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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宋府,今日,宴会盛开,热闹非凡。二十九军军长宋哲远邀请各界名流,正在迎接一位来自民国政府的特派员,赵震!
赵震看上去年龄不大,还不到三十岁,面容坚毅,气度不凡,尤其是他的眼神,很是凌厉,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心生胆颤。
目光生电!
宋哲远麾下不是没有高手,在场受邀的嘉宾之中,也不是没有,如宫家的代表马三,形意拳造诣之高,已然登峰造极,他一眼便就看出,这个赵震不仅身怀武功,还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马三心思流转,不自禁的生出几分跃跃欲试,他的武功,在北方武术界年轻一辈中,几乎没有对手,随着修为精进迅猛,他特别渴求能够遇到一个对手,本来,南方武术界的叶问是他首选的目标,可惜,老爷子宫羽田一直拘着他,不让他离开北地,使得他根本没有机会和叶问交手。
如今好了,他人在家中坐,对手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不出意料,眼前的赵震,将会是他最好的对手。
此时,赵震正在与北都各界的社会名流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感应到马三的窥视,当即转眼看了过来,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迸,似有无形的烽烟弥漫。
“高手!”
两人心底同时涌现出一股战意,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恐怕两个人已经交上手了,毕竟,习武之人最渴望的就是能够拥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如此,才能够在不断的较量之中,精进自己的武艺,寻求更高一层的境界。
“宫家形意拳,马三,见过特派员。”
踏步上前,马三举起手中的酒杯,笑着开口。
“铁桥马三?”
微微一愣,赵震亦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我听说过你,前任中华武士会会长宫羽田宫老爷子的大弟子。”随即,他自我介绍道:“八极拳,赵震,至于师承,不便明言,还请马兄见谅。”
“岂敢。”
马三连忙应声,与赵震酒杯轻轻一碰,杯中酒水顿时如江海掀浪,翻涌,但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在酒杯之中,没有溢出半点。
显然,两个人方才并不是单纯的碰杯,在酒杯碰撞的刹那,两人已经各自潜运暗劲,进行了一番较量。
形意、八极,皆已实战、刚猛见长,但两人都是高手,对于柔劲、暗劲也有相当的研究,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凶险非常。
“好功夫!”
高手过招,一击便知对手深浅,赵震当即称赞出声,他的脸上满是笑容,显然,对于自己能够在北都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还是十分开心的。
两人以武会友,虽是初见,但有了共同话题,也算是相谈甚欢。宋哲远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准备凑凑热闹。虽然,他掌握十万大军,坐镇北都,算得上是一方军阀,但对赵震这个特派员,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的,终究,现在的华夏,已经是民国的天下。
对于这位负责防卫北都的最高将领,不管是自西安来的赵震,还是执掌宫家的马三,都不得不给几分颜面,三人有说有笑,好似几十年交情的老朋友。
正聊得欢,忽然,有警卫前来通报,说是有人奉命来府上传话。
“向我传话?”
身为二十九军的军长,执掌北都防卫,宋哲远可谓是北都第一人,平常有人想要见他,需得先投拜帖,等到自己有空之时,方能登门拜访。而现在,居然有人不来,反而还派人来向他传话,这着实让他忍不住的为之一愣,心下暗怒:“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居然摆这么大的谱儿?”
想到这里,他当即哈哈一笑,对场中宾客笑道:“刚才警卫说,有人派人来向我传话,宋某人空活了这么大年岁,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诸位想不想见识见识,这位大人物究竟是何来历,啊哈哈哈哈……”
他虽然大笑,但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显然,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好,旁边,无论是赵震,还是马三,都很识趣的没在这件事上插嘴。
在场之中,皆是北都各界的社会名流,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没有蠢笨之辈,他们都看出了宋哲远的不快,当下,有不少人面露愤慨之色,口中道:“此人好生无礼,宋军长是何等人物,他不亲自来登门拜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派人过来的传话,真是太嚣张了,要我说,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搭理。”
“哎,上门都是客,既然人家来了,不妨让他进来一见无妨。”
宋哲远当即对着传话的警卫道:“让那人进来!”
“是!”
警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就领着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老汉,他身材枯瘦,像是干柴,留一缕山羊胡须,着一身灰色的粗布短衫,手里拎着一个木箱,封得死死的,不知放的什么东西。
见得来人,宋哲远当即大声问道:“你是谁?”
老汉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禁身子一颤,差点摔倒在地上,半响,方才回过神来,口中懦懦的道:“小的是张老三。”
众人见他一副乡下村夫打扮,脚步蹒跚,一走三晃,被宋哲远言语一吓,差点跌跤,忍不住纷纷大笑出声。
张老三眼见着周遭众人大笑,更是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整个人呆愣愣的站在大厅之内,不知如何是好。
虚手压下众人笑声,宋哲远放缓了声音,问道:“说吧,你家主人是谁?他要你传什么话给我?”
“主人?”
闻言,张老三不禁又是一愣,他疑惑道:“回这位长官的话,小的没有主人!”
“嗯?”
这回轮到宋哲远为之一愣了,他眉头一皱,一声惊疑,忙又出声问道:“那让你给我传话的是什么人?”
“哦,你是说王道长啊!”
张老三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应声道:“王道长他不是我的主人,前些日子,小的被他从鬼子手中救下来后,他给了我几块大洋,让我来北都向二十九军的宋哲远宋军长传一些话,至于王道长到底是什么人,小的却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看向宋哲远,口中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长官,您应该就是宋哲远宋军长吧?”
“没错,我就是。”
宋哲远应声,他见张老三只是一个普通的传话之人,不欲再为难,说话的时候,语气缓和了许多:“不知那位王道长让你给我传了什么话?”
张老三脸上闪烁几番犹豫,但思虑半响,终究还是把心一横,做下了决定,口中咬牙道:“王道长叫我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