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带着徐竞杰和唐宁,娴熟地从这些设备的缝隙之中穿过,来到对面的一间屋子。屋子里摆着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一个人正坐在会议桌的顶头,认真地看着图纸。
“报告所长!”“工人”向那个人敬了一个军礼,“人已经来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坐着的那个人连头也没有抬,还是认真地看着图纸。
门被轻轻地关上,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
“两位请坐。”所长放下图纸,轻轻站了起来,“可能两位还不知道让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徐竞杰和唐宁站在一旁,相互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
“噢,两位不必紧张,”所长绕过桌子,走到两个人面前,“听说在抗战之时,你们曾带着一个营的兵力潜入云南,接应由缅甸撤回的部队,唉,只可惜呀!……”
这话仿佛像一根钢针一样,向两人的心中扎来,可就太奇怪了,虽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事隔多年,可每次回想起来,简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噢,那时我们也只是听说,都以为是以讹传讹,而当时整个机构又都处在停顿状态,因此只将这件事情当作一个传闻,暂时搁下了。直到日本投降,我们又都回到国府南京,重新启动以前的工作。”说着,所长将原先看的图纸折起来,放到文件柜里,同时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档案盒,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并卷在手里,随后又接着说,“我们刚刚开始工作不久,便接到吴淞口一个分所的报告,说有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大箱子,想要坐船去海外。经过盘查,发现箱子里面全是书籍和稿件,而且大部分都残缺不全,也许是我们职业的原因,对一切都是非常的敏感。”
“这些书稿难道有问题?”唐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