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夕醒来之后,虽然还是难受,好在只是感冒,很快会好起来。
本来已经打了一天点滴,之后还要打两天,都被陆晓夕退了,她更愿意自己给自己扎针治疗。
陆晓夕的太素九针里,有两个方子是专门治疗感冒发烧的。
一个更有效的方子是扎背部穴位,她没法给自己扎,也就只能用扎手这一招。
等扎了针,又给自己开了个方子,让顾瑀给她抓了中药,陆晓夕又睡了。
这一闭眼,陆晓夕又做梦了。
说也奇怪,她居然又回到了刚才的梦境,而且这梦,还能接上。
梦境中,前世的陆晓夕,因为疫情终于结束,累得病倒了,被同在疫病区坚守的军人同志抱出去就医。
她费力地睁开眼,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他对她笑,他悉心照顾她,他等她好起来。
之后,他说要跟她结婚,被牛大成伤透了心的陆晓夕,同意了。
再之后,他出任务了,她却一病不起,高烧不退。
等高烧过后,她就忘了他,也忘了他们的约定。
这一次,陆晓夕又吓醒了。
梦境,中断了。
陆晓夕人精神了,同时也迷糊了,开始自言自语。
“为什么是他?”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肯定是刚才看到他,才会在梦里也看到他?”
“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是他呢?”
“难道我们真的认识?”
“怎么会这样呢?究竟是真还是梦?”
顾瑀买了饭进来,就听到陆晓夕坐在床上,嘀嘀咕咕的。
“小夕,你没事吧?”
“我没事。”陆晓夕歪着头,看着顾瑀那张熟悉的脸,自己都忍不住心里吐槽:
我前世是鬼迷心窍吧,顾瑀无论哪方面都比牛大成好啊,怎么就放着金山不要,非要栽在牛大成身上?难不成被人下了降头啊?
顾瑀已经走了过来,把手放在陆晓夕到头上:
“烧已经退了啊,怎么感觉还像是烧糊涂的样子,都开始说胡话了。”
“你才说胡话呢!我明明是在思考人生哲理!”陆晓夕炸毛了。
顾瑀宠溺地笑笑:“好好好,没烧糊涂。那么陆晓夕同学,你都想明白什么人生道理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陆晓夕一本正经地回答。
“呃……”顾瑀有点小郁闷:“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那,花?”
“嗯。”陆晓夕严肃地点头:“你的颜值,在男人里,算得上好花一朵了,我没形容错呀。”
顾瑀不知道自己改摆个什么表情才好,是哭呢还是笑呢?
虽然这个好花的比喻那么不靠谱,好歹说明,他至少在颜值方面,让陆晓夕很满意。
男人可以爱慕女人的美貌,反过来当然也可以,顾瑀不在意。
“好吧,求折。”
“现在还不行,明年吧。等到明年我拿到高中毕业证,如果不需要重读的话,我们就结婚。”
“啊?”顾瑀有点没反应过来。
陆晓夕不是一向对他若即若离吗,怎么突然就,急着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