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气?
天山老怪顺便摆脱了王寡妇的魔爪,赔笑说道,“……行行行,我不跟你计较,你继续说。”
王寡妇不吭声,看了他一眼,俯下身子,在那个床边蹲下去,低头朝床底下看去。
果然看见赖头那一张老脸。
眼睛仿佛是做贼一般黑亮黑亮的,咕噜咕噜转着眼珠子,明显是一肚子坏主意的样子,王寡妇伸手一捞,便把他从床底下扯出来。
那人看起来大概有五十多岁,瘦瘦小小,满脸的皱纹,只是让人看上去他的眼睛觉得异常的明亮。
里面闪着躲躲闪闪的光。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说吧,自己做了什么事!”王寡妇冷着脸看他。
赖头眼神闪烁,死皮赖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我今天就让你听懂。”说着,她从腰里拿出来一个皮鞭,刷刷两下便摔在了眼前这赖头的身上。
赖头哪知道王寡妇一上来就会动手,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疼得他整只手背都肿了起来,龇牙咧嘴,“你什么意思!一见面就要打人,讲不讲理呀!信不信,我要喊了?”
“正好,你喊吧,顺便把警察都招过来,让他们调查一下你到底做过什么事?”
赖头瞪着她,嘴唇颤抖,“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人太甚了,怎么?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白,我就不追究你的麻烦。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
王寡妇握紧了手里的鞭子。
“从来都没有人指使我,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赖头一脸的无辜,装的让人都快相信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人了。
“看来你这个人还在装糊涂。”就王寡妇气不打一出来,“想当初刘真和我们对你坏吗?你家里有困难,我们哪一个不是端着东西去你们家?还有,你老婆后来跟别人跑了能怨谁?谁让你每天家暴她?”
王寡妇越说越一五一十的招供,我就把这只虫子弄出来,不然你最后就会死的很惨,最后肠子被那只虫子钻坏,死状极其凄惨,而且非常的痛苦。想必你现在已经感受到了吧?”
那赖头咬牙,恨恨的说道,“我不会说的!”
“哦?是吗?你不会说?真的假的?看来我这药效还不够啊……”他从玻璃瓶里,掏出来另外一只虫,捏着他的嘴,又给他倒了进去。
第二个虫子进肚,赖头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就像发狂了一般,仿佛万千只蚂蚁在啃咬着自己的肉,简直生不如死。
他挺了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浑身大汗,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躺在地上疼的打滚。
他颤抖着声音,“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让这些……虫子……离开我的身体……求求你了……”
天山老怪这才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录音,说,“谁在鲜渔盛世饭菜里下了泻药?”
“是……我……是我……全是我干的……求求你了……”
“求求我?那你就实话实说。”
赖头抱住天山老怪的腿,“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就是……老鼠药……小卖部里买的……大概放了……放了……有两大勺……”
王寡妇想了想,“红色的?”
“对……就是……那种两个红色的老鼠药……啊……疼死我了……救命…”
这种老鼠药一点剂量一只老鼠就能死,王寡妇看着赖头,踢了他一脚,“下了多少?”
“……我……就想……这么多人吃应该……不碍事……于是……那老鼠药直接被我……撒进了刘真的饭菜里……”
“怎么进了刘真的厨房?”王寡妇问他,“刘真的厨房在哪里?”
“你当时正在忙……没仔细看我……就给我指了一下……那时候……我发现……刘真不在……出门了…我……直接……把药撒在了他的饭菜里……”
谁知道会有人死?
赖头疼的说不出话来,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狠狠地蹂躏。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天山老怪慢悠悠地问他。
“为什么?因为我恨刘真……我要让他知道……他……飞黄腾达了……以后……竟然对我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