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尘显交待了一番之后,把项小牡放在了“袅埠辣石”的那个山坳中,说:“为师就不进去了,要不然还得惊动育兽门掌门出来迎接,太麻烦。”
“对了。”包尘显又拿出一个包裹:“这是为师给育兽门的小礼物,你交给米大厘就可以,轻易不要去打扰徵全豹掌门。”
项小牡问:“我不用去拜见徵掌门,行个见面礼什么的?”
“不必,修真界和尘世中有些规矩不一样,有时候到了一个地方,不叨扰便是最好的尊敬了。”
“好的,师父我明白了。”
包尘显驾驶着飞船飞走,项小牡独自蹲在山坳中,联系了米大厘道兄,没过多久,米大厘便亲自出来接他。
“大壮道友,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你。”米大厘满面春风地笑道。
而项小牡还是很不习惯别人叫他“大壮”,师父这个坑货,非给自己取这么别扭的一个道号,每次有人叫起来,好像自己有多壮似的!
米大厘说:“大壮道友,听说这次你又有了功劳,所以总盟特意让本门给你兑换奖励。正好,我们有两只驯养好的焰翅鹗鹋,都是三品境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至于挑选灵兽方面,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你刚入道门不久,可能很多东西都不懂,所以尽管问,我定会详细解答的。”
米大厘就像一位宽厚长兄,一边说着,带着项小牡再次进入了育兽门。
这一次,他们没有去灵兽培育中心,而是通过传送法阵,来到一片非常宽阔的草甸。
草地上,有十几只灵兽正在奔跑玩耍,然后项小牡看到,有一只体型很大的怪鸟,正在和一只灵活的鳞甲地鼠打架。
这只巨鸟的体型比鸵鸟还大了许多,毛色像火烈鸟,两条结实的大长腿则像拉长的鳄鱼利爪,整体看上去~~,不算怪异凶丑、也不算好看,而是……极其的彪悍。
项小牡觉得挺新奇,就驻足观看,只见没过几下,这只巨鸟就一脚把鳞甲地鼠重重地踢飞了,而鳞甲地鼠瞬间变成了球型,在空中旋转飞行了几十米远,眨眼钻入了地下。
米大厘笑道:“这便是包尊者点名要的焰翅鹗鹋,眼下共有两只是驯养好了的,都是公的,大壮道友选一只吧。”
“两只?另一只在什么地方?”项小牡举目四望,只能看到一只。
“哦,呵呵,另一只不知道又皮到哪里去了……”说着,米大厘吹了两声口哨,随着清脆悠长的口哨声,从远处的疏林内奔出了另一只焰翅鹗鹋,火红的一团,像鸵鸟一样大踏步铿锵地奔跑过来。
在它身前,几只小型灵兽被它羽翼带起来的风冲得四散跳开,焰翅鹗鹋俨然就像这片草甸中的一霸。
项小牡看着焰翅鹗鹋奔跑的样子,瞬间就喜欢上了这种巨鸟灵兽。
米大厘说:“包尊者很会挑呢,焰翅鹗鹋本就是稀有灵鸟,又被本门精心优选培育了很多年,说简单些,就是能飞、能跑、能打,还不惧冰、风、水、火,而且很通晓人意……”
他正说着,焰翅鹗鹋已经冲到了两人面前,它张开翅膀,来了一个刹足急停,然后歪着脑袋,看着项小牡,就用坚硬的鸟喙,在项小牡头顶上,咣咣啄了两下。
项小牡:“……”
说好的通晓人意呢?一上来就啄我头是怎么回事啊!?鸟嘴还这么硬,啄得人生疼啊!
米大厘赶紧捏住这只焰翅鹗鹋粗长的脖子:“别闹!这位是道友。”
焰翅鹗鹋被捏着脖子,也不挣扎,继续歪脑袋看着项小牡,开口嘎嘎道:“我戳他也不躲,是不是个呆子?”
项小牡再一次无语了:“……”
一上来就被一只鸟又啄又嘲讽是闹哪样?什么呆子,你才是呆子,你这呆鸟!
还有,这鸟原来也会说人言,果然很有灵性!
项小牡都不知道是该郁闷还是该夸这鸟高级了,此时他的心情真的可以用哭笑不得来形容。
这时,另一只焰翅鹗鹋,也就是刚才欺负鳞甲地鼠的那只,在米大厘的召唤下,也飞跑了过来,看样子,它似乎也想啄项小牡或者米大厘的脑袋,但被米大厘迅速伸出另一只手,也把它的脖子捏住了。
“你们俩不要人来疯!不听话就把你们翅膀上的毛剪秃,挂到大树上去晒太阳!”米大厘吓唬灵兽似乎很有一套。
两只焰翅鹗鹋都被捏住了脖子,它们也不恼,然而其中一只悄悄抬起了足爪,以闪电般的速度踢向米大厘的小腹部,来了一招出其不意的偷袭。
米大厘早就摸准了这些灵兽的脾性,他的反应也极快,两只手臂稍稍用力,撑着鹗鹋结实的脖子,身体便向后荡开,荡到了半空中,就像在双杠上做了一个基础体操动作。
要不然这一脚下去,他的“祠堂”可就没了,虽然米大厘专心修道,家中并没有祠堂,也不在乎子嗣问题,但这毕竟也是命根子问题……若真被踢中了会很疼很疼的!
项小牡这下乐了,在旁边笑得幸灾乐祸,但同时他也犯愁,师父给自己选了这样的灵鸟当坐骑,靠谱吗?
可别天天啄自己脑袋,然后动不动就一脚踢裆,或者飞到天上不高兴了,翻个身把自己扔下去,那简直不敢想像!随时会要命的好不好!
师父难道是想给自己弄一只地狱难度的灵兽,好每天磨炼自己的综合实力?
米大厘一个漂亮的后跳落地,然后略尴尬地笑道:“每种灵兽的性情各有不同,这两只还真是皮啊,呵呵呵,其实我弱弱觉得,包总应该给大壮道友选一只温顺些的坐骑,比如白鹤就是主流,又漂亮优雅、又温顺,但白鹤只能飞,天赋比较单一就是了。”
项小牡说:“是啊,我也觉得师父好像对我太有信心了。”
正说着,焰翅鹗鹋再次试图以偷袭的方式啄项小牡的脑袋,还好项小牡这次眼尖手快,也学米大厘刚才的手法,迅速捏住了鸟脖子,一只手抓住一个,防止了第二次偷袭,同时项小牡也警惕地看着鹗鹋的足爪,防止它们一脚踢裆。
其中一只鹗鹋便嘎嘎道:“嘿,这下反应还挺快,不是呆子了。”
项小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