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刚才楼梯间里的打斗,敌方一个受伤的都没有!而听刚才上楼的脚步声,对方一共就只有一个人!
结合起来,也就是说:对方只有一个人,就把这院子里29个手下都杀了,而且,本人还没有受伤!
进到屋内之后,乌鸦直接到里屋打开安全箱,从里面拿了几把土枪出来,扔给******三人。w≈ww.对付那个尚未谋面的敌人,即使向来自负的阿龙,也不敢只以砍刀对付了。
四人将子弹上膛,一起缩身在沙后面,紧张的探头望着紧闭的门口。
孙昊慢慢走在走廊上,听到屋内的子弹上膛声后,眉头轻轻一挑。自己手中,可是只有一把蝴蝶刀啊!
眼珠稍稍一转,孙昊计上心来,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伸手把脚上的鞋脱掉。
到了正中间的门边时,孙昊手中拿着两只鞋,“啪嗒、啪嗒”两声,轻轻抛到门口的地上,节奏、声响与之前的脚步声一致。
室内四人听到动静,一齐站起身来,怒吼着对准门口扣动了扳机。
嘭、嘭、嘭!
枪管喷着愤怒的火光,将子弹轰击出去,厚实的梨木门板都被打成了筛子,门口的窗玻璃,直接被震成碎片。
孙昊身体贴在墙上,眼角余光从窗口看进去,在枪口火光的映照下,屋内四人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一群蠢材!
孙昊嘴角向上一翘,手中蝴蝶刀闪过一道寒光,划出一道精致的弧线,从破碎的窗口飞了进去。
火光中,乌鸦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柄疾射而至的寒光。
寒光先从最左侧的阿豹颈间划过,挑起一朵鲜艳的血花。紧接着,又插入了阿虎的喉管,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穿透而过。
看着继续向自己飞来的利刃,阿龙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急切间抬手想要阻挡。
擦的一声轻响,蝴蝶刀削断阿龙两根手指,度虽有所影响,却依然坚定的割断了阿龙的气管。
乌鸦浑身寒毛炸起,如同见鬼一样,看着那把诡异的夺命飞刀。在接连抹过******三人的脖子之后,那柄飞刀,竟然继续向他飞来!
乌鸦很想躲闪,可惜,他身手连阿龙都不如,身形还没来得及动,冰冷的刀刃就已经掠到了面前。
唰的一声,蝴蝶刀插入到乌鸦的身体,终于停了下来。
啪嗒一声,乌鸦无力的松开双手,手中的枪落在了地上。
“哇哈哈!我竟然没死!”
乌鸦看着被蝴蝶刀串到一起的两只手腕,非但忽略了疼痛,竟然还惊喜的叫了起来。
扑通通,接连三生闷响。
直到这时,龙、虎、豹三人才身子一歪,一起栽倒在了沙上。
“啊!”看着死去的三个得力干将,乌鸦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对敌呢!刚才只不过暂时逃过一命,而那个可怕的敌人,此刻就在门外!
孙昊抬脚一踹,被屋内四人打成筛子的木门,嘭地一声就摔倒在地。
乌鸦弯腰趴在地上,正准备悄悄往里屋爬去,被孙昊追上,一脚踩翻在地。
“不想受零碎苦头的话,就老实告诉我,是谁让你绑架韩梦漓的?”孙昊蹲下身,阴冷的眼神盯着乌鸦问。
乌鸦咬着牙,呸的一声,咒骂道:“没有任何人指使,是你爷爷我看上了她,想要搞回来送到洗浴……啊!”
孙昊听到乌鸦的辱骂,直接攥住插在他腕部的蝴蝶刀,使劲一扭,直接就让他惨叫了起来。
孙昊停下手,冷声再问:“说不说?”
乌鸦大口穿着粗气,硬声道:“就算你……啊!”
孙昊不跟他废话,直接更大力的一扭刀身。
“说不说?”
“我说……”
孙昊松手,乌鸦牙齿都咬出血来了,凶狠的目光盯着孙昊,冰冷的声音从牙缝中蹦出:“我说你母亲!”
“好啊!”孙昊不怒反笑,直接把刀从他手腕拔出,夸奖道:“你还真是硬汉,那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多久!”
说罢,孙昊转身从桌上拿过牙签盒,从里面抽出几根,直接扎进了乌鸦浑身上下几个穴道里。
乌鸦吐出一口血水,不屑道:“哼!不就是插几根牙签吗?爷爷我平常没少按摩,那些小姐们针灸水平,可比你高多了!”
孙昊摇摇头,不去跟他扯淡,直接往那边沙上一靠,翘起二郎腿开始闭目养神。
一开始,乌鸦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刚过一会儿,就感觉一阵麻痒感,从那些被扎了牙签的地方传来。
那种痒,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渐渐地,麻痒开始往周围扩散,一会儿时间就遍布全身!
乌鸦再也忍耐不住,开始惨叫着满地打滚。他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平常被砍上几刀,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此刻,这种麻痒,比把他手脚剁了都难受!
