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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给远处架着机枪的机枪手使了个眼色,挥了挥手,他手下包围着村民的鬼子兵便纷纷开始向后撤去。
那个鬼子的机枪手拉了一下枪栓,把子弹顶入到了枪膛之中,托起枪托,顶在了自己的肩窝上,把枪口对准了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村民,手指缓缓的搭在了扳机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村外的一条沟中,响起了一声枪响,这个鬼子机枪手脑袋上当即就爆出了一朵血花,这个机枪手头一歪就出溜在了地上,机枪也倒在了地上,死的鬼子机枪手的指头却扣住了扳机。
只听哒哒哒哒这挺九六式轻机枪就响了起来,但是却偏离了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反倒是被鬼子带到一旁的李癞子身上腾起了一团血雾,一头就栽倒在地,还有李癞子旁边的那个鬼子的中队长也跟着遭了秧,小腿也爆出一朵血花,惨叫一声噗通就滚倒在了地上。
这个鬼子的中队长还是很有经验的,中弹倒下之后,立即就开始向一边打滚,滚了出去之后,躲开了其它子弹,这才没有被走火的机枪给当场打死。
枪响之后,鬼子们也立即炸了营,赶紧端着枪四处乱窜找掩护的同时,赶忙寻找向他们开枪的敌人的踪迹。
这时候距离他们一二百米的村外的那条沟边冒出了十来个脑袋,一个个手中端着各式武器,对着这些日军就搂了火,顿时枪声大作了起来,子弹像是收割机一般的当场就把聚在一起的鬼子给割倒了一片。
其余的鬼子则立即鸡飞狗跳的散开,也顾不上屠杀村民了,赶忙就地卧倒或者窜到掩蔽物的后面,开始跟袭击他们的敌人对射了起来。
朱文昌歇斯底里的双手拢在嘴边对着那些惊呆的村民们叫到:“乡亲们,快跑呀!”
村民们这才反应了过来,顿时便像是炸窝了一般,欢呼了一声四散开始奔逃了起来。
鬼子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们了,他们只顾着向朱文昌他们射击,而那个鬼子的中队长被两个手下拖死狗一般的拖到了一个石碾后面。
“八嘎!八嘎!包围他们!歼灭他们!不许放走他们!给我杀光他们!”这个中队长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他捂着自己的小腿,这会儿小腿已经被他们自己的机枪子弹给打的对穿,血已经灌了他一靴筒,疼的他嚯嚯直抽凉气,五官都挪位了。
日军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之后,在小队长和军曹们的喝令声中逐渐恢复了过来,开始凭借着兵力的优势,一边开火压制朱文昌他们,一边开始散开,朝着朱文昌他们所在的位置包围过去。
朱文昌看到村民们已经逃散之后,端着冲锋枪扫出了一排子弹,逼退了靠近他们的一伙日军之后,大声叫到:“撤撤撤!快走!回去!”
跟着他的十个弟兄,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头部中弹当场牺牲了,剩下的九个只能暂时丢下了这个弟兄的遗体,跟着朱文昌开始顺着沟朝着来路上狂奔而去。
日军这个时候纷纷找到了他们的战马,翻身上马背上他们的马枪,策马冲出村子,开始沿着那条沟朝着山边追去,试图截住沟里面正在奔逃的朱文昌一行人,把他们堵在沟里面歼灭。
可是不等这些鬼子骑兵兜到朱文昌他们前面,山坡上就也响起了枪声,一排排密集的子弹撒到了这些鬼子的骑兵之中,当场就有鬼子和坐下的战马被子弹击中,马嘶人叫着滚翻在地。
一个鬼子兵没有中弹,但是他的战马前胸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枪,子弹从战马的脖子打进去,从胸部打出,这匹战马咴咴的惨嘶一声,两条前腿一软,一头就栽倒在地,而它背上的那个鬼子的骑兵来不及做出反应,被甩的直接就朝前飞了出去,半空中惊呼着扔掉了手中的马刀,然后一头就结结实实的杵在了地面上。
只听咔嚓一声,这个鬼子的颈椎骨就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折断了,鬼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停下来,就再也没有动弹,身体呈现出一个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双眼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肩膀后面,这个角度以前他是从未看到过的,他甚至看清楚肩膀后面的衣服上,这个时候有一只蚂蚁,正在衣服上爬行着。
正在试图兜截住朱文昌他们的日军骑兵,被这阵子弹给打的鸡飞狗跳,也不敢再朝前冲了,纷纷拨转马头,朝着侧面狂奔而去,但是子弹依旧追着他们,接二连三的又把三个鬼子骑兵给连人带马的撂翻在了地上。剩下十几个鬼子则落荒逃回了村子。
朱文昌他们不时的冒一下头,朝着鬼子开几枪,在山上弟兄们的掩护下,飞速的朝着山上跑去。
鬼子看到村西的山坡上还有敌人,于是便再次组织兵力,朝着村西的山上冲去。
山上的特务营官兵们,端着枪对着冲过来的日军继续猛烈射击,这些鬼子骑兵虽然精锐,但是他们在起伏的马背上端着马枪射击,根本打不准,子弹压根就没落在特务营官兵身边,偏差非常之大。
只有村头鬼子架起了两挺九六式轻机枪对山坡上的特务营官兵们构成了一些威胁,子弹噗噗的打在他们附近。
朱文昌带着九个弟兄终于跑到了山脚下,开始爬出沟朝着山上跑去,鬼子们看到了他们,于是远远的开始集中火力朝着他们射击,撤退中又有一个士兵背部中弹倒在了山坡上,朱文昌赶紧停下来想要掉头回去拖起这个受伤的兄弟继续跑。
但是那个受伤的兄弟抬起头对他吼道:“连副!不要回头,赶紧走!我不行了!”
朱文昌一听呆了一下,这时候他看到那个受伤的兄弟嘴里已经冒出了鲜血,知道他肺叶子肯定已经被打穿了,心中抽抽着疼,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这个弟兄肯定没救了,于是眼一红,带着哭腔叫到:“来世咱们还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