是无影无踪。
该隐心中大急,背后的肉翅一扇,一股腥风刮起,一时之间,周围形成一片血海,顿时将蚩尤淹没。这一片血海之血非比寻常,乃是具有腐蚀性的吸血鬼的唾液所化,闻之腥臭无比,台下的众魔虽是隔着结界,但观其颜色,亦是胆战不已。
那一片血海已是将蚩尤淹没,海面上依然是波涛汹涌,恶浪阵阵。
忽地,那海面竟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下降。不一时,已是将蚩尤巨大的身体露了出来。原来是蚩尤正在鲸吞牛饮血海,这一片血海似乎不够他喝似得,几个呼吸之间,已是將血海吸得一滴不剩。蚩尤喝够了鲜血,打了一个饱嗝,似是意犹未尽,眼神望向该隐,意思是说你有的话再来点,我还没喝够呢。
该隐几个回合都落在下风,自知不敌,猛地身形化为一点,极速地飞回杜世君体内。
杜世君知道自己已是落败,向楚无为拱了拱手,一道血影飞过,已是回到了自己的看台。楚无为收回‘魔神’蚩尤的魂体,眼神朝台下四方扫视了一番,这才飞回自己的看台,此时台下已是响起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幻世天魔’周天的声音适时地响起;‘第二局是由‘魂系’的楚无为获胜,‘血系’的杜世君落败。第三局由‘阴阳系’的‘幽冥先生’宋先行上台,哪位要应战,请急速出列。’
‘让妾身来会会你吧,宋先生可要懂得怜香惜玉啊,妾身一介女流之辈,只会些穿针引线的刺绣之技,对那些打打杀杀的血腥之事极为害怕,还望宋先生高抬贵手。’
这时,一声极尽妩媚的女声响起,众魔一看,原来是‘欢喜堂’堂主‘欢喜仙子’李妙嫦,此女身材火辣,衣着暴露,一抹胸衣只堪堪裹住胸部的下半部,浑圆的胸部坚挺,深深的胸沟,皮肤细腻而有弹性,那半透明的胸衣下,两颗葡萄粒忽隐忽现,确实诱人至极。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配上挺翘的臀部,纱裙下的大腿浑圆结实,而两腿间的私处若隐若现,只看得台下众魔无不血脉喷张,鼻血直流。那极为细致的五官,微带羞涩的表情,若未经人事的处子,一颦一笑之间,配合那似水的眼眸,恍然眼前的女子就是那邻家的清纯少女,让人生不起一丝的冒犯之意,只想好好地守护这世间的美妙尤物,不使龌龊之人侵犯。
‘欢喜仙子’李妙嫦果然不同凡响,其身一出,立时引起轰动,不知者还真以为眼前的这美少女,乃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其实这李妙嫦善于采阳补阴,经常指示堂下弟子们为她物色世间的美貌男子,最好是那些有修为的大派弟子,常常夜御数男,将他们搞的欲仙欲死,最后使他们精尽而亡,临死也是面带笑容,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由于经常采阳补阴,她的身体愈加丰满诱人,容颜自是定格于少女的一刻。李妙嫦最大的阴辣之处在于,与她交合之人死后,灵魂无法进入轮回,被她用秘法禁锢,练成一种极为阴毒的阵法,一般修真之人陷入此阵,九死一生,有的会在其中终其一生而无法出来,最后沦为阵法的养分,继续为阵法的运转而死而后已。
李妙嫦甫一出现,立时引起全场的轰动,台下群魔口哨之声此起彼落。李妙嫦面带娇羞之色,朝台下盈盈下拜,檀口一开,一串犹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各位同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群魔群情激昂,大呼;‘李堂主,我们挺你,你一定会旗开得胜。’李妙嫦再次答谢群魔,群魔无不引以为荣,看那娇美的女体,谁不想将其摁在身下,狠狠地把玩一番。不过谁都知道此女乃是一条美女蛇,是一个成名多年的老妖精,别看其犹如一个二八少女,其实她已是个百余岁的老太婆,一身的美貌全是由无数的少年男子以性命所换来的。只要与其合体,她必会在交合之后将其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留下。
看着那美貌的娇躯,群魔也只有望洋兴叹。
