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何时变得这样好话了?
被缺众淋了一身的酒,竟然丝毫不见怒意,若是换作以往,早将人大卸八块了。
主子此时的表现,实在反常。
难道被淋傻了?
侍卫惊异地望着自家主子。
燕宁浑然不觉自己此时的反常表现,在手下的眼中,跟傻了没两样。
这位清傲的世子,盯着宁瑟远去的方向良久,继而唇角牵起一丝笑意。
世上,怎会有那样胆大特别的女子!
别人跳舞,她舞剑,面对一群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不但没有将她吓倒,她反而将人灌得口吐白沫。
想到那至今还睡在厢房里不醒人事的凌羽凡,他唇边的笑意,不由加深。
比起凌羽凡,他的待遇是不是好多了?
想到此,他忍不住叹息,他这辈子,生下来便是世子,身份优越,人生顺遂,却从未见过似她那般胆大妄为的女子!
他认识的女子并不少,却从没有哪一个,敢在他面前放肆,便连清冷高傲的林湘儿,也不敢那样,可刚刚那个女人却竟然敢强灌自己喝酒,并将酒水当头淋向他。
她难道不怕得罪他吗?不怕他追究她吗?
当然,他其实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他『摸』着湿透的衣襟,竟然丝毫没有恼怒,醇厚的酒香,飘进鼻间,仿佛少女身上的幽香,他轻轻嗅闻了一阵,意外觉得这个酒,竟然那么香甜。
他低头看着右手,脑海里浮现少女握住他手的那只柔荑……
突然,他浅浅地笑出声来。
众人惊愕。
靖宁侯世子疯了!
这是一众纨绔子弟心里,此时唯一的想法。
宁瑟出了大厅后,脚步轻快地往舞房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阁楼中,杨三娘正站在窗口看着她。
身后的婢女,感慨道:“真没想到,宁瑟公主竟然能够全身而退!”
杨三娘眸『露』深思,从窗台上折下一枚花枝,没有接她的话,反而岔开话题,淡淡道:“昨日那『药』可送到了她手里?”
婢女春雪踟蹰了下,才道:“奴婢昨日确定有送到的,但公主后面却并未使用,奴婢还特意打听过,当时奴婢走后,公主将『药』摔在霖上,还不让兰颜拣,今日奴婢趁她们都去练舞了,寻了空去查看,可后厢房的地上,并没有那瓶『药』,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捡走了?”
杨三娘摆了摆手,“不见就不见了,我们只是负现送『药』,宁瑟愿不愿接,并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春雪有些迟疑地:“三娘,您皇上是什么用意?前头才将人撵进来,后头便让人送『药』,却又不想让公主知道是皇上赐的『药』……”
杨三娘瞥了她一眼,“春雪,不要妄加揣摩圣意,我们只要把差事办妥当,就足够了,其他的,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就不要去猜测,明白吗?”
春雪垂下头去,“是奴婢失言了。”
杨三娘虽然训斥了春雪,可她心里的疑『惑』,并不比春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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