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想问,皇上和皇后是什么意思”商熹夜针锋相对,亦是低声厉问:“进来未询问半句,便要发落人,这是要来个死无对证,坐实本王王妃与北钰的污名?”
“九王,你休要胡言,三皇子与九王妃共处一室衣衫不整,此乃大家有目共睹”皇后既便吵起架来,仍是仪态端方:“且皇上只说将三皇子拖走,并未说要处死他。”
商熹夜目光如同利剑刺向陈姿蕴:“皇后莫不是有眼疾,你们进来的时候,这屋子里有多少人你看不清楚?亦或是,皇后其实一早就清楚,这里原本该有多少人?”
“你……你强词夺理”陈姿蕴语塞。
“师父、我好热……”
随着时间的拖延,姬凤瑶越发神思模糊,本能的想要寻求舒解,她低泣嘟嚷着,挥手打开外袍一角,露出半张酡红的小脸来。
在场许多人都是经过人事的,看见姬凤瑶这副模样,再看床榻上商北钰那般模样,瞬间皆露出了然之色。
陈姿蕴更是趁机冷笑:“九王再强词夺理亦无用,九王妃与北钰此等模样,传出去天下人自有定论。”
“一人乱嚼舌根本王便杀一人,一城人乱嚼舌根本王便屠一城”商熹夜眸中已泛起幽暗无比的杀意,仿佛能噬人心神的无底深渊:“况且此事真相本王已经了解,皇后,不是任何报复,都需要确凿的证据。”
商熹夜当着自己的面,如此强硬的怼自己的皇后。
商熹澈既便对陈姿蕴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了,面子上亦挂不住,更何况皇后这两天确实帮忙了他的大忙:
也不知何故,入冬后他患上了头疼之症,药石无灵。
还好皇后懂得按摩之术,能替他缓解。
“放肆,九王,你这是要造反吗?!”
“皇上,您想逼本王造反吗?”商熹夜迎视着商熹澈外强中干的眼神,淡淡低问。
商熹澈内心巨震,警铃大作。
先帝给九王留有一纸召令,且那纸召令他亲眼见过。
遗召上书:若新帝对九王有存心抹杀之意,九王可凭此召自保,复位。
那召书写的,不是“逆位”,不是“替代”;
是“复位”!
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如鲠在喉的!
他永远都忘不了,当初先帝临终前,握着他的手对他说的那翻话。
先帝说:“澈儿,论才德武功,你样样都不如夜儿;但我大昭如今,却唯有你适合继承大统。”
这翻话像利刃一样,将他的心切割成碎片;
就像这个皇位,是先帝百般无奈之下,不得已才施舍给他的一样!
他恨,但他更怕。
商熹夜如果真拿住他和皇后的什么把柄揭竿而起,那商熹夜可不是造反,而是“名正言顺”!
商熹澈不是个傻子。
这件事是那土匪和商北钰你情我愿,还是皇后有意设计,他一看便知。
那些偷偷在一起的人,图的本就是个乐呵。
谁会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给自己灌这么多药?
弄得自己神智都不清醒了,还有什么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