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的尸体有用。
好处都拿到了,就该撤了,秦鱼也提醒amy特殊部门的人快来了。
然后amy就看到秦鱼把白罗的尸体连同人头扔进了后备箱里的冷冻箱里面,顺手还拿出两瓶冰镇啤酒,扔她一瓶。
接过冰镇啤酒,手指冰凉凉的,amy笑了下,转身走了。
特殊部门的人一来,傅远信等人还晕着,而秦鱼则是坐在地上慢吞吞喝酒,然后还有...两条臂膀。
其他人的尸体都在。
他们试图询问白罗的尸体在哪里。
秦鱼眼皮子一掀,“我非要给你们吗?”
特殊部门的人:“...”
这眼神太阔怕了,大佬惹不起啊。
好吧,两条臂膀也够了,可以做不少实验了。
秦鱼的跑车开出去后,负责任打了电话联系,并根据这里的战斗痕迹基本预判出...
“她应该已经达到顶级水平,但那个白罗应该也这个水平,打得很激烈,她的消耗不小,看样子实力差距不大,但她的武器十分特殊...”
车上的秦鱼脸色莫名其妙好了很多,再无之前的苍白虚弱,气息也恢复了。
显然,她不会把自己完整的实力暴露给amy跟特殊部门的人,因为他们还不值得她完全信任不是吗?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要想不挨刀,多备好马甲。
秦鱼把车子开进自己的独立研究所,把尸体跟人头装置好,取肌肉、血液、脑髓等分别研究...
“细胞活性是普通人的千倍啊,难怪可以活血生肉,但为什么有这么特殊的细胞活性,好像不是那么好研究。”
秦鱼猜想中西方对白氏族人的研究不管有没有进步,显然都没有太大的突破,否则也不会杀不死白鉬又不能杀白鉬。
不过对后者是不能杀还是杀不死,都足以证明白氏血脉的特异。
“壁壁,你特么度假归来了没?再不归来我往你墙壁上泼粪了。”
黄金壁没反应。
秦鱼吐血。
这特么绑定的什么辣鸡系统,npc上线怼人,下线失踪。
好气哦。
秦鱼对白氏血脉非必须要近期内得出结论,她把一些切片实验放入一些器械中观察监控,洗浴了下换了套衣服去了医院。
医院的特殊医疗部,外面草地花园都还十分明朗,来往的医生护士也不少,加上不远处好几栋医疗大楼灯火通明,搞得生死最惨淡的医院反而是城市里最吵闹最有人烟的地方。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现实。
张宇正带人守着急救科外面,秦鱼来了后,众人齐齐起来。
主医生助手早已准备好,把秦鱼请进会议厅直播观察手术室内的情况,一番讲解很轻松,因为他们都知道秦鱼的医学系出身,就是没怎么说话,只看着屏幕上血粼粼的一幕。
秦磊的体内被取出各种器具。
阴鸷邪恶伤人的。
秦鱼左手抵着扶手,撑着侧脸,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手术结束。
“目前看来手术结果不错,外伤还好说,但内部器官损害比较严重,值得庆幸的是患者的体质很好,健康强壮,而且意志力强大,这对后期恢复是一个好消息。”
“还有他的眼睛...”
秦鱼颔首:“你们定一个计划,确保他恢复完全,不计时间跟代价,不过今天你们也累了,不急于一时,休息好再说,我要的是效率。”
医生们应下了,纷纷下去调班,明天开始正式成立小组。
另一边,秦鱼也让张宇等人回去。
“我在就行了。”
张宇没同意,但让其他人都回去了。
“怕我熬不住?不知道你的老板不是正常人么?”秦鱼瞥过张宇,脸上略有轻笑。
张宇也得到秦鱼给的武功小本本,本来就是体质素质远超普通人的特种兵出身,实力进步不可言喻,熬个几天几夜也没什么,何况秦鱼。
但他还是说道:“你是我老板,而且每年捐赠给退役老兵跟烈士家属的钱足以让我们这些人抛头颅洒热血,我记住这点就行了。”
几亿几亿抛出去的钱,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有时候为人就是一种情义跟道义。
秦鱼相助于他在危难之中,这是情义,也相助了世上许多无助之人,这是道义。
秦鱼听了他这话,揉了下自己的小耳朵,轻笑了下,“你说起头颅,今晚我倒是真砍了一个人头。”
接着秦鱼把事情大概说了下,张宇惊讶,后沉声说:“这个世界比大多数人想象的都要危险得多。”
也可以预见傅家基本是要败了。
虽然是为了儿子被胁迫,干掉的侄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是杀人剥皮,亦是重罪,基本吃牢饭没差了,至于他的儿子,也是要被送进精神病院严格监控的。
不过可能也不是精神病院,因为是被白罗蛊惑的,国家会拔高他的危险性,直接纳入反社会危险群体,不人道毁灭就是仁慈了,反正这辈子是别想从特殊部门那儿出来了。
“是啊...不过我还是让小玲子他们准备收购傅氏集团了。”
“如果收购成功,我给警察消防员还有清洁工这些群体都捐一些钱庆祝下。”
秦鱼微笑着暴露奸商本色,张宇哭笑不得。
“赚钱不容易,也不用那么...”
“对我来说赚钱很容易。”
“...”
秦鱼翘着腿,叹气:“反而是花钱不容易,毕竟我太朴素了,既不包养明星又不吸~毒赌~博,想想都愧对霸道总裁这个身份,对了,你饿了吗?小龙虾吃不吃?”
老板你可能有点皮了,不过越皮越说明她心情不好。
张宇只能以自己寡言木讷的本质努力配合自己的皮皮虾老板。
然后陪着吃了两盒火辣辣的小龙虾。
吃完小龙虾,秦鱼洗了手,去了秦磊所待的观察病房。
条件自然是一流的,就是人有点惨。
他睡得很沉。
秦鱼站在床边看着他,好像时隔多年看到了那个孩童。
苍白,瘦弱,一双眼里有麻木,也有求生的期颐。
她把他一点点养大,一点点养好。
然后离开,不曾回头。
再见时,早已翻天覆地。
就像他丢了一颗眼珠子的眼洞。
空空的,血粼粼的。
他以为她生气了。
其实她只是不敢看他。
伸出手,秦鱼的手掌落在他额头,掌心覆盖他的眼睛。
弄丢的好像是她的眼珠子似的。
沉沉叹一口气。
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