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意思。三方联军征战尾张。稻叶山城的评定会就在蛇姬的这样一句中开始了。
一名哨探肯定的说道:“正是如此,目前三方援军共计三万八千人。其中骏河方两万,由朝比奈泰朝为主将,冈部元信为先锋。甲斐军势八千饭富虎昌率领,鬼美浓原虎胤为先锋。相模方面则是家督北条氏康亲自率领,其子北条氏政担任先锋。并联合相模,江户,骏河三处水军两路并进兵锋直指尾张。而且更重要的是联军还发布了《织田狩》。”
蛇姬听到‘织田狩’这次似乎格外兴奋,以至于原本端坐着的她竟然兴奋的站了起来。赶紧说道:“好消息,快点给大家读读。”
哨探:“遵命,
尾张织田原属武家末流。尤为信秀出身草莽得斯波不弃充任奉行。然其行径倒行逆施,不思报效主家反而侵吞主家领地,残害同僚。然而后信秀之子信长更为嚣张,驱逐斯波,残害同门。原治部大辅今川义元,带兵上京为图匡扶正义。然而却遭织田信长两番埋伏以致身死。。。。。织田氏之罪状不可胜数,尾张之民却尤为无辜。故我今川家主氏真殿下为避免尾张无辜之百姓遇害特发布此令。
一,助织田一战者格杀。
二,庇护织田者族灭。
三,斩杀织田者,赏。
四,织田家臣自即日起三日内自裁则允许家名传续。
“啊,这。。。。这。。。。”氏家卜全听到此处不由心中一惊,可在看看身边的蛇姬(睿颖)却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微笑。因为作为穿越者的睿颖,她可是熟知‘明石狩’以及‘武田狩’的现代人。毕竟这个相比于那两个部招人族灭的狩猎令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圣人一般的言辞了。
蛇姬轻轻的挑了挑氏家卜全的下巴,娇声问道:“夫君(此时已成婚)你说谁会先切腹呢?”
“报,殿下。佐久间大人已经切腹自尽了。”织田信长的黑母衣众快速的窜入了信长的评定间。
信长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而后轻轻的捏了下额头。此时的他已经汗如雨下。毕竟这次是三万八千人,而且还是三方联军中又是猛将云集。自己已经感觉到末日即将到来的织田信长自己也喃喃自语道:“看来织田家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藤吉郎:“主公还不能放弃希望啊。”坐在门外的木下藤吉郎(因身份低位无权入内)一边说还一边擦拭着自己不甘的眼泪。
藤吉郎这样说显然是很不合时宜,以至于原本面如死水一般的家臣对他传来的是愤怒,而这愤怒的根源则正是对死亡的恐惧。
藤吉郎并不顾忌那群人在想什么,他拼命膝行到了评定间。他倒头拜倒在信长的面前而后满脸泪水的说道:“主公不可放弃啊。我们一定还有生机的。”
织田信长一边托起藤吉郎宛如小猴一般的小脸,而后一听还有生机不由一个机灵赶忙问道:“生机何来?”
藤吉郎想了又想,最后憋了许久才羞红了脸说道:“在下不知,不过。。。不过。。。。我老婆知道。我老婆肯定知道的。”
佐佐成政:“是啊,前线领兵的就是你岳父(我朝比奈美惠的父亲)。让他给你想办法吧。”
织田信长听到藤吉郎这么说,也想发怒可是他才刚刚一动气被我射到的箭疮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于是他赶忙制止了佐佐成政,而后看向门外的我,此时的我虽然已经被木下藤吉郎提拔为了足轻头,然而既是妻子又是陪臣的我除非今天这种紧急事态,不然我也是绝对不会过来的。此时的我虽然已经一身家传的武具可信长还是一眼就发现了我,指着我说道:“你过来。”
我赶忙进殿拜见,草草的施礼之后信长就迫不及待的说道:“你可有什么办法?”
