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笑着用手拍着小五的肩膀,“兄弟呀,怎么刚刚几天没见,说起话来就开始绕弯子了?还什么好消息,哼哼,不是这么简单吧?”
小五见我已经看了出来,便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儿,脸上立马露出了再不解决问题就要死的颜色,“梁哥,嘿嘿,是这么一回事……”小五将筷子一撂,皱着眉头说:“我们收到这封邀请函,先开始还挺高兴,觉得不管怎么样总算能带着队伍走出去看一看,队里的领导也是非常重视。可还没过多久就发愁了……”
“发什么愁呀?”
“嗨,梁哥,你是不知道,这次我们体工队重新开张,可上面拨的款子是层层扒皮,到了我们手里那就没剩多少了。我们一合计,除了来回的路费,那就没多少钱了,到了福州,住宾馆是绝对不够的,最后经过多方联系,总算联系到比赛场附近的一家个体经营的出租公寓,住的地方算是摆平了,可就是……”
“可就是什么?”
“就……就是吃饭得自己张罗,对方是不管的。”
“噢——我明白了,你小子……”
“梁哥,梁哥,嘿嘿……”小五立刻打断我,“梁哥,你是知道的,就我这手艺,做出的饭哪有人敢吃呀?上次帮着村里的养鸡场和鸡食儿,还……”
“我知道,还喂死了几只。”
“就是呀,我们这次去一共十来个人,其他弟兄们的手艺还不如我呢,我那老爷子就更甭提了。”
“那你们可以带个厨师一起去呀。”我打算先调侃一下小五。
“请别人,那……那不是还……还得花钱吗。”
“噢,那你小子就想找个不花钱的,呵呵。”
“嗨!梁哥,你不是我……你不是我梁哥吗,咱俩这关系……”
“打住,打住。”
“梁哥,”小五有些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可是在领导面前拍胸脯立了军令状的,说无论如何也会把这件事摆平。梁哥,你要是不去,那我怎么交待呀!”
“你先坐下,你先坐下。”我用手拨拉着小五。
小五一脸的无奈,又坐在了凳子上,“要不是上面拨的钱太少,我至于着这个急吗!老爷子为这事也挺发愁的……”
小五一提起他老爷子,我自然也就没话说了,再说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个好事,于是我又是象征性的一拍桌子,“我操!瞧把我兄弟急的,少了上面拨的那两个镚子儿,还他娘的做不了蛋糕了!缺了钱,这摊子照样支起来。兄弟,去!跟你们队里说去,这事情你梁哥我应了!”
“梁哥!够意思!我现在就回队里去!嘶——”小五把最后的那点儿面汤喝了个干净,用手抹了一下嘴,蹿出屋门,一抖身形便翻墙而过。
我看着墙头儿,也不由得感到好笑:没想到我这次不拿笔杆子,却换成掂炒勺了……
转眼间到了出发的日子,小五的老爷子知道我随队当伙夫的事,自然是非常的高兴,毕竟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整支队伍缺乏经费的问题,让他这个带队的总教练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一行十几个人登上火车,除了老爷子之外,同行的队员们不是小青年就是大孩子,彼此之间开开玩笑,吹吹牛皮,一路上兴高采烈的,感觉没过多长时间便来到了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