“爷爷饶命,我说……我真的说!”乌鸦咬牙忍耐着,爬到孙昊面前磕着头说。
孙昊打个哈欠,看都不看乌鸦一眼,只把脚往旁边挪了一下,似乎怕皮鞋被他搞脏。
乌鸦明白,孙昊这是不信自己了,于是急忙道:“这个活儿,是五哥交给我的!五哥说,看我平日最孝顺,这次把这美差给我,就当是福利了!
五哥说,那姓韩的娘们是个大小姐,让我绑了之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等玩够了,再给他送去,他还有点用。”
乌鸦忍着好大的难受,才说完这番话,然后重新在地上打滚,恨不得用脑袋撞墙。
孙昊点点头,皱眉问道:“你的五哥,就是黑脚五?”
“是啊!”
“他现在在哪里?”
“万和大宾馆,我都……告诉你了,快给我解……开吧!”
孙昊站起身来,念叨着:“果然!早听说这南城是黑脚五的地盘,这次的事,果然与他有关!”
乌鸦哀求道:“求求您了,您是我爷爷,快给我这些解除了吧!”
孙昊咧嘴一笑,摇头道:“你上过小学吧?农夫与蛇的课文总学过吧?你觉得,我像那个愚蠢的农夫吗?”
乌鸦惊怒的瞪大眼睛,连求带威胁道:“你已经杀了我那么多兄弟,黑脚帮不会放过你的!现在你如果饶过我,等我到五哥面前给你求个情,说不定你还有活……”
孙昊鄙夷的看他一眼,伸脚轻轻在他胸前一踢,乌鸦的声音戛然而止。张大着嘴巴嘶吼,却一点声音也不出来。
孙昊拖起乌鸦,直接把他扔进里屋,微笑着道:“你不用担心,最多一个多小时,你就不会再觉得痒了!”
在乌鸦燃起希望的眼神下,孙昊接着说:“因为,到时候你就死了!哈哈哈!”
说罢,孙昊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大步下楼而去……
离开朝阳大市场之后,孙昊却并没有直接去万和大酒店,而是招手坐上一辆出租车,七拐八绕来到了南城一家夜总会。
这家夜总会规模不小,夜色之下,七彩霓虹的招牌格外耀眼:枫林晚!
杜牧的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非常有意境的一句。但是,用在夜总会上,就给人一种暧昧的内涵感觉:停车、“坐”爱、枫林晚。
进门之后,孙昊没有去包间,而是直接来到一楼大厅。到吧台叫了一杯马蒂尼之后,孙昊端着酒杯四处打量。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厅内各处都在进行着活色生香的夜生活,膝上舞、无上装表演……尺度之大令人咋舌。
在这个天天喊严打的时期,枫林晚内,大厅中就肆无忌惮的进行着这种活动,只要不是脑子缺根弦的,就都知道老板的背景不一般,不敢在这里惹事。
孙昊打量完一圈,一口把杯中酒喝光,迈步走到左角一个t台前坐下。
t台上,一个穿着紧身黑衣、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在绕着一根钢管跳舞。妖媚的妆容、水蛇般的腰肢,看得人蠢蠢欲动。
但是,周围的人全都老老实实坐着,连个对着台上吹口哨的都没有,只默默的大把小费往台上扔。
因为,但凡是来这里的常客,都听过关于这个舞女的传说。有一天,区长公子喝醉了酒,对这个舞女拉拉扯扯,竟然直接被几个黑衣大汉狂揍一顿,当场给扔到了外面大街上!
当时,人人都说枫林晚要倒霉了,敢惹区长公子,就等着停业整顿吧!
但,令所有人跌破眼镜的是,不但枫林晚照常营业,区长公子还被家里关了紧闭,到现在还没出来呢!从此以后,关于这舞女是老板情妇的话,就不胫而走了。
孙昊往椅子上一靠,直接伸出两条腿,哐啷一声把脚放在了t台上。
旁边一个客人恼怒,正想开口提醒,却见孙昊勾起手指往嘴里一放,嘘的吹了一个口哨!这还没完,孙昊还大声喊道:“姑娘,舞跳得不错,就是你这衣服包的太严了,脱两件吧?”
台上舞女继续跳舞,看都不看孙昊一眼,似乎没听到一样。
靠!
坐在台边众人却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走得远远的,等着看孙昊怎么挨揍。众人心想,这年轻人一定是个外来的,不知死活!
几条穿着黑西装的高大身影,从周围几个角落里走了出来,带着山一般的威压,直接逼到孙昊身边,将他围在了中间。
周围站了一圈人,都等着看孙昊挨揍的热闹。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刚刚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夜场打手们,竟然全都蹲在了地上。一个个抱着肚子,痛苦地脸上五官都扭到了一起,口中出闷哼声。
而那个“不知死活”的孙昊,竟然还端坐在椅子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
围观众人满脸惊奇,纷纷议论着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你们看到他怎么动手了吗?”
“这些打手,不会是都吃坏肚子了吧?”
“靠!闹肚子有一起作的吗?这是遇见深藏不露的高手了!”
……
而此时,台上的舞女,终于停下了跳舞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