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雀只好扁扁嘴,勉为其难地答应:“哦,好吧,姑爷,我保证留她狗命。”
诸人闻言目瞪狗呆:这土匪丫头居然敢当众说这种狂悖的话,可见是九王平日里将她纵成了什么样!
一个丫头尚且如此,就更别提那土匪王妃了!
昭平郡主泪流满面顿时哭成了泪人:“熹夜哥哥,你、你居然……要、要打我?”
“九皇子,郡主千金之躯,这使不得呀!”
郑嬷嬷见商熹夜一言不合就要打郡主,顾不得自己的处境安危,赶紧上前想要劝阻。
这时早有两个侍卫抬了长凳子和屏风来。
喜雀才不管昭平郡主哭得有多可怜,是不是有人劝阻。
她拽住昭平郡主的胳膊,像拎小鸡仔儿似的,将昭平郡主拽至屏风后,用两个侍卫拿来的绵绫将昭平郡主的手脚绑了,话不多话,接过刑杖直接开打。
尽管喜雀只使了三分力,但力道也相当于一个普通壮汉的七分力道,算得上重了。
“啊——!”昭平郡主又羞又痛,惨叫哭出声。
商熹夜这才缓缓抬眸,定定迎视着郑嬷嬷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郑姑姑初来乍到,不知道本王的三令五申,情有可原;但昭平郡主明知道本王一再强调,九王府,由崇和郡主当家,大小事务一律由崇和郡主说了算,她却不提醒郑姑姑,还由着郑姑姑带一众不属于九王府的太监,公然对崇和郡主动手行凶,她便是不尊本王,不尊我九王府的当家主母,且有谋害主母之嫌!”
“九皇子!”郑嬷嬷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您堂堂亲王,怎么能说出这样偏私的话!昭平郡主是平妻身份入府,她亦是王府的主母;你这么做,是宠妾灭妻呀!”
商熹夜确定郑嬷嬷现在是铁了心站在太后一边,心底最后一抹温情幻想破灭,眼神越发冰冷:“国无二君,家无二主,平妻亦有先来后到之分;这既是本王的府邸,崇和郡主又先入府,先掌了府印,那本王说她是唯一的主母,她就是唯一的主母。再者,崇和郡主是御笔亲赐的正牌王妃,何来宠妾灭妻一说?”
“九皇……”
“郑嬷嬷!”姬凤瑶自商熹夜怀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露出两排细贝般的牙齿嘻嘻一笑,打断她的话,提醒道:“我家王爷现在是威名赫赫的战神,是大昭唯的亲王,您该唤他九王爷或王爷,再唤皇子便是对皇上大不敬了。”
郑嬷嬷:“!!!”
糟心的玩意儿,老身还要你个土匪来教规矩?!
一念未落,更糟心的来了。
只听商熹夜声音平淡无情,公事公办的口吻吩咐道:“郑嬷嬷初入府不知规矩,但为奴不尊,意图伤害主母,亦是大罪,念其初犯,赏杖刑四十,以观后效;其余未经本王及王妃同意,入府助纣为虐者,一律按擅闯王府,刺杀主母之罪论处,全部就地杖杀!”
什么!全部就地杖杀?!
包括萧太妃在内的诸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哎哟,这回要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