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般的煎熬了近一个半小时,我快冻僵成雕像了,陈玄谛这才半睁半闭的眼皮现身,他骨子松垮垮的说道:“撑住了?”
“陈……”我舌头都打卷说不了半个字,旁边的小黑更拱着身子缩地上一动不动。??? ? w?w?w.
阴少爷抬起头,他木讷的说:“这期间他没有离开水龙头下方。”
“还行。”
陈玄谛微微点头,我以为他会去关闭水龙头了,谁知道下一句说:“再冲半小时。”
我心如死灰的盯着他,别提有多郁闷了。又持续了半小时,陈玄谛这才关了水,抛来一条毛巾说:“擦干净,现在冰冷强行让你玄力压紧,但这终究是外力因素,不及时巩固就会恢复如初。”
我擦干身上的冰水,一阵风掠过,冻得我站不住脚了,我直接坐地把衣服穿好,说道:“陈师兄,接下来如何巩固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冲上前单手提起我身子往上一抛,而我身子飞起三四米自行落下时,就感到一只脚再次把自己踢了起来。
陈玄谛这是踢人肉毽子吗?
我一上一下的,差点搞出精神病。如此反复的踢打了百余次,我浑身没有一个地方能幸免的,他最终抬手抓住掉下来的我稳稳放置于地。
我几乎所有的皮肤都红肿一片,有的地方还淤青了,骨头没散架也差不了多少。
我眼前天旋地转的晃着,“老陈,你比老魔头还魔头。”
“别啰嗦,这才哪到哪?”陈玄谛提醒的说道:“现在你身子热了吧?全力催动你全身的玄力进行循环,能有多快就有多快,节选一处为起点,绕回原位时就是一轮,也称之为一个小周天,持续三十六周天就站起来。”
我确实热了,就跟辣椒粉搓过身子似得,我坐直之后意念催动着玄力,挑了一处留下记号,就开始让它们循环。
渐渐的,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
……
第三十六周天完毕,我竟然神清气爽的站起了身子,前所未有的舒服,但同时又感觉到自己的道境稍有波动,像是下滑了分毫。不过这对于玄力并没有影响,反而有种强大了一分的错觉。
我问:“陈师兄,然后呢?”
“脱掉衣服,回到水龙头下,我让小鱼开水龙头,这次冲满三个小时。”陈玄谛抬手打了个呵欠,说道:“我回房补会觉。”
我崩溃的按他所说把身上留了一条三角裤头,就返回水龙头下方。
阴少爷上了墙就拧开水龙头,冰冷蚀骨的水流直流而下!
以免过于孤独,我又命令小黑来一同患难了。
……
这一天就如同十年搬无比的漫长,每一分钟吃的苦头都比过去一年要多,总算捱到了傍晚,天色渐黑,陈玄谛宣布道:“今天结束,明天开始进行计划的第二个方案。”
“好……的……”我半死不活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房间,往床上一躺,打算先歇会儿再食用那二十四珍。小黑除了没被陈玄谛踢毽子,却也每次都陪在我身旁被水浇着,起初是被动,后来就成了主动,但它身上的水烘干之后极有活力,蹦达着兴奋不已。
这货还叼来了一块镜子。
我望着里边的自己,一块淤青连着一片通红,尤其是脑袋,鼻青脸肿的,不过没有哪个地方破了皮流血的。
我试着催动玄力,现了一件事情,调动的度快了,打个比方,如果说之前是1,现在就是o.5,这挨虐的成效还是显著的。不仅如此,我玄力密度也大了许多,漏洞也变少变小了,挨虐前像捕鱼用的网,挨虐后就等于筛沙子用的网。
这种情况下,道境相同、同一个秘术掌握的火候也相同,施展出来的威力却是后者更大。没办法,我一下子由初入道飙升到玄师中期,步子跨的太大了,难免会没扎稳扯着蛋的,而这一个星期就是实施补救。
我缓了半小时,终于有点力气下地来到袋子前,这时现第二只大袋子里边竟有一张纸,上边陈玄谛写了食谱,就是每天晚上吃哪几种。
第一天有四样,上八珍的熊掌、鹿筋,中八珍的大乌参加上下八珍的乌龟蛋。
我拿起了熊掌,递到嘴巴啃着,凭自身的力量,完全能以牙齿将之咀嚼碎乎,与此同时凝聚玄力包裹着食物入肚消化。有点儿血腥味,像新切下来不久,远没有红烧了好吃。
我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就拿起鹿筋往嘴里递着,它特别有嚼劲,咬很多下才能碎。缓缓的吃完,我望着那号称百年的乌龟蛋,这蛋壳要不要吃?应该不用了,我担心吃时蛋液会流到地上导致浪费,就跑去厨房,热好油之后把乌龟蛋打入锅开煎。
煎好蛋时,油黄锃亮,蛋清又格外鲜嫩!
我迫不及待的拿筷子夹到盘子大口大口的吃,接着打了个饱嗝,就回了房间躺好身子。二十四珍的功效是立竿见影的,我闭上眼睛就察觉到胃部有股暖流往四面八方辐散着,它们渐渐转化为玄力,犹如饱和的地方无处安放,就自主找去了有漏洞的位置填补。
我忘记了白天的挨虐经历,怡然自得的通过意念与瑾聊了一刻钟,自己就睡熟了。然而下一天还没有亮,陈玄谛就掀开我被窝一脚将我踢下床,我揉揉眼睛说:“陈师兄,不是说天亮才启动计划吗?”
陈玄谛不怒自威的说:“昨晚你用了厨房,为什么不洗干净锅碗筷子?”
“太累了,忘了……抱歉。”我爬起身穿完衣服,就去厨房清理了昨晚的残余。这时天色已放亮。
意想不到的是,昨天相较于今天陈玄谛的虐待计划的第二步,已经算温柔了。因为他拿着一大把银针,说是懂五术之中医术的针灸,可怎么看也不靠谱,我始终没有安全感,就不让他施针。
陈玄谛竟然拿出了一枚杨老魔送他的定身符,令我动弹不得,他开始扎针,十次能有五次会失误扎错,疼的我冷汗狂流,却因为被定住身体,所以舌头和喉咙也不能动,只能“默不作声”的干忍着。
过了半个小时,我全身扎满了银针,宛如一只大刺猬。
陈玄谛解除了定身符,他淡淡的说道:“打杂空,催动玄力运行七十二个小周天,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大周天。”
我驾轻就熟的催动玄力运行。
做完陈玄谛说的,他开始拔针,我体内像有无数缕浑浊之气一泄而尽。我缓了不到五分钟,皮肤上的针孔愈合如初。
陈玄谛抓住我脖子开始实施暴打,我的惨叫随着身体蹿遍了院子的每一个位置,拳打脚踢,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
期间,警方还来了一次,恐怕是邻居听见这边惨绝人寰的声音就打了11o。不过陈玄谛解释说我们在练习硬功,警方见我没有言语就离开了。
陈玄谛干脆拿脚步把我嘴巴封死,继续暴打。不得不说,他打的相当有水准,没有令我真个受伤,虽然疼痛不已,却起到了锤炼的目的。
打到月亮升起来了,陈玄谛就停了手。
我连动下手指都难,还是小黑咬住我衣服拖去了二楼的房间。念在它的功劳,我晚上吃二十四珍时分了它几块骨肉。
第三天……
第四天……
……
第七天的傍晚,我已然面目全非,因为每天都被陈玄谛变着花样虐待自己,一天比一天狠,一天比一天恶劣。此刻,我鼻血混着泪花子的求饶道:“陈师兄,陈大爷,陈小魔,这第七天已经天黑了,再不停手我真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