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何敏,觉得她的目光真挚而笃定,你能看出她所有的爱恨都是那么的真实,没有一点遮掩。她那娇小的身躯在我的怀里显得柔软孱弱。她的左手很自然地放在我的胸前,不知道那是要隔开距离的暗示,还是一种探求。
我和何敏的这次心灵沟通,终于让我们彼此更加的信任,随着感情的递增,我在心里却暗暗增加了愧疚,我觉得我的心里从未爱她到最深处,只是她的付出总是使我感动,让我无力拒绝。虽然我们接触的距离一点点接近,但是,我的心中,还是有一堵无法翻越的藩篱,静静的拦住尤美以外的任何人。事情的外在发展总是和我的心无法同步。
我们默默的守候了一时,然后轻轻的放开,因为我们都发觉一种潜在的声音告诉自己,现在只能在这个节点停止,我们还有一些路要走。
她捋捋头发转移了话题:“明天,动物保护组织要在会场广场组织活动,他们让我们提供几件产品作为奖品,明天你们一定要先把奖品送到哪里呀。”
我回答道:“我已经和员工讲过了,明天一朝就会有人送到的。”
她突然停住脚步问:“如果一个人迫不得已的离开一个爱着的人,是不是终身都会被困扰呢?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的淡忘呢?陷入深爱里的人,真的会为了对方着想而离开最爱的人吗?”
我看着她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还是认为她还在纠结尤美的事,我就达到:“得到的不一定真正拥有,没有得到的不一定是失去,如果迫不得已,还是不要让彼此都很伤心的好,离开有时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她睁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会一直的想着我吗?”
我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她淡淡一笑:“我只是说假如啊!”。
我看到她已经到了家门口,就准备告辞,何敏还给我外衣,在给我披上的时候,轻轻的吻了我的面颊一下,然后轻轻一笑,转身离去。我站在那里,回味着刚才的一吻,没有太多惊喜,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了沉重的压力。何敏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啊,但是,我此时如果让我回答一下,我能不能做到一生一世永远无怨无悔的爱着她啊?我能不能让她永远幸福,我都无法在心里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回到家里仍然无法入眠,我找到一瓶红酒喝了起来。和何敏的恋情让我的心似乎被禁锢,始终无法放飞。至于到底是觉得对不起尤美?还是对不起何敏?怎么也无法想清楚。总之,有人说情就是债,确实不假,爱情绝不是一切都是美好的,可以说有一半在天堂里,也一半在地狱里,我现在是在地狱和天堂之间。
第二天醒来已经很晚了,我只好胡乱的洗漱一番,匆匆的来到展览中心,在广场上已经看到了动物保护组织的活动已经有声有色的开始了,一群观众在临时搭建的台下围观了,主持人正在讲解保护动物与人类自身生态的关系。然后,有奖问答开始,奖品已经高高的挂在台子的中间。看到现场的气氛如此活跃,我也难免被他们吸引了。
这时,何敏跑过来招呼我进场,我只好离开这非常热闹的地方。
我们入座以后,模特秀马上开始了。诗韵文化公司的模特个个都很是标致,她们很多人都是国内一线的模特,有几个还拿过国际奖项,产品穿在她们身上顿觉光彩夺目。
一些普通的式样展示过后,我们的最新秋冬季节高仿狐皮系列的展示开始了,灯光陡然变换,背景音乐渐渐舒缓,T台上一个刚才没有露过面的模特闪亮登场,她完美的曲线,自然弯曲的秀发,精致的面孔,给人以原始野性、毫无雕饰的美丽,跟着音乐的节拍她慢慢的走近我,我顿时感觉到心里的压迫,那音乐也从舒缓慢慢变得急促起来,我感觉自己已经视觉模糊------尤美,不!绝不可能,我是不是又因为思念而产生幻觉了呢?但是,那确实就是尤美啊------模特已经向后走去,从她的背影我也能判断出那就是尤美。又有一个模特随后开始走秀,木凤!天哪!我果然没有看错,就是她们!我站起来,喉咙里也响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这时,一个场内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客气的警告:“先生,你请注意一下仪态。”我只好重新坐好。何敏怔怔的望着我,她小声的问道:“你刚才喊什么?那一个是尤美?难道就是刚才那个模特就是她?”
我思忖片刻,对何敏道:“我出去一下,我以后会告诉你,”我起身奔往后台。
后台的保镖站在门口拦住了我,我急着要进去,那保镖一下子没有拦住,我就跑进了后台,我四处寻找也没有看到尤美和木凤,倒是有一个模特在换衣服时看到我大叫一声,那个保镖此时马上一眼锁定了我,他快步冲了过来,跟我厮打起来,我也是经过远古战阵的,丝毫也不输给他,我们几个回合下来,都挂了彩,直到何敏和王总赶来,我们才都住手。
“这是个流氓,不能放过他。”保镖擦着鼻血指着我道。
“我只不过找个人罢了,我才不是流氓呢。”我也擦着鼻血。
王总让保镖去洗脸去,他看着我道:“你也出血了,你没事吧。你为什么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呢,你看这个误会多不好。你不痛吧?”
我道:“我没事。”
王总道:“没事就好,你说你要找人,是找谁啊?”
“就是刚才穿白色和红色仿狐皮的两个模特!”我还是不甘心,努力的巡视一遍。
王总道:“你是找她们啊,她们已经走了,她们是艺术学校的学生,问我可不可以让她们在这个舞台上试一试,锻炼一下,我略看了看她们的表演还可以,反正也不要钱就让她们走了一场秀,刚才她们已经走了。”
我顺着王总的指向,马上跑着向走廊的前方寻去。
在一个廊柱的后面一个女人拍了我的肩头一下,我转过回头一看,那是木凤。“你不要追了,她不会见你的。”木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