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的马车从宫门口接了人就一路赶往相府。
坐在马车内的炎雪檩有些莫名其妙。今儿个早上他正在墨宝轩作画,文华宫来了太监禀报说是左相跟圣上要了人,请他去相府为司马小姐画像,圣上没有理由拒绝的。
只是不明白左相怎么会挑中他去为司马小姐画像,宫中画师可不止他一个,况且宫外也有不少画技精湛的画师,他与这左相又无来往,真是想不通。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便有下人过来迎接了,对他这招待的可真不薄。
炎雪檩进了相府便在客厅等待,下人去通报左相了。
丫鬟奉了茶水,炎雪檁端起又放下了,喝得很不安生,这心里没谱,猜不透左相请他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下人去通报了没有多久,左相便赶来了客厅,一向身居高位傲气不已的左相如此待他一个品阶不高的宫中画师,还真是罕见。
“炎画师。”司马玉藤进了客厅看见屋内见到他进来立马从椅子上站起的年轻男人笑着唤道。
“相爷有礼。”炎雪檁抱手恭敬弯腰一礼。
司马玉藤在正堂座位上坐下,也招呼他入座。他略有仔细的看着面前长相斯文礼貌儒雅的少年,他的年纪大约和李墨裔侯奕清差不多,只是白净的很,所以看起来像是比他们更青涩。
他的眉目神情里似乎有着很熟悉的感觉,让人看着舒服,确实是个值得让人着迷的男人,难怪未恩那丫头会喜欢他。
因为是关于女儿的终身大事,司马玉藤多多上心了,盯着他看了有一会,令炎雪檁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
“啊,炎画师,听闻宫内炎画师的画技是令圣上也惊叹的,所以此次邀炎画师入府也是有事相求啊。”司马玉藤对他还真是格外的客气。
炎雪檁保持着一个低品阶下属该有的恭敬,半低垂着眼睑,“相爷过奖了,所谓听闻不过有说者夸大其词之嫌,相爷若是有什么能用得着雪檩的地方,直接吩咐就好,若说相求,便是折煞下官了。”
这小子不仅礼貌而且还很谨慎,说话圆滑,但是自我保护的太好,做事情不大胆,但也不算是缺点吧。司马玉藤为官多年,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很犀利的。
司马玉藤也没打算跟他浪费太多时间,此时怕是花园里的那位该等急了吧。他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司马玉藤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未恩,你们应该是见过面的,她如今也到了婚配年纪,我这开始着手准备为她画像的事。”
这男女双方到了适婚年纪,都会请画师为其画像,因为彼此是不易见面的,所以一般都是通过画像来相面,尤其是达官显贵大富人家的子女皆是如此。
“这府里来来回回了好几个有名的画师,但是画的皆令小女不满意,这画像若是拙劣了,可是直接影响了小女的婚事啊,所以听闻炎画师画技高超,相信这位画师一定不会让人失望吧。”
这左相特地邀他入府,他是肯定不能谦虚拒绝的,无奈只能接受了此次的聘用,“相爷能如此抬举雪檩,是雪檩的荣幸,雪檩自然不会辜负相爷的器重,定当认认真真的为司马小姐画像。”
“好,那炎画师请随我去花园吧,小女正在那里,笔墨纸砚也皆已备下。”司马玉藤笑了一下前面领路带着他往花园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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