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师的名讳是……?”我不依不饶的问。??? ? w?w?w.
周阿虔诚的说:“闻启大师。”
我心道这称呼还挺唬人的,就道:“他在你眼前露过几手?”
“打小鬼。”周阿回应的说道:“昨天下午我把闻启大师请来家里看了下,他说我家有那女鬼安排的手下小鬼守着,就拿出一个符咒挂在门前,他徒手一抓往上边一拍,符咒上就显现出一个红色的小鬼轮廓,接着符咒燃烧,我感觉都舒服多了。”
我怔了片刻,旋即笑道:“这闻启大师才是骗子呢,这种骗术连我这乡下的娃都见识过好几次了,手上抓的粉末往同样有粉末的符咒一撒,生化学反应之后提前画好的小鬼轮廓就出来了,而符咒上还有磷粉,化学反应的温度达到它的燃点就自动烧起来了。”
“黄口小儿,少胡说八道,闻启大师岂是你编排的?”周阿恼火不已。
我不以为然的说:“再不开门,我可就强闯了。”
“哼,我家的铁门凭你能弄开,要是你敢跳,我就拿铁棍打你。”周阿说着就回屋拿来一根钢筋。
周家的院门肩膀高度以下是实打实的金属板,约有半公分的厚度,上边是雕空的。
看样子不显摆一下对方是无法认可我的,想低调行事都难了。我挪动身子,站在院门的左半扇,意念一动,双手握拳凝聚起玄力,同时轰向前方左半门上的金属板子。
“砰、砰!”
下一刻,炸开两道叠为一起的撞击爆响,我已然控制双拳收回来了,却见院门上的金属板出现出两只深深凹陷的拳印,就跟泥糊的一样。
周阿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他又惊又惧的愣在原地。
这还没完,接着左半扇门震了下,就脱离了框子边的大荷叶,旋转过去与完好的右半边门贴在一块又弹开了些许的空隙。
我摊手表示无辜的道:“抱歉,没控制好力道,把你家院门打坏了。”
周阿回过神,他又惊又怕的说道:“你……你究竟想干嘛?”
“玄师不可辱,但不知者不怪,我只是让你开开眼而已。”我说着的同时,走到这边空荡的门框旁,抬起手,意念一动,玄力就化为白色泛着红的南明离火蹿于指尖,这火球我刻意让它与自己的拳头大小相同。
我操控南明离火球抵向了门框柱子。
呼哧……呼哧……
过了没多久,金属质地的门框柱子这个位置就软化成灼热的铁水滑向下方,就跟融化的蜡烛似得,最终这一截子烧完,下方已然凝聚了一块铁坨子。
“灭!”
我为了效果起见,勾手把火球抵向自己的嘴巴,看起来就像吃掉了,事实上属于自己的南明离火是对自己没作用的,入口即消失。
周阿下巴抖动着,牙齿哒哒嗝响,过了数秒,他扑通跪倒在地说道:“神仙,您是神仙,之前多有冒犯,望您救救我们一家!”
这就被震慑到了?
我下一步还准备闭会眼睛再睁开的同时凝聚玄力化出两道南明离火呢,可惜对方已经这样了,虽然装逼被打断的感觉很不爽,但我这双眼喷火的计划只能放弃了。
我故作高深莫测的说道:“起来吧,我要不是以前欠下的那个人情,才不会管你是死是活呢。放心,我一分钱不收你的,回头降了女鬼就离开。”
周阿羞愧无比的起身,他又哭又笑的赔礼道歉,接着问道:“神仙大人,您说什么人情?”
“嗯……”我脑细胞活跃起来,过了数个呼吸,我感慨的说:“记得那是七百年前,我与一只万年老鬼斗法,灭了它之后,我也收了重伤,几近虚脱而死,你祖上一个名为周大宝的碰巧路过把我背回家,我这才没有暴尸荒野,最终经过他和妻子的悉心照顾,我缓缓痊愈了。我欠下你祖先一个人情,不过算到周家七百年之后将有一场绝脉的大劫,就记挂于心。”
周阿小心的问道:“然后呢?”
我学着陈玄谛淡然的一笑,说:“呵呵,修道无岁月,我这一闭关就是七百年之久,差点儿错过还人情的时间,但不巧的是昨晚恰逢顿悟,我担心你周家绝脉,就强行打断提前出关了,以至于我境界衰退掉了很多,换以前,我吹口气就能把你家房子掀翻。虽然现在实力就剩下万分之一,我灭掉缠着你周家那只女鬼也绰绰有余。”
“七百年前?闭关到昨晚?为了我祖先的人情强行出关?”周阿如见天人,扑通又跪地道:“苍天有眼!”
“这跟苍天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翻了个白眼说:“话说你家还剩下几口人,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儿?”
“说起来,真是作孽啊。”周阿一个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的说道:“这刘玉儿三个月前死,可真的跟我没关系,她偏偏在二十几天前缠上我家了,说最后再把我弄死,让我先看着家人一个个死在眼前享受那种绝望的感觉。这不,第一个把老母亲给剥了皮,隔了七天,我父亲就剩下一只脑袋,其它的部分都成了肉泥。上个周日,我大哥被一分为二,两半边身子挂在我床的两侧。”
他近乎崩溃的道:“我母亲第一个出事之后,我就和家人全搬去了乌江的祖宅。可是隔了七天,我睡醒觉一个,自己又回到了这儿,父亲成了那样。我又跑去祖宅和家人搬去了更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过了七天,我又回来了,而大哥他就成了前边我说的那种一分为二,现在我把儿子和女儿给送去了马鞍市,我担心自己还会再被那女鬼送回来看着家人的死尸,就干脆单独守着,决定七天一满宁可熬死也不睡觉。”
这么邪乎?
我冷静的说:“之前有一个小辈,前来为你解决女鬼的事情,死在这儿了对吧?”
周阿摇头说道:“就在我父亲出事的那晚,一个名为吴军的年轻男人找到我说能抓到女鬼,定下二十万,他收了钱当晚自己留这儿。可我醒来睁开眼睛现回到这时,除了惨死的父亲,院子里边还有打斗的痕迹,特别乱,但我无法再联系到那个吴军了。之后我请了几个能人包括算命的,又有主动联系我的,我也是有病乱投医了,给了钱对方就消失,所以昨晚电话里我把您当成了江湖骗子,请神仙大人不要介意。不过这里边只有吴军露过本事的,他往我眼睛抹了什么液体,我就看见自己旁边有两只鬼一个爬地拿鼻子闻,另一个控制眼睛浮在上方。”
叱咤二鬼。
这吴军应该就是殒命与此的玄师了,他执行积分任务的过程中竟然还顺带捞了笔外快,但这一点是玄师协会没有明文规定,完全凭个人意愿,也没什么影响。且不说周家已经这么惨了,就算换了寻常的家庭,我一样是不会趁火打劫的。
不过我听他所完,也解开了一个疑惑,不是不肯搬走等死,而是搬了没有用,女鬼能把周阿和他当晚要死的家人弄回这间宅子。
周阿拿着道:“神仙大人,您觉得我现在就跟闻启大师说让他大后天别来了如何?毕竟有您在此,我无论多少个心也放下了。”
“不不,隐瞒我的出现,按你之前的想法来就行。”我淡淡的说道:“我打着你远方亲戚的旗号全程看着,关键时刻再出手。”
“呃……”周阿把手机塞入裤兜。
我拉个板凳坐下,命令道:“阿,说一说刘玉儿三个月前怎么死的,她又跟你有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