我想了想,如今的形式真可以说闻所未闻。以至于作为穿越者的历史知识竟然完全发挥不了一点作用,按着原本的轨迹松平元康应该会脱离今川独立啊,可现在怎么还在给今川家卖命?不对啊。
啊,有了。原来问题就在松平元康这里。于是我说道:“竹千代是问题的关键。”
我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于是我拿出地图并要刚才的乌母衣众标出了松平元康的位置。于是我更加成竹在胸了。
我:“前翻今川义元征讨我方损失虽不严重,但以三河为最。一来三河武士为掩护义元撤离损失过半,而未得重用。由此可见继任家主的今川氏真气量狭小。如果我方将战争只要能托上半个月,那么作为马前卒的三河国武士一定损失惨重而心生怨念,到时一定自乱。至于武田方面他们攻略北信浓的村上家正是关键时刻必然不会将大军长时间滞留在尾张。到时候即使晴信想让这些人留下,也要看上杉谦信是不是会派兵出击信浓(此时正值上杉谦信与武田晴信在北信浓争锋)。另外相模的北条家,虽然已经几乎占领关东大半,但形势依旧不容乐观自从上杉谦信继任关东管领以来关东的豪族多被谦信离反。如果此时上杉谦信任意出击一处那么两方的援军都要回击谦信。所以我们现在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弃城。”
我的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在坐的武将包括藤吉郎和信长在内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弃城’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太过大胆了,不过过了一会池田恒兴却突然一副顿悟了的样子说道:“对,就应该弃城。集中兵力协防清州。”
池田恒兴此言不由让原本面如死水的人们看着我频频的点头称道。有些人似乎还在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有说出这样的完美的计划。
我:“不,抛弃全部城池。”
藤吉郎:“啊?”
此言一出就连一向大胆的池田恒兴都吓傻了眼。我重新拿出那道讨伐织田的檄文,而后我说道:“此次今川家将主公亲党作为清除的目标。而他们的檄文又为了制造舆论而大量印发。目的无非两个,一个是鼓舞士气。第二个是对军卒表明回家的时间。如果我们将军队,以作战能力再将每一个部队派上一个织田姓氏的主将,以及能征善战的副将。主将负责担起引诱敌人的作用,而副将主管军势。这样不但能将联军拖疲还不容易犯错误。坚持的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而我方主要要面对的就是敌人押运粮草的车队。我们要将他们困在尾张,饿死在尾张。一旦,联军开始四处开始就地补充粮草。主公再振臂一呼,联军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虽然我是日本人,但是在中国拍电影的时候只要一进入宾馆就一直听到这样的宣传久而久之自然就能讲的头头是道了。
不光是信长,就连原本那些一心想要回家自裁的那些,织田家的那些谱代大臣也纷纷对我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信长想了想最终问道:“真若是如此,那么联军要在尾张范围内滞留多久。”
我:“以我的情报,联军应该可以支持两个月。”家臣们又是心中一寒,毕竟是两个月啊。一只被我们袭击粮草而饥饿的军队如此长时间的留在国内也是让他们放不下心来。其实他们担心的并不是百姓,而是如果如此长时间的被敌人侵占,那么尾张恢复国力想必就又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而且其中如果领主丢城,而驱赶联军的过程一定会造成国人众实力大增而早就尾大不掉的局面。
信长:“此计不错,但毕竟消耗太大。可有稳妥些的。”
我:“有。”
信长:“讲来。”
我:“投降,献首。”
织田信长看了看我,此时他的表情这的是似乎一直在重复一句话‘这个女人真欠扁’。然而他看了又看最后他明白了,于是严肃的说道:“其他人暂且回去吧。木下夫妻进来叙话。”
其实我的策略自然是不可能让信长去死,然而这个时代的大名手下那些家臣如果此时说出计谋那么明天,甚至是今天晚上敌人就会知道。其实并不是他们无情,而是他们为了家名自己和妻儿的性命和荣辱都能抛弃更何况是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