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元朝的山河被明朝的铁蹄踏平了,游牧民族的统治宣告结束。
那年,大明朝的八月间,被元朝人称为元大都的一块风水宝地改名北平府。
那年,新建的明朝并不安稳,新贵皇族们自相操戈,人心惶惶。
那年,年轻的建文皇帝被叔父朱棣请下了龙台,明朝迎来了辉煌的永乐盛世。
初登皇位的永乐皇帝,于永乐元年改北平为北京,永乐十九年正式决定迁都北京。
与此同时,轰轰烈烈的造城运动开始了,心中自有万丈恢宏的永乐皇帝早已在心中勾勒出一张图纸,一座气势万钧的皇宫,一个可以盖在中华大地上的印玺。
小玲轻轻翻动着手中的书籍,这本书正是阎崇年老先生所著的大故宫。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了,窗外熙熙攘攘的路人也仅仅是种安静的流动背景。
“小玲,你从前是多活泼可爱的一个人啊。”顾兰兰语出即后悔,她好像再说小玲现在变得多不可爱一样。但这也是实情,她瘦的得变了个人,气色像生了一场大病,好比今天明明是她约她出来一起喝咖啡,结果却是她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而她这个邀请人自己像个死人一样,只是在看她顺手推荐的一本书。
小玲把书的夹页线放在正看到的位置上。
“你是说我现在看起来不可爱了?”小玲的表情有点僵硬,有点冷,很苍白。
顾兰兰吓一跳:“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挺憔悴的!说你不可爱只是一个形容。”
小玲伸手摸摸自己僵冷的面颊,问:“有多憔悴?”
顾兰兰有点坐立不安:“就是特憔悴,像一个星期没吃过,一个星期没睡过!像是刚刚出院的重症患者。”
小玲皱皱眉,紧张得伸手去端桌面上的冷咖啡,手有点轻微哆嗦。
她抬起头,先看看顾兰兰身后,才望着顾兰兰问:“你真的看不到对吧?”
顾兰兰吓得一怔:“我看不到什么?”
小玲也怔了一会,随机缓缓的微微一笑,摇摇头欲言又止道:“没什么,只是一只蚊子。”
顾兰兰立刻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吓我一跳,小玲你的身体真没什么吧?”
小玲说:“我真的一个星期没睡觉,一个星期没吃过东西了。”
“你的压力不要太大,其实师傅们对你要求严格也是因为你是可造之材啊,你不用紧张到睡不着吃不下啊!”
顾兰兰的妈妈也在院内工作,她知道小玲的表现不是特别叫人满意的,但是她的专业水准还是很出色,所以这次并算不上是小玲的故宫工作的死期。
“我师傅要我了解故宫历史,我想师傅说的对,这本书我先好好的看,对了,你对故宫的了解多么?”
“当然,我从小没少听我妈讲那些啊,知道的自然不算少。”
“兰兰,我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大好,你最近可以搬来跟我同住么?我需要有人跟我作伴。”
顾兰兰随后就带着几身换洗衣服搬来陪小玲,帮小玲整理房间,做饭。
顾兰兰那种天真可爱,随和又体贴的个性,小玲看着特别的眼熟,就像之前的她一样。
可现在,小玲已经没那么可爱了。
她自己非常清楚。
晚上,顾兰兰又做了一大桌的菜,依旧丰盛美味。
小玲慢慢咀嚼着一块可乐鸡翅。
“谁娶了你一定会幸福一辈子。”小玲说。
“那是当然,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修得了汽车换的了灯泡,贤妻良母跟女汉子的完美组合说的就是我。”
“还很博学多闻。”小玲点点头说。
“这个,还好还好。”顾兰兰倒不敢继续充大了,但小玲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那个,关于故宫,有没有什么不足外人道的故事?”
“什么不足外人道?”
“我是说,传闻。”小玲继续说。
“传闻自然有,你想听么?”
小玲给顾兰兰倒了杯红酒,点点头:“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咱们慢慢吃,有什么好玩的传闻你说给我听。”
顾兰兰托着腮,摇着红酒杯想了想,突然神秘兮兮的问小玲:“你知道,燕王朱棣当年为什么一定要迁都么?”
“因为他是燕王啊,在北平府起家,自然愿意回到自己的大本营。”
顾兰兰故作神秘,眯着眼说:“这只是原因之一,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当年朱棣在南京,杀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
“所以什么?”小玲一怔。
顾兰兰故意阴森森说:“所以他每天被好多没头没脸的冤魂野鬼缠啊,在南京睡不好吃不香,迁都也是被迫无奈吧!”
“你是说真的?!”小玲猛然一抬头,眼底寒得发疼,她看到顾兰兰的身后,一只倒挂的巨型蚊子,正用眼神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狰狞。
队长.小玲的浑身结冰一样的冷。
“小玲,你吓傻了?”
“没有,兰兰我是被你讲的故事完全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