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姐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听了萧离面带自信笑容的回答,孙倩才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她最近总感觉左胸部隐隐作痛,本以为是罩杯太大坠的了,可近日来越来越感觉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心中惶恐不安,正准备攒些钱去大医院瞧瞧呢。
今天和众人一起押着萧离来见族长时,见他盯着自己的胸,低声说她身上有病,孙倩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现在被萧离确诊了她胸部有毛病,而且还提出要单独为自己治疗隐疾,孙倩不由红着脸低下头,用蚊子哼一样的声音道:“那还希望江医生尽快为我治疗,减轻姐的痛苦啊!”
萧离含笑点头。
安澜干咳了一声,转头瞥着他说:“什么时候去倩姐家,咱俩一起,正好我也要跟她学草木染呢!”
萧离再次含笑点头,只是这次笑的有点苦涩。
就知道,美女总监不可能留给自己私会俏寡妇的机会……
从吃过午饭一直忙到日落西山,萧离诊治了几十个山民,这时雁天南族长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走过来,对剩下的病号说:“江神医要在我们石头寨呆上几日的,明天再接着看吧,让他休息休息!”
继而,他又吩咐小军和孙倩等人,“你们先带客人四处转转吧,让江兄弟和夫人了解一下我们石头寨的民俗风情,还有织布染色的技术,然后再回来准备晚饭。”
令安澜感到惊喜的是,在石头寨不仅能领略石屋的美丽和舒适,还可以感受当地几千年沉积下来的风土民俗。
不期而遇的蜡染技艺,更是一项令她拍手叫绝的艺术佳作!
石头寨的蜡染,有蓝底白花和白底蓝花两大类型,清雅脱俗,古朴典雅。
蜡染,古称蜡缬,与绞缬、夹缬同为我国历史上著名的三大印染工艺,距今已有2000多年历史。
在石头寨中,少年时期的男孩子开始接触石工手艺时,女孩子也会从十岁开始学习织布、蜡染等手艺。
到她们成年时,就能得到一套属于自己的纺车和蜡染工具了。
当地的蜡染手艺历史悠久,石头寨女性可以自己栽种棉花、自己纺织、自己染布,一直到自己缝制衣服,完成全套的制作过程。
蜡染因用蜂蜡作防染剂而得名,制作者用蜡刀蘸蜡液在白布上画出纹饰,然后放入蓝靛缸内染色,经过多次漂染,无蜡处变成蓝色或青色,涂蜡处仍呈白色,最后加温去蜡,经水冲洗即制成蓝白分明、花纹如绘的蜡染!
这种貌似平凡的黑白相间的民间艺术,构图饱满,形象生动,题材广泛,造型优美,线条粗犷,无不凝聚着深山村女子的智慧和理想。
在石头寨的院里门外,桥上河边,随处可见绘蜡、漂蜡的女子。缓缓流淌的白水河畔,穿着蓝印花布衣服的她们,在漂洗各种图案的布匹。
有年轻女孩边漂洗边嬉闹,也有老太太专心地弯着腰低头劳动。
偶有女孩扬起的水珠溅过来,老太太刀刻似的皱纹便在阳光下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没有院纱溪边西施沉鱼的美丽传说,也没有易水河岸壮士不复还的悲壮,白水河几百年来都这样安静着,平淡着,却令城里来的萧离感叹,这种慢悠悠的生活,才真的不仅仅是活着!
当地女子喜欢穿靛蓝染色的蜡染花布,青底白花,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情和乡土气息。
残阳如画的黄昏,萧离和安澜在孙倩她们的引领下,漫步在石头寨外。
一路上遇到从田间耕作归家的男人,好奇而和善地打量着外来客,河边几个漂蜡的小女孩,怯怯地转头看着萧离他们,脸上浮现出羞涩。
安澜拦住一个漂蜡归来的小姑娘,问她有没有蜡染女包卖,少女羞赧的低下头说:“如果不嫌弃我的手艺,可以送你一个啦。”
受宠若惊之余,安澜和萧离跟她回到石头堆叠而成的家中,女孩拿出几个样式不同的女包让美女总监挑选。
安澜惊叹连连,只见这些包包锦面鲜艳夺目,蜡花冰纹清秀,从色彩、面料到款式都令人一见倾心。
蜡染的花纹中,有象征爱情的鱼和莲,代表多子的石榴,带给人们幸福的蝴蝶和飞鸟等,都是出于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
它们透着lv和爱玛仕等大牌所不具备的古朴美丽韵味,这是石头寨女孩用一漂一染、一针一线创造出的民族瑰宝!
她挑了一个精美的蜡染女包,执意要付钱给手艺精湛的女孩,对方却红着脸跑开了。
今晚,在族长家帮忙的山村女子,为萧离他们准备的晚餐也很丰盛,其中还有一种当地人过节时才做的美食——五色花糯米饭。
它的制作方法,是从山上采摘一些天然新鲜的枫香叶、苏木、糯米花、观音草等植物,放到锅里煮沸后,用其五颜六色的水汁浸泡当地产的优质糯米,蒸熟后放在竹制簸箕中搅拌,就成了色泽鲜艳的五色花糯米饭。
这种五彩饭不仅看上去很惊艳,吃起来更是芳香浓郁。
此外,族长家的餐桌上还有褡裢粑、血肠粑、特色狗肉等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配上色泽微黄的米酒,享用一顿石头寨的美餐,真叫人大饱口福!
因为雁天南家没有女主人,饭菜上桌后,他的一个近亲侄孙女,还和孙倩一起执杯唱起了动听的酒歌:
“贵客到我家,如凤落荒坡,如龙游浅水,此情难言表,敬上酒一杯……”
酒未喝,人已醉。
吃过晚饭,萧离和安澜就去了俏寡妇孙倩家。
小军和先前敬酒的那个漂亮姑娘,还抱来了两床崭新的被褥和粗布床单,对萧离说:“小嫂子家地方大,江大哥和夫人就睡在她家吧,也方便向她学染布……”
孙倩家住在河边一座石头院中,整洁的院内晾满了各色布料,俏寡妇跑进屋拉开了门灯,展现在安澜眼前那些植物染色的姹紫嫣红,令她如见至宝。
安澜睁大了欣喜的美眸,上前抚摸着一块块面料,转头问孙倩:“这些都是倩姐纯手工印染出来的吗?”
“对,从织布到上色,再到后面的裁衣,都是我带领村里的巧手女子,一步步做出来的。”
孙倩介绍说,除了务农之外,她们每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织布染布,做出的“产品”大部分是供全村人和亲戚自己穿,少量会卖到山外去,换些零花钱。
急于求经的安澜,当晚就提出让萧离睡到东厢房去,她和孙倩则住在了正房,俩女人嘀嘀咕咕了半夜,全是关于蜡染和草木染的话题。
耳力过人的萧离偷听了一会,觉得索然无味,就独自躺在小石屋中昏昏睡去了……
半夜时分,萧离在月光下起床上厕所。
刚揉着惺忪睡眼走进石院一角,掀开了那道布帘,却听见“嘶嘶”的声响传来,映入眼帘的,则是一片令人热血上涌的雪白……
孙倩正蹲在整洁的石厕中撒尿,见男人上身披着衬衣,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进来,而且那里还顶得硬绑绑的,顿时惊得她凤眼圆睁,樱唇大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