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袁世凯说,老子要钱。
朱四月说,我到上海去,弄钱给你。
1899年的上海滩,每天清晨大大小小的弄堂里面开始升起炊烟,男人穿着睡袍拎着尿盆往外走,女人蹲在外面站成一排做饭,全国上下到处兵荒马乱,能像这样安心的起床吃个早饭的地域已经很难得了。高档的私宅区自然永远是好的,高门大户,花园洋房。漂亮的草坪,洁白的罗马立柱正流行。
阿黎撑着一把阳伞立在草坪上,陪着个德国女人用英文聊谈。
谈论的内容很简单,不过是再说自己的男人。
这德国女人悄悄对阿黎说,朱先生非常的有风度,就像从欧洲城堡里走出来的深沉贵族,朱先生看她的眼神真的让人羡慕,德国女人觉得,朱先生一定是真正深爱着阿黎的,有时候不经意的目光投过来,是不经意的关注跟难以割舍。德国女人说,虽然朱先生是个中国男人,若是她没有丈夫,没有爱人,说不定也会深深爱上这样的男子,为他脱去洋服,穿上一身中国妇人的装扮。
阿黎看着德国女人的头发,“莉莉丝,你觉得,我把头发剪短成你这个样子会不会漂亮?”
莉莉丝忙拉着阿黎的手:“剪短啊,很好,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发艺师,是从德国来的,明天我带你去剪头发。”
阿黎就记在心里了,有时候照着镜子,她觉短发很漂亮,看起来像个新式的自己。
朱四月跟德国人谈一处山西的矿产生意,如果可以成功,那么新建路军半年的军费就解决了。
再说,阿黎最近玩的开心,最近几个做生意的朋友的妻子,总喜欢约会阿黎。
但也有让他担心的地方,比如总有人问,阿黎身上这么香,到底是用了那种香水。
好在,这个世上已经有了一种叫做香水的东西。
它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遮掩。
在偌大的花园里,到了晚上,阿黎就喜欢光着身子坐在大理石做成的平台上,月光洒在她的身体上,似乎照亮了一块温润细腻的羊脂白玉,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脖颈向下滑动,落在她的背上,指尖总是发烫的。阿黎在这里向一个得到了释放的精灵,仿佛积压了百年的一种情调逐渐升华着,不断不断的上升成为一种烟烟袅袅的柔媚情调,他从背后跪下来,吻着她的脊背。
越发的放肆了。
也越发的爱上了这个崭新的世界。
“我明天要去剪发。”阿黎说:“上海最近很流行剪发,新派的女人们把头发剪短,配上丝带头饰,很美丽。”她抓着自己一把长发在手心里,冲着朱四月笑的很娇美:“莉莉丝说,如果我去百老汇做她说的那种演员,一定会有大把的男人为我着迷。”
仰起头,从这个角度看到朱四月的下巴,见他没生气。
反而有点生气了:“你怎么不吃醋?”
朱四月垂下头吻了下她那调皮的嘴巴,“你喜欢歌舞厅么,我买一个,给你玩怎么样。”
捏了捏她的下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歌舞厅很不错啊,能让阿黎开心,还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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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密码:入墓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