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瞧那姑娘的身手,这爷儿俩可不是一般的人。”老张也低声回答道。
“张哥,我看这后半夜咱哥儿俩可不能睡得太实,以防万一。”
“你觉得……”
“嗯,我还是不太放心。”
“国梁,你太多虑了,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
“我也觉得不像,可是那丫头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您不觉得可疑吗?”
“你说的也是,要不咱们轮番守夜?”
“没错,张哥,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咱们还是留心的好。”
老张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说归说,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老张的后背刚刚挨到炕上,就呼呼地打起了呼噜,就跟一条死狗一样,叫都叫不醒。
听着他的呼噜声,我心里那叫一个嘈杂呀。心想:老张同志呀!就你这副糟身板儿还想跟什么一群女流氓之间发生什么关系,哼!干脆他妈的歇菜吧!看来今天晚上,也只能我一个人值夜班了。
我叹了一口气,半躺在炕上,后背靠着山墙。此时耳朵里除了灶膛里那柴火“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就是老张那如雷鸣般的呼噜声。
我努力地避开这些,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可外面实在是太静了,仿佛随时都有意想不到的声音从这浓浓的寂静当中突然抖动出来。
我一边听着,一边等待,而后又是一边等待,又一边听着,不知不觉当中,似乎整个灵魂与这外面的寂静混为了一体……
“哐啷!”一声,我猛地打了个,我就烧高香了!”
随后又听见“哐啷!”一声,好像是关篱笆门的声音。
我竖着耳朵又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只听见其他屋子里发出“叮叮咣咣”做家务的声音,肯定是那位姑娘,除此之外院子里依然是一片寂静。
既然天亮了,还是赶紧上路好。我推醒了老张,把他从炕上揪了下来。
“张哥,时候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赶路吧。”
“嗯……好好……嗯,赶路……唉——”老张一边伸懒腰,一边打着哈欠。
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老张被昨天晚上的好梦给废了,只好自己一个人收拾完东西,顺便打开屋门,霎时间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顿时把所有的困意全部融化掉了。
我带着一丝暇意迈步走出屋子,无意间往下一低头,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