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独陷危机(1 / 1)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大水已经退去,我倒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身边没有任何声音,只觉得周身又湿又冷,身上更是疼的几乎要散架,尤其是头和右手。

我昏昏沉沉的坐起身,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等那股迷糊劲儿真的下去,我才发现我还不如晕着呢。

这地方太他妈恐怖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没有一点光,让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混沌初开的宇宙中,我摸索了一下,装备应该都还没丢,只不过脑袋上肿了个包,右手估计是破了,虎口那个位置一碰沙沙的疼,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再加上地面和气温都相当的凉,我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联想能力似乎突然变得特别好,从小到大听的鬼故事全都冒了出来,让我汗毛倒竖,再加上实在是冷的不行,我上下牙直打架,手哆嗦着伸进包里摸火刀火石和火折子。

我用火石打出个火星儿,点着了火折子,幸好小花准备的火折子质量比较好,没有受潮坏掉,我刚想借着这点火光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就看本来暖黄色的火苗突然一下变得绿莹莹的。

“哧”的一声,火苗灭掉,我又陷入了黑暗。

我操!我的头皮一下就炸了起来,这他娘的不是北派摸金校尉俗称的鬼吹灯么!

鬼吹灯是指旧时北派土夫子下斗之时,会将一盏蜡烛点在东南角,若是墓主魂魄不散,蜡烛便会熄灭,是谓“鬼吹灯”。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意味着墓中有尸变的大凶险,北派土夫子就会叩礼退出,不动墓中一点东西,但求一命安稳。

而这支蜡烛之所以点在东南角,是因为墓室的构造或圆或方,总是取的“天圆地方”之势,东南则是奇门遁甲八门之中的“惊”门之位,生气最弱,对阴气也最是敏感。

我觉得我没这么点儿背正好摔在这个墓室的东南角,可仍然遭遇了鬼吹灯,这他娘的得是多么凶险的局势。

我几乎手忙脚乱的又点了一遍火折子,可这次绿豆大的火苗直接“噌”的一下又变成一团绿莹莹的鬼火,下一秒又一次熄灭。

我觉得我顿时好像入了魔,一次次疯狂的打火折子,只为了证明下一次这东西不会突然熄灭,可开始火苗还跳两下,后来干脆“嗞”的一声就没了,到最后连火星都没了,我又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坐在黑暗里,感觉有点要虚脱,神经已经紧绷到了一个极限,在这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墓穴里面连遭鬼吹灯,我到现在还没疯就已经不错了,但我觉得说实在的我距离崩溃也不远了。

这里的黑暗浓稠的仿佛实质,我把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都看不到一点儿影子,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我无比的想要再点一次火折子,却又清楚地知道再来一次鬼吹灯我会疯掉。

坐了好久,也可能很短暂,但在我看来是漫长的难耐的一段时光,我一点都不想呆在原地,可是我又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在黑暗中起身走,没准我撞到粽子身上都不知道。

最后这个念头立马又触发了我无数恐怖的联想,本来这样一间空旷的屋子里就自然会产生一些很低很低的奇异音频,再加上我的想象,现在在我听来墓室里简直传出了无数极其细微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身边,我越屏住自己的呼吸,这种身边无处不在的低低呼吸声就越发强烈,令我毛骨悚然。

这时我的手忽然碰到了一边的狼眼手电,我如蒙大赦一般一把开到最强光,眼前骤然出现了一点光明,就这一点光明让我一下安定了一点,赶紧将头上的战术射灯也开到最亮,借着一股胆气尽可能无视那些也不知是我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呼吸声,向前走去。

走了不久我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荒谬,这墓室的空气或者墙壁上肯定有一些吸光涂料一类的物质,即使是狼眼手电足以致人暴盲的强光也只能照到我周身一两米的范围,战术射灯估计因为摔得很重的缘故,还是一闪一闪的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再外面依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我试图往侧面走,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碰不到墓墙。我心中顿时一凉,心道不好,着道了。

我原地站住,举棋不定,手上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让我确定自己很清醒,也就是说明这不是幻觉,那么就是阵法或者鬼打墙。

我试图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以便于冷静下来,而全身心的放空也让我意识到方才的呼吸声确实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我的心神慢慢的安定,整个人一片空明。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我听到了什么东西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轻到我平时根本不可能听到,可是现在因为神经的极度敏感和高度集中,我听的清清楚楚,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的什么东西在冲我过来。

那他妈的会是什么!我觉得我的头皮一下就炸了起来,莫非是方才吹我灯的那东西!我如梦方醒一般,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感骤然席卷了我全身,我大叫一声转过身疯了般的跑起来。

我的脑子彻底乱了,什么可怕想什么,跌跌撞撞的不知道在黑暗里跑了多久,忽然一下子撞在什么东西上。

我跑的太猛,以至于整个人都狠狠撞了上去,一阵头晕眼花,胸骨和两个膝盖骨几乎要碎掉,我往后退了一步,战术射灯一晃之间,我吓得手中狼眼手电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对上了一对血红色的眼珠。

那对眼珠说不出的怨毒,长在一张苍白狞厉的巨脸上,骤然出现在我面前差点把我吓死,我无暇细看那是什么,只感觉自己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无心再管地上手电,疯狂的跑起来。

不知跑了多久,仍然跑不到头,我心知自己仍然陷在迷阵之中,估计是个循环,再跑下去说不准又会撞上那东西,干脆停下步来。

站了没一会儿,我突然听到左手边“喀”的一声轻响,下意识的转头,却在同时,只感觉头上的战术射灯闪了两下,骤然熄灭。

我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与极度的恐慌中,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一只冰凉的手一把攥住了我的右腕,一股大力一拽我整个人都向右倒去。

我头皮一下炸了起来,人跌了下去,也不知摔到了哪里,一声惊叫还没发出来就被一只同样冰凉的手一把捂住了嘴巴,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别动。”

一听这个声音,我的心轰的一下子就炸了,整个人却瞬间放松下来几乎软在了那个怀抱里。

是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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