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叹气,说,“孝哥,您老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海公子玩谁也不敢玩他啊,再说了,这一大天里他们三都聚一起嘛,海公子哪有那功夫倒腾这些?
野战是看庄孝这些天频频出状况,心里忧着又不能直接告诉小爷,庄孝这种状况很容易出事儿的。训练起来玩命的练,纯粹把自己当仇人在虐待。要这么下去,小爷累不死也得伤残。
庄孝顿了下,扫了眼还缩着脖子的海公子,转身往外跑。
场子中跑一半了,又停下,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又往外跑。看得出庄孝当交易?你伤不死我不甘心是吗?”
松开她又开始暴躁,左右来回晃动,气死他了,这些天小爷频频上火,口腔溃疡一个接一个的灌,都这女人害的。竟然拿他的感情当交易?当他什么人了?他是养小的人吗?
“听着云夕夏,我庄孝是喜欢你,没错,但不能利用我的感情跟我谈什么狗屁协议。你愿意跟我,我们就处,你的事儿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别说钱这狗屁不如的玩意,你就是要飞船上月球爷二话不说立马给你办……”
庄孝是急了,怒了,火了,语无伦次的他在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说着转身抓住夕夏肩膀使劲儿晃,“你明不明白?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云夕夏?”
夕夏点头,言简意赅的总结说,“明白,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跟你处一块儿,你就会帮我,是吧?”
庄孝觉得她这话少了点什么,想想,也是她这么个意思。她现在这样,他不是不愿意帮,可小爷打的注意就是要在这事儿上捞点便宜,最好把她绑稳了。
庄孝刚点头,夕夏又接了句,“那就这样,你放心,钱的事儿我只暂时借用你的,以后会还的。”
庄孝立马暴跳起来,会还会还,转身又抓住夕夏的肩膀,“云夕夏你意思是,你跟了我还想着离开?你当我这是垃圾回收站麻!”
好吧,承认庄孝是不会说话,他这话说完他自己也后悔了。
垃圾回收站?
夕夏心里幽幽的起火,又压下去,是,她现在在别人眼里都成垃圾了,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你愿意回收我这垃圾吗?”
夕夏淡淡的回应着,这么说自己,她是头一次,心里翻搅着屈辱和痛苦,奈何她有求于人,就是要低人一等,她忍了。
庄孝以为她会给他耳刮子的,或者大声指责他,可她没有,还这么心平气和的承认了。他说那话是无意,他嘴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她这么逆来顺受自己贬低自己又是什么意思?故意气他,故意激怒他是吧。
“云夕夏,你好样儿的。”庄孝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瞪着眼前的女人,他总算尝到又爱又恨的滋味了,真t该死的难受。
手指着夕夏挺秀的鼻子,语气高亢的说,“云夕夏,爷现在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一次,爷不回收,也不要了,你爱找谁找谁去,爷不稀罕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庄孝说那话口条子是痛快了,可心脏痛得跟人捏住揉搓一般,嘭嘭嘭一下又一下没有规律的乱跳,没跳一下就跟要爆炸一样。
夕夏退了两步,眼里有泪,她竟然被这她从来看不上眼的小子气哭了。
忍着,眼泪没掉下来,抬眼看他,嘴角还强撑一丝笑意,淡淡的说,“我这是自取其辱呢……我明白了,明白了……”
转身走了。
庄孝一直站着,原地又跺脚,又抽自己耳刮子,他就是嘴贱,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她能来找他,他那心都飞天上去了。很好,很好,自己把自己摔了,从云端直坠地面,他那心眼下是一片血肉模糊。
看着夕夏越走越远的身影,又气又恨,那女人怎么就不回头,他等得就是她一个回头而已,怎么不肯回头,倔死你得了。
庄孝不走就是等夕夏一个回头而已,只要她一回头,他立马供她当祖宗,她要什么他都答应。一个回头而已,看来她也不是诚心来找他,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他在她心里确实没什么地位。
野战和海公子叹气,小爷这是伤了别人又伤自己,这刺怎么就不收一收?对女人可能像对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兄弟一样对待了,女人那心多敏感,小爷还得摸索一阵才明白这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