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买了消炎药回来,就直接给亨利送去了,亨利推辞了半天,宋香就把消炎药直接放在他手边唾手可得的地方,“您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我非常佩服。”亨利神色振奋了下,他显然对这种赞美十分得意的,“我们都应该对主保持必要的谦卑跟虔诚才对。”
宋香要走的时候,亨利突然说:“宋,这个世上没有罪是不可以忏悔的,无论犯了怎样的过错只要忏悔主必定原谅,任何时候主不会抛弃他的信徒。就算是阴鸷的女人,充满妒忌的毒妇,也会得到原谅。”
宋香愣了下,这话的确像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说出的劝慰话语,高高在上的‘帮助’女人。
但是这话听起来太不中听了,宋香转回去,故意拉住亨利的手,单膝跪地亲吻了一下:“神父,那您一定愿意帮助我。”声音故意放的柔媚些。
亨利跟挨了烫似得,缩回手,祈祷说:“愿天主保佑你。《+棋+子+小+说+网.奉献》”
后来才知道,宋香回来之前沈儒秋已经找亨利谈过了,还编造了一通堂而皇之的借口,沈儒秋竟然告诉亨利,他跟宋的确是一种秘密的婚姻关系,然而宋香就是他留在身边的一种挑战,就如同他绑在腿上的救赎带一般,沈儒秋需要宋香这种时刻企图扰乱神父信念的存在提醒他应该更虔诚,不应该动心。
亨利一下子就相信了,摇着头说:“沈,这样的做法太危险了,宋不应该留在这里,作为慈悲的方式不送她接受审判只把她剔除教会才是应该做的。”亨利已经写好了给梵蒂冈的信件,准备揭露此事,沈儒秋却反问亨利一个问题:“如果是你这样虔诚的信徒,长期跟宋这样的风险呆在一起,会不会有动心的可能性,仔细想来这难道不是个测试贞洁的绝佳考验么?”
沈儒秋补充道:“这件事上我确实犯错了,宋也是,但我们都是教皇指任的,身上有着主的恩宠,除了自身的原罪需要时间净化,这些年我们做的圣事,对于信徒的帮助还是可圈可点的,信友也愿意依付我们所做的圣事。”
亨利仔细想想,也就当着沈儒秋的面把信件放在烛火上燃烧了。
宋香成了亨利的眼中钉,就算偶然碰面,亨利也一副避她如魔鬼,又小心翼翼希望净化她的纠结姿态,倒是挺有趣的。
她突然想到年轻时候的她,那时初见到沈儒秋觉得喜欢,当时心中对主一片虔诚,也觉得任何事任何人只要诚心忏悔就能悔改,就算有罪,也总被善心爱意所温暖改变。发现沈儒秋做事心狠手辣之后,她一次次想,一定要劝他改变。
结果,自己改变了他也没变。
沈儒秋突然推门进来,一贯情绪稳定的他突然变得有些恐惧跟激动,“他不见了。”
他不见了?
宋香奇怪的问:“你说谁不见了?”
沈儒秋强行稳定了一下心神,宋香见他竟然会恐惧,恍然大悟:“朱四爷不见了?”
沈儒秋除了面对朱四月时,从来没有畏惧。
这是他的心病,有时候他自己也会特别的不能理解这股畏惧从哪来的,因为太没道理了。
然而朱四月就是一根钉子。
存放朱四月身体的大水管是空的,上面的巨大锁还好好的关闭着,看起来朱四月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难道是阿黎么?沈儒秋突然自问自答:“阿黎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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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密码:入墓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