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我是你口中所谓的『色』狼的话,昨天晚上就趁你醉酒时把你吃干抹净,渣都不剩了。”
又是上官滥渣,又是『色』狼的……
半天的时间都没到,上官宸就连着被星辰骂了两次,他觉得他此时要是不动真格替自己出口恶气,他良心上都说不过去。
她是当真以为自己聋了?没听到她说:“你是:变态、神经、大流氓,猥琐、下流、『色』情狂——”?
不过是想对她好点,收起了毒舌,她还真当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简直尊严扫地!
“那你现在也看到了,我没死成,活的好着呢,你可以走了吧!”
星辰站在最下面的一层台阶上,面『色』微凉,眼睛里布满‘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的眸光。
这种与他公然开启的斗嘴模式,她越是深入,就越难以平息。
她所自以为的那些恨,她所顾虑的那些阻碍,都在有上官宸出现的这些时日里,开始逐渐淡化、消散。
星辰为上官宸不识自己而心痛,为上官宸身边有女人而酸涩,为上官宸不理睬自己而失落,更为上官宸的关怀而感动……
在星辰的心底,终究,是怕上官宸离自己而去的。
她一而再的否定他,想让他远离自己,都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如若上官宸在某天真的不告而别,弃自己而去了,她既会毫不留情的告诫自己:“你看吧,是你把他『逼』走的,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哭?”
到了那时,她定会擦干眼泪,送给自己大大的两个字:活该!
说到底,星辰都一直在为上官宸的随时离开做准备。
她不相信他会失忆到老,亦是不相信他海马体中错『乱』的神经细胞无法复原。
她自知,曾经的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底,早已被判了无期。因而她为数不多的理智,时刻都在提醒着她:不能堂而皇之地接受这份看似平和的感情。
她已经伤害过他一次了,对他,她于心不忍,良心不安。
“走吧,出去吃午饭。”
上官宸转身,再次把的目光定格在了那支离破碎的『液』晶屏幕上。
他不单像刚才那样,从中看到了分裂的自己,这次,他还看到了一副自己和星辰在一起的碎裂景象。
乍一看,破碎『液』晶电视仿佛幻化成了寓言中可以预知未来的梦幻水晶球,古老而又神秘,令人神往。
星辰站在原地紧握着楼梯的扶手,眸光显得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阳光通过尚未拉严的天鹅绒窗帘挤了进来,灼伤了她的幽黑的眼瞳,她竟觉得眼眶酸涩难忍。
“你不用担心,家里没招贼,”半晌,她松开被自己咬的没了血『色』的下唇,低沉苍白地解释道:“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自己砸的。”
星辰自觉此话的说服力不够,就顺带踢了踢脚边被拧的变形了的空易拉罐,加以证明。
她无形之中的解释,印证了她内心繁复不安的潜意识。
星辰,开始在慢慢的重新接纳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