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言闭着眼睛,脑海中不自觉被这样的画面给催眠,像是真实上演的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放映着。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美好。
“春天我们赏百花,夏天我们泛舟湖上,秋天我们一起品菊花茶,冬天我们一起踩雪。你还记得皇祖母寿辰那天我们一起走回去的那条路吗?那条路真的很美,是我走过的最美的道路。而以后,每年下雪的时候,我都想和你一起走这样一条路。”
慕思言的脑海中继续美好地想象着,司马睿这厮还真是会哄骗女孩子。她心中所想的都叫他一一说来,她想象之中的幸福就是这个样子,不是荣华富贵,不是站在权利的巅峰,也不是他当皇帝她当皇后,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一切。
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儿女成双,子孙满堂,承欢膝下。这就是她想要的爱情和生活。
司马睿说着说着凝望着慕思言突然就哽咽出了声,“言儿,可是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一滴眼泪砸到了慕思言的小脸上,热热的,重重的,砸到了心间。正思索着该怎么样更加自然地醒来而不引人怀疑的时候。
一个声音就飘了过来,“丫头,我说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也该醒了吧!老头子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额……这个声音很耳熟,当然是鬼医咯!这鬼谷除了他们三个人,剩下的大概都是鬼了。
慕思言不开心不自然地睁开了眼睛。先前就在想鬼医这么一个天下第一的神医难道会不知道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现在还真是被她猜中了,果然,鬼医关键时刻来砸场子了。
慕思言恼地站了起来,朝着声源处吼道:“我说,老头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啊!人家刚想怎么唯美、怎么自然、怎么深情地醒来,结果给你这么一说,啥都没了。”
鬼医淡笑,这丫头不说话的时候恍惚还以为是另一个师妹,可是说起话来才发现这绝对不是他师妹。而且可以肯定跟司马睿这小子绝对是天生一对,连对他的称呼和说话的语气都一样,果真是夫唱妇随。
“丫头,我可是好心救了你,而且似乎我是不止一次救你了,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样说话的吗?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妻。”鬼医道。
慕思言听了这话就不开心了啦!“喂,什么叫有其夫必有其妻啊!应该是有其妻必有其夫。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睿睿一直都是向我看齐的啊!是不?”慕思言望着司马睿说道。
额……司马睿欣喜之情还有惊呆之情让他依旧愣着,因为他实在是还没有太快地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转变过来。
鬼医淡笑,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丫头,好生厉害。
慕思言见司马睿呆若木鸡,还以为他是不同意自己的话,哼!瞬间就不开心了。
“喂……司马睿……”慕思言气势汹汹地大声地叫了一声司马睿。
司马睿看着面前的人儿,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把揽住面前的人儿,紧紧地抱住了她再不松开半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项窝间,闻着属于她的活着的气息。
哽咽地说道:“你终于醒了过来?这是真的吗?”
慕思言被司马睿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有抱得实在是太紧了,气息有点缓不过来。
他傻了?还是太激动了?还是太难过?
慕思言轻轻地抬起手,拍了拍司马睿的背,终于温柔了下来,异乎寻常的温柔的语气对着司马睿说道:“乖,睿睿,没事了,我醒来了,再也不会睡过去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样的感觉,失去的感觉,得到的感觉,失而复得的感觉,其实在司马睿中毒、她为他吸毒的那一瞬间她就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那个时候那样短暂的时间里,她都亲身体验到了人世间最痛苦的感觉莫过于生死离别。更何况司马睿呢?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可是肯定时间也是蛮长的,在那样的时间里,司马睿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慕思言想到也觉得很难受,明明自己当时是要救他,然而却让他经历了这么多的折磨。
她感受到了司马睿的不安,于是想抚上他的脸。
“别动。”司马睿嗓子微微颤抖着说。这一刻太过欣喜,哪怕是这样真实地抱着她,也害怕这只是一场幻觉,一场一睁开眼就消失的梦境。
慕思言尽管被司马睿抱得喘不过气来,但是仍旧还是乖乖不动,任由他像是抱娃娃似的把自己抱在怀中。
鬼医见到二人如此早已退散而去。心中只感念万千,师妹的儿子远远比师妹幸福,遇到一个彼此相爱,能够相伴到老的那个人。
过了许久,司马睿还是抱着慕思言。
“咳咳咳……”慕思言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破坏了这重聚的氛围。
司马睿终于松开了她,担忧地望着满脸通红的慕思言,惊慌地问道:“言儿,你没事吧?”
“没事?你试看被人这么紧紧地搂住脖子。咳咳……”慕思言已缓过气来,瞬间就本性暴露了。
本来她是想温柔那么一下下的,本来这差点快死了,然后重逢的场面应该是喜极而泣,泪流满面的。原谅她不合时宜地暴露了本性。
“对不起,言儿。”司马睿无助地道着歉。
见司马睿这模样也不好再说啥了。其实心中都明白,他是因为太在意自己了。所以才把自己抱得那么紧,紧得像是要揉进他的生命之中一样。
额额……慕思言骤然觉得这个气氛不太对,于是想着要不要说一个冷笑话。
呵呵……真的是个很冷的笑话,慕思言对着司马睿问道:“说,你是不是因为我刚刚逗你玩耍,所以你想谋杀亲妻来着?”
司马睿再次非常无辜地看着慕思言,委屈地摇了摇头。
晕……冷笑话都不懂。慕思言心中嘀咕道。看着司马睿这个较真的模样,也懒得跟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