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妤随后又好奇问着景贤胜,“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些关系的?又是怎么查到顾老师的身份的?”
景贤胜轻笑着回了她一句,“这只能说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呗。”“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顾映蓝也就是现在的顾惜时这个人,因为那是爸爸心尖儿上的人。”景贤胜边开车边简单跟乔妤说着,“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你跟爸爸心尖儿上的那个人长的像,
但是因为这么多年你一直是乔家的女儿,所以我也不敢妄下定论,所以就安慰着自己可能你们只是长的像而已。”
“后来那次顾惜时的时装秀,她站出来给你解围,我看到她了,在这之前我也从来不知道顾惜时长什么样,那天我一看到她就认出了她是顾映蓝,她的照片整天在爸爸屋子里摆着呢,我自然是清楚的很。”
顾惜时时装秀那天景贤胜也是去参加了,在认出了顾惜时之后他也震惊不已,“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着手查这些了。”景贤胜是景元海的亲生儿子,是景元海在年少轻狂的时候跟一个女人生的,那个女人后来因病去世了,所以等景元海结识顾惜时的时候景贤胜已经六七岁了,他第一次看到向来不羁的父亲脸上有那样的欢
喜,也是第一次看到向来意气风发的父亲有自卑失落以及小心翼翼畏手畏脚这样的情绪。
再后来顾惜时忽然就消失了,而父亲也自此变了个人似地沉寂了下来。
那之后景元海比之前更拼了,确切地说是更努力了,也开始抓他的学习,生生逼着他从一个跟着景元海身后混日子的懵懂小男孩,成为了妥妥的学霸一路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大学,成为一个读书人。
景元海对他说,因为他自己没读过多少书所以遇见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追,即便追了也没有底气,所以让他必须要学习好,还说读书改变命运。
景贤胜在接手景元海的事业之后每每总是跟景元海抱怨,什么读书改变命运,他读书读的这么好还不是一样做大哥。
景元海没好气地吼他,那你也是最有文化的一个大哥!
其实景贤胜吐槽归吐槽,心里还是感谢着景元海的。
读书且多读书,确实是一件好事。
乔妤又问着景贤胜,“那你能跟我说说他们之间的故事吗?”
景贤胜顿了一下,然后说着,“我觉得这些还是由他们亲自跟你说比较好,毕竟这涉及到你为什么会被——嗯,被放弃——”景贤胜终究是不忍心说被抛弃这个词的,或许真的是血缘关系吧,他从第一次见到乔妤就觉得乔妤很是可爱讨人喜欢,而且眼底那种果断狠绝的勇气让他欣赏,那一次就算陆南城不帮她出了五百万,他也
不会真的剁掉乔妤的手指的,就冲着乔妤跟顾惜时的几分相似,他也下不了那个手。
现在想来幸好没剁,不然的话他爸现在能剁了他。
其实景贤胜没说出口的还有,那涉及到陆南城的母亲方慧君所做的阴险事,涉及到她跟陆南城的未来,他不能擅自讲述什么。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乔妤好奇地很,于是就简单总结了一下,“其实他们之间,简单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街头小混混爱上哪儿哪儿都完美的女神,强取豪夺之下把女神给吓跑的狗血剧情。”
景贤胜的描述很是形象,乔妤瞬间就脑补出了那些画面来,莫名的,她觉得那些画面很是温馨搞笑,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她还真是没想到啊,她这位亲生父亲还这样深情款款。
景贤胜瞥了一眼她轻声笑着的画面,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来,没再说什么载着她疾驰而去。
景贤胜将她送到顾惜时所在的酒店房间门口就离开了,现在是他们三人叙旧的时间,而不是兄妹叙旧联络感情的时间,也不是他该见顾惜时的时间。乔妤抬手敲门之后呼吸一下子也凝滞了下来,昨天她刚刚来过这里,那个时候顾惜时还是她崇拜的偶像,没想到一夜之间顾惜时成了她的血缘至亲,成了给予她生命的那个人,而且还多了一个……亲生父亲
。
顾惜时来开的门,顾惜时的眼眶原本就是红着的,看到乔妤之后又再次红了起来。
顾惜时身后走来一个男人,抬手搂住了顾惜时。乔妤自然知道这人便是景元海了,虽然人近中年但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保养的很好,完全看不出五十岁了,跟景贤胜文质彬彬的那种儒雅截然不同,景贤胜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威严且骇人的,然而他的
行为乔妤实在是无力吐槽。
景贤胜单手搂着顾惜时,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很是自豪地说着,“这小模样,一看就是我景贤胜的女儿啊,南城第一美人。”
乔妤,“……”
景贤胜见她很是无语的样子,抬手又捏了她一下外加满脸的笑眯眯。
乔妤再次,“……”
景元海捏在她脸上的力道自然是不疼的,但乔妤怎样都觉得他这样捏她脸的动作,太幼稚。
她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她是二十岁的人了好不好,他这样捏来捏去捏她的脸,像话吗?
还有,他上来就说她是南城第一美人,这样大言不惭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地夸她,是不是也不太好啊?乔妤承认自己长的挺漂亮,但还不够当得起南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吧。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嘟囔着,“还好我没整容,不然的话您这样捏来捏去可给我毁容了。”
景元海大声笑了起来,“你长的这么漂亮还要去整容的话,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再次毫不吝啬外加很是不谦虚地夸着她,乔妤幽幽看了这位亲生父亲一眼,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被景元海搂在怀里的顾惜时上前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有些紧张地说着,“赶紧进来吧。”然后又解释着,“他这人向来这样粗鲁,没捏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