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只兄弟俩不是没有抗争过,可他们前脚走后脚小如和小见都遭了毒打。
但是自从几天前小如被桂花打得昏死过去,小只兄弟两个急红了眼和桂花等人拼死打了一架,他们人多,他兄弟两个也没占到啥便宜。
可自从那以后,林家的人对他们两个还是有点忌惮的。
让小只兄弟两个意识到在林家别想着林家人突然发善心会对他兄弟姐妹几个好,也别指望和他们讲道理或是息事宁人忍气吞声换一口饭吃,只有用让拳头让他们明白他兄弟姐妹不是任由他们林家人搓圆揉扁的就行!
再加上如今的小如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懦弱胆小,而且有勇有谋,现在不是已经懂了在他兄弟两个上学期间避其锋芒不和林家人正面冲突,带着小见躲了出去吗?
只是这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天天在人家大勇哥家搭伙吧。
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大勇哥家是一个大写的“穷”字?吃谁家也不能吃他家!
小只兄弟两个来到刘家村,碰见大姐小若背上背着好大一捆麦秸,那捆麦秸大的像一座山一样把小若的背压得很弯,几乎是90度弓着背。
小只兄弟两个眼眶全都湿润了,四年前不守妇道又好赌成性的亲妈偷了爷爷奶奶的钱跑了,从此下落不明。
亲妈离家出走几个月之后,林老太找个借口把当时年仅十七岁的大姐小若嫁给了刘村不成人样家暴逼死前妻的刘辉,说是换彩礼钱好供他兄弟两个读书,可实际上呢,那趣÷阁彩礼钱用来填补林老太被小只亲妈偷窃的损失。
他们一直知道大姐在刘家日子过的苦,可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而帮不了她。
兄弟两个只想好好读书,将来有份工作然后努力当大官,到那时再来刘家捞人,把大姐救走,刘家一定不敢也没能力反抗!
“大姐!”小只兄弟两个擦去即将掉落的眼泪,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
“哎!”小若一听就听出是小只兄弟两个的声音,秸秆太大捆,她就是回头也看不见小只兄弟两个,只能看见秸秆,因此慢慢在原地打个转,脸对着小只兄弟两个。
见他们两个又长高了,可是更瘦了,心中酸酸的痛。
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长个子的年龄,不说吃好的,至少饭要可着他们吃饱,就像庄稼要用足肥料一样才会长的好,可是小只兄弟两个每餐只能吃个七成饱,而且至少有小半年吃不上米饭,吃的是红薯!
而她这个做大姐的又是嫁的这种人家,照顾不到弟弟妹妹头上去!心里愧疚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小若关心地问:“你们吃过午饭没有,没吃上我家吃!”
虽然婆婆动不动就骂她是买来的,没资格带她弟弟妹妹上她家吃饭,可她真要是把弟弟妹妹带回家了,婆婆还是得给她弟弟妹妹吃顿饭,不然会叫村里人鄙夷的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他们!
这是农村的规矩,娘家亲戚为大,在农村,婆婆再怎么和媳妇不和,再怎么关着门虐待媳妇,媳妇的娘家人来了还是得做做样子该怎么款待就怎么款待。
不过事后小若是免不了被婆婆和男人打骂的。
小只兄弟两个只在小若家吃过一顿饭,小若婆婆并没有准备啥好饭菜款待他们,也就白米饭加上七八个自己菜园子里的青菜,又没花一分钱,可事后却把小若毒打了一顿,安在她头上的罪名就是败家,把她两个弟弟叫他家吃饭是想把她家吃穷!
从此以后小只兄弟两个懂事的就再也没有上小若家吃过一顿饭,就连小如和小见也警告不让去,就是不想因为大姐为了他们而挨打。
所以小只兄弟两个忙拒绝:“家里正在做午饭,今天咱兄弟两个也能敞开肚皮吃白米饭,就不上姐家去吃饭了。”小只说着要把小若背上的秸秆转到自己背上来。
小若不让:“挺沉的,姐自己背,你正长身体,要是出了大力会伤身子的,那可会影响你一辈子的。”
“没事,我劲大着哩!”小只让小初帮忙把秸秆从小若背上转到他的背上。
小初照做了,兄弟两个跟着小若往刘家走去。
小若惊讶的问:“怎么你爷爷奶奶肯给你们吃米饭,还让你们敞开肚皮吃?”
小初直翻白眼:“那一对老不死的才没有那么好会主动让我们吃米饭!是刚才我和哥教训了那一对老不死的,他们迫不得已答应的。”
小若担心地埋怨道:“你们咋这么鲁莽?你们教训了爷爷爷奶奶一顿,回过头来他们变本加厉地打骂小如小见咋办?”
小初扬了扬拳头恶狠狠道:“他们敢报复到小如和小见身上我下次回家就痛扁他们两个,一直打的他们不敢再对小如和小见怎样!”
小若点头:“把爷爷奶奶打老实了,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林家那么多人,他们如果联合起来对付你们兄弟两个,你们还是会吃亏!”
小初满不在乎道:“那就跟他们拼了呗,我们又没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林家哪个人不怕死?真要豁出去和他们拼个同归于尽,林家那群人只怕要吓得尿裤子!”
小只安慰小若道:“大姐,你别为我们操心,我们都大了知道该怎么做,倒是大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呐!”小若闷闷地应道。
小只问:“大姐,小如和小初这些日子一直在大勇哥家搭伙吃饭?”
“嗯,大勇哥和姜大妈都是好人。”小若神色黯然道,“自己的弟弟妹妹让别人照顾,我这做大姐的心里难受。”
小只兄弟两个安慰她:“姐,别往心里去,等我们考上大学就好了,苦也只苦这几年了。”
“嗯!你们要争气!”
姐弟几个边走边说话就到了刘家。
小若的公公年轻时是个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特别会拍上级的马屁,刚结婚那年就混上了公社武装部干部,干下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借着打砸这一片地主和富农的机会偷偷私藏了不少银元啥的,过了几年盖了一幢气派的砖瓦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