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是一直跟在林湘儿身边的,自然明白她此时的心情。
姐一直仰慕当今皇上,甚至为了皇上,而进了教坊司,可皇上对姐却丝毫没有怜惜。
姐纵然心气儿高,但心里装的一直以来都是皇上,奈何皇上却根本看不到。
反观,皇上对那宁瑟公主,却似乎不一样,否则不会将人撵入教坊司后,还让人送『药』来。
她目光看了眼姐手中的白玉瓷瓶,暗暗叹了口气。
“是的,这是奴婢在后厢房的地上捡的。”茵儿回道。
听得婢女的话,林湘儿的面『色』更冷了几分。
“既然舍不得,又何苦将人送入教坊司?”她冷笑一声,扬手将手中的瓷瓶扔得远远的。
瓷瓶撞上石头,顿时四分五裂。
茵儿叹了口气,见起风了,忙将手里的披风披上林湘儿的肩头,轻声劝道:“姐,你何必为这样的事动气呢?若皇上对那宁瑟公主有意,便不会让她进来教坊司了,进了教坊司,可是那么容易出得去的吗?即便日后能够出去,她的名声也没了,皇上断不会纳她的。”
到此处,她越发怜惜起自家姐来。她的虽然是宁瑟公主,可姐何尝不是一样?进了教坊司,日后出去,名声自然便没了,虽然姐在坊里,只是侍弄琴技,还是清白的,可在世人眼里,入了教坊司,又哪里还有清白可言?
林湘儿一把挥开她披上来的披风,有些激动地:“你懂什么?他那样的人,若对一个人无意,是绝不会多事的让人送什么『药』。就好像我……”到此处,声音骤然停了下来,眸中划过黯然,抿起唇角,不再话了。
茵儿怎会不明白?
因而每每姐为了皇上不开心的时候,她便越发地怜惜她。
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谁让当初姐任『性』呢?偏偏要作践自己,一头入了教坊司。
她其实明白姐的用意,虽然当初姐一时负气进入教坊司,但目的不过是为了气当今皇上。
可哪知,姐请旨入教坊司,皇上竟然想也没想,便应允了。
而这一年来,皇上更是对姐不闻不问,似乎根本不记得,这世上还有姐。
“姐,莫要多想。”她柔声劝慰着。
林湘儿顿了顿,忽而问道:“今日,燕宁世子不是要来教坊司吗?现在如何了?”
起这个,茵儿目光微闪,摇了摇头,“宁瑟公主,已全身而退。”
林湘儿眼睛微眯,继而想到什么,语气有丝冷意,“她竟这样好运?可惜,下次便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姐想怎么做?”茵儿低声问道。
“我们坊里不是要练一支舞吗?便将那宁瑟叫来一起练好了。”
茵儿会意,那支舞可是由姐编排的,她点零头,“奴婢一会儿去跟春娘提提。”
“嗯。”林湘儿应了声,没再话,低头继续拨弄着琴弦。
翌日。
宁瑟刚踏进舞房,便感觉气氛怪怪的。
她敏锐地察觉到有几道不善的目光望过来,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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