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段阿斗,安孔明(1 / 1)

段蕴帮他总结道,“所以皇叔对萧小姐并没有什么感情?”

“似乎可以这么认为吧。”

“那你会娶她么?”

段清晏为难,“这个说不准。”

“没关系,皇叔你想娶谁就和朕说,朕帮你赐婚办仪式。”段蕴颇仗义地承诺。

段清晏不甚走心地道了句谢,另提一事,“前几日微臣的帕子落在了陛下的车上,侄儿可还记得?不知能否……”

段蕴晓然,招呼清尘过来。

清尘中规中矩地行了个礼,拿出折得平整的帕子递上,段清晏接过微微一笑,清尘感觉心跳快要停止。

“今日来陛下这里,其实也只为这一事。帕子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可也跟随叔叔良久,真是失了略有不舍,于是便来侄儿这里打扰了。”

他起身告别,又指了下桌上,“对了,这药酒……”

“不如皇叔就留在朕这吧,朕自己也可以涂,不用总是麻烦皇叔了。”

“也好。”

段清晏走出大殿,正巧碰上安正则从殿门外进来。

安正则脚步略快,径直进到殿里。

倒是段清晏放缓了步子,转身看了看那挺拔不输于他的背影,眸色微深,唇角略勾,笑笑走了。

。*。*。

段蕴低垂着脑袋,左手捧着右手,右手上覆了一层纱布,还包得很是平整。

安正则问她,“陛下涂过药酒了?”

“涂过了。”

“那就好。”安正则语气放松下来。

“安相还有什么事不?”

“没……”

“安相没事来朕这作甚?”

“何公公不在,只有清尘一人不足以保你安全。”

就是说不放心朕嘛,段蕴和他眼神交流了一下,随手拿起本书开始读。

安正则拿了纸笔在一旁记着些东西,段蕴出于好奇瞄了一眼,大致就是工作备忘之类的,便没有兴趣了。

就这样一直坐到中午。

这个时辰有一个不太正式的家宴,大概就是皇叔们和段蕴好久没见了,大家先熟悉熟悉之类的。

安正则果然很是守信,说了要跟紧段蕴,果真是寸步不离。

家宴地点安排在行宫的北部的麟德殿,从段蕴的寝殿出去,要经过后面那个花园再走上一小段路。

原本段蕴是想在自己殿里摆一桌就完事的,可安正则抬了下手,就那么拍死了这个提议。

“王爷们进入陛下的寝殿,多有不妥。”

哪里不妥呀?段蕴丝毫没觉得不妥。不过看着近来丞相大人甚是辛苦,她也就挺是体贴地没有异议,就这么办在别处了。

两人一道前往麟德殿赴宴,路过花园那片地方,馨香馥郁醉人。大理国地处南方,春天的气息一向浓厚。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让人直想驻足。

段蕴扫了一眼这景致,又忍不住扫了第二眼。

时间恰在清明时节,花香在洁净的小路上漂浮。和煦的太阳光从绿叶丛中射出来,段蕴迎着阳光去看走在他前方的丞相大人,他今日穿了件深褐色的衣衫,那下摆似乎已被阳光浸透了。(①)

一路无话走过花园,安正则渐渐放慢了脚步,等着段蕴从后面跟上来。

等段蕴走到身边,安正则忽然开口,“今日的花香甚是醉人。”

“是啊,似乎比昨晚的时候要更浓郁。”

“真的是好香。”安正则又说了句。

他语气如常,就和每次在朝堂上汇报国库又空虚了一样。

这样的语气发出这种感叹,段蕴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有什么问题?”

安正则看了她一眼,眼神略有飘忽,“没有。”

大约只是草熏风暖,过于醉人吧。安正则这么宽慰自己。

他正要恢复之前走路的节奏,再次走到段蕴前面去,却被小皇帝拉住了袖子。

安正则低头,白嫩的几根小手指被龙袍遮去一大半,手指揪他袖子的动作,和数年前他们初次见面时如出一辙,揪得他心一软。

“安相。”段蕴唤他,“朕觉得……”

“陛下可是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嗯。”段蕴看了看四周,又抬起眼看他。

“没事。”安正则明白她的意思,“这附近微臣都派了人注意着,陛下有什么便说吧。”

段蕴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她似乎有些纠结,连自己揪着安正则袖子这件事都忘了。

“今日九皇叔榜朕涂药酒……”

“九王爷帮陛下涂药酒?”

“何弃疗不在,清尘又太笨,安相不管朕的时候,就只有九皇叔了。”段蕴特意解释了下。

安正则平日教导她,未免身份暴露不可让旁人近身,涂药酒这种事自然也是不可的。

或许今日情况有些特殊,安正则没说她什么,微一颔首示意继续。

“朕觉得皇叔他似乎、有想触到朕脉象的意思。”

抬起头看安正则需逆着光,段蕴也看不清他表情,只是觉得丞相停了片刻才回答,“他碰到你了么?”

段蕴摇摇头,“没,我缩回去了。可皇叔当时的动作很自然很正常,真的。”

段蕴努力地回忆着,不知不觉松开了安正则的袖子,又不知不觉直接对他自称“我”了。

“九王爷去找陛下做什么?他怎么会知道陛下磕碰着了,又怎么会恰好拿了药酒去涂?”

“前些日子皇叔和朕同车,把帕子落在朕车上了,今日恰好来取。”

“原来是这样。”安正则沉吟,“既是没发现什么,陛下也就不要再想了。”

过会他又加了句,“陛下做得很好。”

“安相这是在夸朕警觉性高么?”

“是。”安正则应着,轻轻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带着些安慰的意味。

“行了,朕就这么一个事情要说。”或许是安正则拍她肩的动作太轻,弄得段蕴有些□□,她别扭地把自己身子从安正则手掌下抽离。

“安相最近夸朕是越来越频繁了,说实话,朕真有些不习惯。”

“微臣说的是事实。”

段蕴一脸不信,“太师大人总说朕心智不足,朕也并非不知。在他看来,朕作为十四五的小皇帝都心智不足,可朕明明快十七了,所以朕其实就是刘阿斗一个。”

话里分明带着三分不愉快,好像还有些自暴自弃。

安正则闻言黯然,“做刘阿斗也没有那么悲惨,至少他还有孔明。”

段蕴放佛没有听出他自况的意味,“有孔明又如何,朕毕竟姓段。皇位既是传到朕的手上,朕就要努力做好。”

安正则虽早已猜到她想法,可亲耳听到还是免不了一番不是滋味。

“甚好。”他依旧说得淡淡的,“陛下既是这般想法,微臣就必定竭尽毕生所学,维持大理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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