‘欢喜仙子’李妙嫦朝宋先行施礼道;‘宋先生,还望怜惜小女子。’
宋先行丝毫不敢大意,知此女乃是一不可多得的对手,此女的奸狡非是一般之人可比,遂满脸郑重地道;‘李堂主,还请手下留情。’李妙嫦微微一笑,顿时犹如千树万树桃花开,满园的风光旖旎,竟让宋先行看得呆了。好一时,宋先行才从失态中醒转,他使劲地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那些旖旎的念头,强打起精神,心中暗道好险,此女的魅惑之技果然厉害,以我如此的道行,竟然差点中了她的道。
心中重又提起警惕之心,暗暗下定决心,绝不会让自己再次着她得道。李妙嫦眼见自己的魅惑之术失利,心中微微有一些遗憾,但转念一想,对方亦是一位与自己实力相当的高手,若就此这道,岂不是辱没了堂主的名头,思及此处,李妙嫦这才释然。
宋先行知道此事不可久拖,须得速战速决,想及此处,口中叫道;‘李堂主,恕我出手了。’
话音刚落,宋先行已是抢先出手,只见天空忽然一暗,无数的鬼魂凭空出现,那鬼哭尖叫之声,闻之犹如到了十八层地狱,凄惨的叫声震破耳膜。无数的判官小鬼,犹如十殿阎罗在升殿一般。那些小鬼或手拿哭丧棒,或手提铁链,或抬着锯子,或支起油锅,似乎俱都在等着某种号令一般。
宋先行口中念动咒语,那些小鬼判官好像已经接到了攻击的命令,纷纷扑向李妙嫦。李妙嫦面上露出慌乱之色,急急将一件物什祭出,那物什迎风而涨,这时才看清原来是一个铃铛。有那眼尖之人立时认出了这件不同寻常的法宝,‘欢喜铃’惊呼声中,只见那‘欢喜铃’已是飞到半空之中,忽地从铃中发出一股极强的吸力,欲将那些小鬼判官吸纳进去。那些鬼物神情极为忌惮‘欢喜铃’,纷纷朝着那铃铛飞去,本心不想进去,但奈何那铃铛的吸力太强,身形亦是不由自主地飞向那欢喜铃。
宋先行面色一变,发出一股极强的幽冥之气,那些小鬼判官似乎得到了莫大的养分,不再对那铃铛忌讳,身形亦是凝炼了几分。
李妙嫦眼见如此变化,檀口默念法决,那‘欢喜铃’霎那之间又大了一倍不止,吸力更甚,那些本已不怕铃铛的鬼物,此时已有些惊慌失措,本已实物化得身体,又再次变虚,逐渐的化为一道道黑烟,被‘欢喜铃’所吸收。那天空中的鬼叫之声顿时停止,瞬间变得宁静了许多。
‘欢喜铃’吸收了黑烟,顿时放射出万道金光,如同一个太阳一般,使人不可仰视。忽然,‘欢喜铃’中响起一阵阵地浪叫之声,那犹如人类交合的美妙之音传出,顿时将擂台之上的肃杀之气一扫而空,到处充满了旖旎的风光。
蓦地,‘欢喜铃’一震,从中飘出一群赤身的妙龄女郎,美妙的娇躯肆意的扭曲,做出各种挑逗之态,檀口轻吐,浪叫之声不绝于耳。若隐若现的私处,极尽夸张地抖动,似是正在等待着情郎的插入。又如正在享受着合体的妙处,美妙时刻来临时的满足。
一曲曲荡人心魄的神曲,不停地触及人类内心的柔软之处,将人类的渴望与原始的兽欲唤起。配合着那天魔艳舞,只要是雄性动物,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这美妙的粉色陷阱中。
宋先行首当其冲,眼神逐渐迷离,身体随着那些女体的扭动,而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丑态。台下的群魔亦是两眼放光,各自的下身高高挺起,有的已是拉起身边的同伴,不管男女,肆意地实现那心中久已渴望的动作。只有周围的看台之上有限的数十位高手,还在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明,并没有被台上的艳媚所迷惑。
宋先行似乎已陷入疯狂,正欲将李妙嫦拉到怀中,忽又似乎感到不妥,眼神中出现一丝迷惑之意。蓦地,他似乎嗅到了危险,猛地一咬舌尖,顿时清醒过来,惊出一身冷汗。
强运起全身的修为,将周围的魔气吸收过来,宋先行的身体化为一道流光,直直冲向李妙嫦。
李妙嫦正在笑吟吟地观看着这幕由她自编自导的人间闹剧,忽见宋先行飞来,心知他已摆脱了天魔艳舞的引诱,此时正欲将自己重创,不禁脸色一变,口中的咒语念得更加急促,那宋先行的身子在空中顿了一顿,径自拐了一个弯,往那‘欢喜铃’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